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不已,哀嚎,哭喊,挣扎,求饶……他看遍了那些百姓痛苦的脸庞,勾起冷笑看着最后一个人倒下。
士兵们站成一排,身上盔甲全然是血迹斑斑的模样,全部排列整齐,等待童誉的吩咐。
童誉深深的呼吸着这带有血液腥甜芬芳的空气,一字一顿
说道,“屠城。”
众将士皆惊讶,面面相觑,十分不解,童誉却说。“游行着络绎不绝,明日自当更加沸扬,将那些游行者,皆杀了便是。”
那些将士点头,童誉坐在马上,带着军队在皇城之处游荡,一旦遇到游行队伍和成群的人堆,便会下令直接斩杀,动手前只会留下一句高亢的,“慕容皇室与天齐寿。”便再不给百姓们开口的机会,一一斩与屠刀之下。
第二日午时,杨桐便得到了消息,属下只是禀报皇上将长公主赐死,并排童誉大人屠尽城中反抗皇室之人。
杨桐大惊失色,“怎会如此?皇上不是病倒在龙床之上,为何会有如此事端?他又怎会下令屠城?”
那属下摇头,实在也不敢胡言什么,杨桐来回走动了许久,正想着主意,即便是冒死进宫请皇上收回成命也未尝不可,可是他却又担心皇甫绝会趁机调动皇城守卫军。
正在两难的时候,一旁的侍卫又嗫嚅着说道,“据说,童大
人率领的那些兵士,身着盔甲皆是边境守卫的装束……”
杨桐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让他重复了一遍方才所说的话,直到确定以及没有听错之后,愣了许久,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对下属说,“将皇甫将军府邸的兵力撤回。”
随后杨桐飞快行至皇甫绝的府邸门前,徘徊了许久,终于敲门。
有下将开门,杨桐也不让通传,直接推开他走了进去,下将并不生气和意外,像是早就有了预料。
“皇甫将军。”杨桐一进厅中。便高声唤道,而皇甫绝正坐在厅里。和有官职的众位将士喝着酒。
他面色十分紧张,看着他们,想了许久,无法询问出口,若那命令真是皇上下的,那
他此时不久等于谋反?若不是,他又怎敢承担如此重的后果,他将兵符借给童誉,又将皇甫绝困住,这一一切一切,原来都是有所准备的。
皇甫绝却早就知道他在为难什么,冷冷的模样,并未如何看他,说,“杨大人后悔了?”
他当日说过,若是杨桐后悔,也是没有后路可走的,他又怎么能够不知道?
杨桐正踌躇不前,突然又有下人匆匆的跑来找他。
“杨大人!不好了。”然后附在他的耳旁说了些什么,杨桐眉头紧促,再顾不得其他,双目充满期望的看着皇甫绝。
“皇甫将军,童大人借走了下官的兵符,且胡乱命令他们,将皇城脚下的百姓屠杀,可你我都知道,皇上根本无暇命令百官去做此事,那童誉顶着的,是我的身份啊。”
皇甫绝却摇了摇头,手中的酒杯轻轻摇晃,“杨大人为难了,便自行去皇上面前认罪,本将军还有事,便不送客了。”
皇甫绝说完,便示意下人送客,那仆人刚想请杨桐离开,他推开仆人的手,又向前走了两步,目光灼灼“皇甫将军,你究竟想要赌气多久?虽下官行为不当,被人利用,可受苦的却是百姓和慕容皇室的名声,将军此时可不是意气用事。”
皇甫绝仍旧淡淡,“兵符是你的,调用的大军也是你所管辖,若是杨大人不亲自解决,本将军无能为力,如今杀戮四起,怕是拦不住了,皇上不但怪罪,百姓也会扣帽子,两难之事,做了也无用。”
杨桐急不可耐般,立即跪在了地上,“当日皆是下官之错,请将军大人大量,海涵下官,若是将军怒气未消,他日下官必定自裁谢罪,兵符交由将军,再不会世代传席后人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