那些宝箱数量很大,怕是没有多余的人手,这些箱子无法运走。
郑首约此时不紧不慢的一一扛出了院外,在索思达的院后牵出了两辆马车,交给凤凰一辆,将宝箱塞满了宽敞的轿子里,随之架着车轿,离开了索府。
第二日一早,凤凰和郑首约便站在了宫门脚下,凤凰手中的家主令并未显露,即便她如今很需要聂氏人手。
守门守卫见车辆豪华,皱眉思考了许久,才上前来,用西域话问了一句什么,郑首约却流利的回答了他,那守卫又站了回去,没有在上前。
凤凰好奇,“他问了你什么?”
“他问我,为何没有引路官员,我让他再等等。”
凤凰对郑首约的聪明并不怀疑,也由着他这样等,不久,天色微微亮了起来,开始有官员的轿子和马车远远的施过来了,家仆将轿子挪在一旁,凤凰看到有人下了车,竟然是个女子,三十岁昨左右的样子,看到郑首约十分紧张的走了过来。
“你怎么这个时候来找我?若是出了什么事,暴露了我的身份,你我都担当不起。”
郑首约对她道歉说:“是我对不起你,不过这一回,我希望你帮我,也帮家主一回。”
她有些为难,“家主说了,我的身份这辈子都不能暴露在世人面前,郑分主这样要求,怕是葭子满足不了。”
郑首约转过头,不再看她,“既然如此,你便进宫去罢,莫要令人生疑,若是此次任务失败,也当做是郑某得无能,到时定然会向家主负荆请罪。”
那名叫葭子的女人皱眉了,显然十分为难,看着郑首约的双眼里都是担忧,凤凰却从这样的眼神里看出了其他的情愫。
她向周围看了一眼,低声对他说,“你我从小一块长大,你的事,定然也
就是我的事……虽我带你进宫与礼不和,可……也实在别无他法,罢了罢了,便如此吧。”
她掏出了入宫手令,对宫门口的几人用西域话说了些什么,随后带着郑首约和凤凰进了宫内,侍卫将拿着宝箱一一的推向了宫内。
在西域皇宫并没有许多规矩,凤凰携带着的包裹也未曾有人检验翻查。这倒让她松了一口气来,若是当着众人的面,露出那些东西,怕是身份会遭到怀疑,惹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若是如此,莫浅的下落,恐怕查找起来尤为困难。
凤凰也可用聂氏令,拍聂氏到处搜查莫浅的下落,可她没有心力去找寻其他与聂氏相关的江湖侠客,或隐于暗地里的聂氏门徒。
如今走到这一步,便也罢了,借助西域王之手,或许也不失为当前最简洁合适的办法。
葭子带着他们二人到了一处椭圆形的建筑外,凤凰倍感稀奇,多观察了两眼,那建筑虽形状怪异,却十分豪华,制作精良,不亚于中原宫廷。
葭子对守门的人说了什么,守卫立刻去通传了谁一般。
很快,凤凰和郑首约被带进了殿上,没想到这殿上的人倒是极多的,高台上坐着一个四五十岁中年人,想必就是郸果王,台下一共站了许五六人,一个索思达,其他几个凤凰并不认识。
与此同时,郸乐正在公主府内大发雷霆,阿诺娜带着伤回来,并且丢了一只手,狼狈不堪的站在她的面前,郸乐让人查看了她一番伤势,柯录站在郸乐的身后,没有看她。
阿诺娜的脸色苍白,像是将死之人那般神色,她坐在椅子上,等大夫走了以后,郸乐才问她,“果真有刺客要对我们不利?你怎去了那样久才回来。”
阿诺娜看了一眼柯录,眼里竟都是怨恨
,却在郸乐的面前收敛了几分,“是阿诺娜无能,一个人根本抵不过刺客,柯录当时不在,阿诺娜差点没命回来。”
郸乐忍不住问柯录,“你怎么抛下了阿诺娜?她可是从小同我一起长大,情同姐妹,我们西域有句话,危难来临,绝不做狗熊,而柯录,你却逃了?”
柯录没有说话,就连眼睛都没有多看阿诺娜一眼。
郸乐走到他的面前,直视他的双眼,“你告诉我,为什么抛下阿诺娜?”
柯录冷冷道,“她自找的,若是不令她尝到苦头,那人不会善罢甘休,影响公主的安危。”
郸乐的脸色瞬间缓和了起来,她面上带着笑意,“我知道,柯录不论什么时候,都是关心我的,”
阿诺娜却不服气了,“公主!你被他蒙蔽了,分明他对公主并非真心,即便是公主危难关头,他为了自己,也绝不会出手。”
郸乐听到这话却火了,“阿诺娜!你闭嘴!柯录是以后我的驸马,不是你可以随意指责的男人!你好好看清楚。”
阿诺娜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瞧着那只刚刚止住血,却仍然发出剧痛的手,嘴唇苍白。
柯录半晌,才又开口,“西域还有一句话,不为难老人与孩子,阿诺娜,你不守规定,没人会救你。”
阿诺娜的眼里有些害怕,她看了一眼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