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女子是旁人还要,可若是卫昭懿,这还真是让邬左有些犯难了。
要知道,在出门之前,邬左才刚同卫昭懿大吵了一架。
虽说这一架吵得邬左是十分的莫名其妙,但这并不妨碍二人已然不欢而散的事实。
如此情况下,邬左若是要去找卫昭懿问出此事,指不定也问不出此事。
更何况,邬左觉得,他自己或许有必要弄清楚,卫昭懿和卫梓颖之间,究竟有什么是被他从前忽略了的事情。
要知道,邬左之所以会想着要找那粉衣女子,所为的,就是那女子给邬左带来了悸动的感觉,而这种感觉来着邬左的内心深处。
也就是邬左被遗忘的记忆之中。
如此情况之下,邬左便不免有些犹疑了。
若说当日那个女子真的是卫昭懿的话,那么卫梓颖又是怎么回事?
邬左可不会忘记,他将卫梓颖留下的原因,正是因为卫梓颖乃是当年在北凉和他私定了终身的女子。
可若说此事并不是真的呢?若说卫梓颖一开始便对他撒了谎,卫昭懿才是真真的“她”呢?
若真是这样的话,邬左只能说明,这一切从一开始便是个误会,且
还是由他一手造成的误会。
想着卫昭懿便是在被他误会的时候,也不曾做出过什么不好的事情来,邬左便觉得自己对她实在亏欠。
如此想着,邬左便觉得自己应该回去看看她。
然而,没等邬左真的返回贾府,他便又一次被人叫住了,不过这回不再是黄步青,而是千里迢迢从京城赶来的运粮官。
原来就在邬左和黄步青说着话的时候,竟然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城门口。
而邬左出门时穿得衣裳也是由贾正金准备的华贵衣袍,如此打扮走在人群中本就是十分扎眼,加之此次负责送粮食的人和邬左也是正好相熟,如此情况下,那人认出邬左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此次负责运动赈灾粮的人,乃是中书省宗志楼,邬左从前在朝中对此人也是有些印象的。
说来宗志楼也算是个不拉帮结派的清官了,毕竟在朝中暗中党争激烈的情况下,想宗志楼这般不语人为伍的人,倒也是十分少见的。
就在邬左打量着宗志楼的同时,宗志楼也是朝着邬左所在的方向小跑而来。
邬左在原地等着宗志楼过来,瞧着宗志楼虽然体型不胖,但是从
城门下来到邬左面前,仍旧是不满有些气喘。
待宗志楼缓了缓气息之后,方才见他扫了扫衣摆,瞧着好似是要对邬左下跪见礼的姿势。
邬左见状,在宗志楼跪下之前便扶稳了他的手臂,用实际行动来告诉宗志楼,让其无需多礼。
好在宗志楼也是明白邬左意思的,当即在邬左的搀扶下并未见礼,只是对邬左稍稍抱拳一拜,而后笑道:“太子殿下,真巧在这儿碰见您了。”
对于宗志楼的话,邬左却是并未苟同,当即他只是淡淡道:“不巧,宗大人您可早该到了的。”
否则运粮的宗志楼自然是知道邬左的话是什么意思,当下他却是诚惶诚恐的为自己辩解道:“殿下恕罪,此事并非是下官的过失,实在是下官运粮来的路上遇见了太多的凶险,这些粮食都差点儿被人劫了去。”
邬左闻言,不由定定看了宗志楼半晌,在瞧见宗志楼的确是没有夸张的迹象之后,邬左方才问道:“你所言何意?”
宗志楼瞧着邬左的面色,不由抬手在自己额间抹了把冷汗,而后才将事情的始末道出。
说来也真是凶险,宗志楼在从京城出发
后不久,便遇上了一批劫匪,专门就盯着他们的粮食的。
不过好在他们第一次遇见的劫匪并没有多少实力,所以很快便收拾完了去。
可是奇怪的是,自打第一次遇见劫匪过后,之后几乎没经过一地,都会遇上一些阻碍。
说来这些势力较小的劫匪也就罢了,宗志楼派人便能将人打发了,可是这时不时的又会出现一些厉害些的劫匪,对付这些可是无比凶险的。
要说在对上这些人的时候,赈灾粮差点儿被抢了不说,就连宗志楼的老命也是差点儿就交代了。
邬左再听宗志楼将事情说明之后,并未怀疑宗志楼作假,只是觉得有些地方似乎有些不对。
这别的东西也就罢了,可这劫匪像是提前得到了消息似的,宗志楼 没经一城,便会遇上一次,这也实在太过蹊跷了吧?
“殿下,为了来到这里,运粮的队伍已然失去了许多有力之人。”宗志楼瞧着邬左的面色,有补充了句。
要说原本为了能够在粮食运来之后,更好的将这些粮食护住,鸿轩帝特意多派了些人过来。
而在前行的一路中,这些人几乎都为了对抗劫匪而丧生
了。
正因为如此,宗志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