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正金想着邬左坚持让贾清甜离开是对贾清甜没兴趣了,不想邬左却是主动提起贾清甜的事情,当即贾正金便乐呵的笑道:“小女顽劣,太子殿下过奖了。”
瞧着贾正金笑,邬左却是继续道:“将来若是许了好人家,想来贾大人便是辞了官,靠着你这乖巧听话的女儿,想来也是后半生无忧了。”
听邬左这般说,贾正金却是故作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太子殿下有所不知啊,小女是被下官宠惯了,从前有许多年轻有为的公子前来提亲,不过都被小女给打发了回去,如此眼看着便要过了最佳出阁的年龄,真是要愁死下官了。”
“贾大人此言何意?”邬左似随口问了句,“瞧着贾小姐的模样性格便不想是不讲道理的蛮横之人,如何会将人都打发了?”
“哎,都怪下官从前管教不周,愣是然小女以为,这世间男儿只有如太子殿下这般的才是真英豪,是以这小女从小便定了心思说要嫁给太子殿下做夫人。”贾正金说着,偷偷朝邬左看了一眼,而后又长叹了一声。
眼见贾正金有意“诉苦”,邬左也是配合着露出一副感兴趣的
态度来,对贾正金所言追问道:“本太子尚在千里之外的京城生活,不知贾大人是如何误导令千金让其真心错付的?”
“这还不是因为几年前,当时下官曾在京城任职过一段时间,也就是在那时下官有幸瞥见殿下天颜,因而对殿下的人格魅力深感折服。”贾正金说着,故作苦恼的皱着眉头继续道:“这不,下官惦记着太子殿下的作为,便忍不住将此事同家中妻女炫耀,以至于酿成如今这般苦果。”
邬左耐心的听贾正金将话说完,而后亦是同他一般发出一声长长的感叹:“贾大人所言,本太子实在是惭愧啊。”
听邬左这般道,贾正金不由躬着身子做出一副诚惶诚恐之态来,对邬左说道:“太子金尊玉贵,与下官这种凡夫俗子如何相同,太子殿下莫要折煞了下官。”
相比较之贾正金的诚惶诚恐之态,邬左却是随意的摆了摆手道:“贾大人言重了,本太子虽是凤子龙孙,但归根结底也是个凡人,是个凡人便不免会有七情六欲,如此的何来折煞之说?”
邬左话落,贾正金便又立即接话道:“太子殿下不愧身为太子殿下
,所言亦是极具说教之理,实在是让下官佩服啊。”
闻言,这回邬左却是没有再反驳什么,当下他只是忽然站起身子来对贾正金道:“本太子忽然有些身子不适,想来是吃坏了东西,这就先行一步了。”
说完,没给贾正金反应的时间,便转身离开了书房,在出门之后,邬左还十分贴心的替贾正金将书房的门给带上了。
等邬左离开之后,贾正金总算才从邬左说走就走的动作中回过神来。
这一回神,贾正金便忍不住捏起拳头朝由上好的梨花木制成的桌子砸了一圈下去,而后望着邬左离去的反向更是目光阴毒。
说实话,他也是没注意到刚刚的话题居然不知不觉便被邬左给带偏了。
原本,贾正金是想要和邬左说说明日赈灾的事情的,因着想到在邬左出门之后,下人传来说邬左和那位夫人不欢而散的消息,贾正金便忍不住动了要让贾清甜趁机尚未的心思,是以这才会在书房门口同下人使了个眼色。
不想,贾清甜来是来了,邬左看也看了,偏生看没看上邬左不说,还直接借着聊贾清甜的问题,不知不觉的将话题转移了
。
要说这原本邬左对贾清甜是什么态度贾正金便不了解,而这会儿三两句话就让邬左给带偏了更是让贾正金对邬左恨得牙痒痒。
要说贾正金为何不去再找邬左一次,待将赈灾的事情问清楚了再让他离开?
贾正金只能说在邬左刚回来的时候,他能逮到人已然是万幸。
若说在放邬左离开之后,再将人拦着不让走,这岂不是找死吗?
所以说,贾正金为了自己的小命,当然不能将邬左拦下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邬左和贾正金之间,便产生了那么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恨意。
要知道,在邬左来郦城之前,贾正金可是和凌中南一样是这郦城一霸,不仅如此,贾正金比起凌中南来,势力范围还要广上一些。
若说凌中南只能在这郦城中横着走的话,那贾正金就是和周围的几座城池都有些不可言明的关系,总的来说,贾正金就在要在惠城或者其他北部的城市横着走,那也没人会说他什么。
可就是他这样被人捧惯了的人,却是被邬左这个突然冒出的太子屡次打脸,如此情况下,要说不一鼓作气将邬左弄出北部,或者是弄死
在郦城,那都是贾正金的忍耐力超乎常人了。
毕竟是受惯了高高在上的人,贾正金在邬左走了之后,还真是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憋屈。
当下,贾正金可是想了一遍又一遍,依旧是没能忍住心下的躁动,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