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绝大人!”她加重了语气,像是要肯定什么一样。
“若是从此以后大人不听劝阻,仍要踏入凤凰的寝宫之中,休怪凤凰不客气了。”
凤凰见皇甫绝还未开口,简直怒不可抑,便发怒道,“若是大人继续执迷不悟,我便要告知太子殿下了,我是太子之妻,皇甫大人若是再纠缠不休,影响了凤凰今后的好梦,凤凰也绝不会再如此忍气吞声。”
皇甫绝在听到太子之妻这几个字之后,眼神黯淡了下来。
凤凰不愿他再纠缠下去
她不想再看这个怪异的男人。
于是,她沉默了。
半响,他的话响起:“你和慕容卿,是真的相爱吗?还是,只是为了其他。”
皇甫绝干涩的嗓音,终于开口说话了,可问的问题,却让凤凰心虚。
“自然,我早已是太子的人,大人若是不死心,便编造谎言来欺骗自己,凤凰也实在无法苟同大人。”
皇甫绝摇头,仿佛是在否定什么,“不,不是这样的,你爱恋一个人的时候,我知道那是怎样的眼神,一点都不像……一点都不像当初……”
他痴迷的伸出手,想要触碰她的双眼。
他想念那爱慕自己的眼神,想念那带着小心翼翼的模样,可面前的女子,却如换了个人,再没有当初的影子。
或许,是真的不爱了。
“呵,若是凤凰不曾爱恋太子殿下,难道爱恋的,是大人你吗?大人可否太放肆了一些?”
她嘲讽的话语,否决了他,皇甫绝收回手去。
她的脸上,早已经布满冷漠。
皇甫绝看到凤凰神色漠然,和昨日一般,退出了寝宫之中,凤凰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坐在床上,心里久久未能平静。
她今天梦很奇怪,反复地出现了一
幅画面。
在河流中飘荡着一只让人熟悉的花灯,凤凰努力拨开眼前的迷雾,朝着花灯看了过去,居然是那只破败的花灯,浑身湿淋淋的,如同被人丢弃一般。
凤凰伸出手去,想要将它捞出,可够了几次,都够不到。
凤凰睁开眼睛,看着双手,并没有预想中的那盏花灯,方彩的一切都是梦境,摸了摸眼角,既然有些湿润。
凤凰摇了摇头,暗暗想到自己或许是疯了,转身将皇甫绝抛诸脑后,沉沉的睡了下去。
……
……
第二日一早,上官霖就派人来到寝殿门外,招她前往大殿一趟,她跟随那太监去了。
大殿之上有大约七八名的官员,有些穿着盔甲,有些则是文官,慕容卿立于殿下。
上官霖面色十分难看,朝着一众大臣质问道:“官道之上有人行凶,简直不将巍巍皇权放在眼里,如此心胸歹毒之人,并要将他绳之于法,段清!昨夜负责巡逻的乃是你手下的守兵,出了这种事,你要如何做答?”
那个叫段青的将军满头大汗,三四十岁的年纪看起来尤为健壮,双眼如炬,回答道:“臣惶恐!属下并不知晓官道上发生刺杀一事,守卫军守卫涣散是臣渎职,可原本那个时期,宫中热闹,守卫军都派去大殿之外镇守了,属下并未料到在官道之上,会有歹人。”
确实,在节日之时,宫中热闹,各宫的嫔妃亲王加上众多官员,纷纷在殿内庆祝,所有皇宫守卫,皆守在贵人众多的地方,哪里能想到在官民接壤的地方会发生刺杀一事。
上官霖阴着一双眸子,打量着凤凰和慕容卿的脸色。
慕容卿并未有所动容,只静静听着那几位大臣和上官霖的对话。
上官霖哦了一声,
“如此说来,是有人趁其不备,暗下杀手了?”
上官霖看向了慕容卿,“太子殿下可知晓昨夜有人行刺之事?朕一大早便听守卫军告知,在官道之上发现了三四十名死去多时的黑衣刺客,手上所持刀刃,皆是我西夏国守卫军所属,昨夜太子与太子妃似乎出过宫门,并脱离了一干人等的保护,不知可否清楚昨夜之事?”
凤凰皱眉,若是皇上并不知晓那些黑衣人行刺的人究竟是谁,又为何会招见他们?可若是知晓为何又要反问?
凤凰料想不到他的意图,瞧着慕容卿,后者轻簇眉头,“居然会有此等事,本宫倒是并不清楚。”
有文官惊讶,张口道:“怎会不知?太子殿下昨夜与太子妃进入宫门之时,与守卫发现刚死去尸体的时间,基本吻合,宫门守卫说昨晚太子进宫门时,衣衫溅血,这又作何解释?”
这一番逼问着实没了道理,即使太子殿下被人追杀,也应当是受害者。
凤凰有些忍不住道:“西夏皇城之外发生命案,当属于本国之事,与我南诏何干?纵然有人行刺太子殿下,也当斩杀,可听大人的口气,却似乎有些埋怨?”
那文官皱了皱眉头,没在说话,谁都能猜想得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