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誉十分耻笑她道,“害怕?你难道不知道,今日南诏国的种种乱象都是拜你所赐吗?千古罪人,你是逃不掉的了,”
长公主离开他的怀中,瞪大双眼,“你不是告诉我,只要帮你拆除王室淫乱,你便会带我离开的吗?你答应过的,不可以不算数,我已经没有容身之地了,只有你是我唯一的归宿。”
童誉转身踱步,“是你告诉我,这些年来你收到屈辱和痛苦,我不过帮你罢了。”
“哈哈哈,帮我?如此冠冕堂皇的话你也说得出口?童誉,纵然我对他们心有怨恨,可使我不计后果做出这事得是你的承诺,你难道要出尔反尔?”她紧紧握住了双手,浑身颤抖。
童誉半晌没有做声,没多久开口唤道,“来人,将长公主殿下送回宫里,以后莫要让她进入府邸。”
她后退了两步,随后冲上去,狠狠拉扯他衣襟,“不,你不能这样对我,童誉,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即使从前不过伪装,我也是南诏国最尊贵的公主,可如今,已经不是了,我只有你了。”
童誉看着她的双手,衣襟在她的拉扯下已经变形,他一脸厌恶的表情,一把推开她,长公主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愣怔下,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童誉高声喊道,“来人,送客!”
有守卫走进来,刚想要对长公主动手,她却挣脱开站起身来朝着童誉奔去,双眼通红泛着绝望,“你答应过我的,童誉,你答应过我的,我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
童誉让开原本的位置,让她扑了个空,嗤笑着,“那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若不是你蠢笨,怎会为了一己之私,将整个天下拱手让人?你以为这只是小小的动乱罢了?呵,局我早已经布好,
南诏,怕是气数已尽了。”
她的眼泪斗大掉落,“不可能的,我只是发泄……我只是怨恨父皇帝后,可对天下……对百姓,从没有仇恨之心……你究竟做了什么?让如今满城风雨。”
童誉看到书案上放的一排笔,上前挑选了一支最为细小的,反复拿在手中摩挲。
“是吗?可事已至此,你也没有挽救之法了,况且,我本就是黎国人,我的任务,便是为黎国夺下南诏,多亏了公主你的帮忙,让我事倍功半。”
她浑身颤抖着指着他的脸,“你,你,不可能,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是你太蠢。”他走上前,看着长公主冲上前想要殴打与他,只微微将笔掰断,将锋利的那头对准了她心脏的位置,立刻,她便扑了上去,完完全全的没入了肌肤里。
她怒目而视,即使是死,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如此绝情,竟没有给她一丁点的希望。
嘴角溢出血来,胸口的创伤没入心脏,她惨笑一声,“是啊……我太蠢。”
她慢慢垂下自己的双手,眼睛没了神采,嘴唇也泛着白,她已经死了,却仍不愿闭上双眼。
童誉推开她歪歪扭扭的身子,她倒在地上,如同破布娃娃一般,不要了,便可以随便丢弃。
“来人,将她的尸体,悄悄送回宫中。”
那手下皱着眉头,想不明白为什么大人要这样做,却仍旧点头将地上的公主抱了起来,出了门去。
童誉擦了擦手上不小心溅到的血迹,表情冷漠,分明就像随意的杀死一只畜生那般云淡风轻。
第二日,宫中便出了大事,皇上终于肯从这几日的消沉气氛当中清醒过来,方准备了许久。咳嗽着捂着身上还未痊愈的伤口,在宫人的搀扶下,刚想要上
朝,竟就被慕容卿拦下。
“父皇身体还未大好,此时上朝,被文武百官看到,或许会引来猜测,那些谣言也便等于被证实了。”
皇上这几日如同遭遇大变,一时之间竟像是老了十岁一般,十分憔悴,他摆摆手,“无碍,身为一国之君,多日未临朝,让太子暂替,本就容易多生事端,朝中大臣也必会不满,今日也该差不多了,是时候应当面对一切了。”
慕容卿仍旧拦住他的去路,皇上身旁的人都跪在了地上,不知二人究竟为何争执,一个是名声扫地的南诏皇帝,一个是即将上位的太子,众人竟都不知道该如何站队,只能缄默,装聋作哑起来。
“父皇,朝中大事近日都由儿臣处理,父皇不必费心了。”
皇帝有些疑虑,“怎么?朝中是发生了什么事?”
慕容卿没有回话,皇上却早已察觉到什么,唤人替他更衣,便要上朝。
慕容卿此时未曾阻拦,若是阻拦,怕他疑心更重,便随着他一同上朝去了,可刚刚入殿,太监一声高喝,殿中却仍旧空空荡荡,无一位大臣前来朝见。
皇甫绝今日也不知是什么缘故,竟也未来,皇帝愁眉苦脸,似乎有莫大的悲哀。
他悠悠叹了口气,问道,“卿儿,你可也觉得,朕错了?朕从未想过,你的皇姐会仇恨朕。”
慕容卿没有说话,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