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等到他真的动手,卫昭懿竟是羽捷微颤,俨然是一副即将情醒过来的模样。
若说原本卫昭懿睡着,邬左还可以对就此看看,可眼下她既然快醒了,邬左自然就不好再这样做了。
毕竟对于刚经历过不好的事情的卫昭懿来说,邬左若是那样做了,无疑就是在伤她的心。
而邬左并不想伤害她。
因着邬左手伸到一半,卫昭懿便要醒了,邬左便放弃了偷看的想法。
不过因着卫昭懿也是需要好好清洗一番的,所以邬左再卫昭懿醒来之前,便去吩咐小二哥换一桶水进来。
差不多是小二哥将水乘好的时间,卫昭懿也是施施然转醒了。
因着卫昭懿在崇云岭呆了多日,她对崇云岭中石屋的温度也是有些熟悉了,如今躺在木头制成的床榻上,倒是觉得有些恍惚。
她迷迷糊糊的记得,她似乎是被崇雪瑞强迫着,要和她成亲——
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卫昭懿倒是想不起来了。
就在卫昭懿点着脑袋想要仔细想的时候,便听见有人拉开了门帘儿,紧接着便是邬左饱含温度的问候:“夫人,醒了?”
听见邬左的声音,卫昭
懿不由愣了愣额,而后才道:“爷?”
邬左瞧着卫昭懿一副茫然的模样,不由好笑道:“夫人不会是喝了酒就把爷忘了吧?”
邬左本是开玩笑,不想卫昭懿闻言,还真是配合的疑惑道:“喝酒?妾身何时喝酒了?”
瞧着卫昭懿这样,好似真的不记得一般,邬左不由得眼瞳一深,接着意味深长的问道:“夫人莫不是真的将爷忘记了?”
纵然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但邬左语气中隐含的怪异,卫昭懿还是不难听出来的,当下她只能讪讪笑道:“或许是如爷所言,酒喝多了。”
“好了,想不起来便罢。”看卫昭懿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邬左也就不去逼她,当即只是摆手随意道:“想不起来就去洗洗澡吧,瞧你几日不洗爷将你抱下山的时候,可是将爷给熏到了。”
听着邬左的前半句,卫昭懿眼底酝酿起了那么一丝丝的动容,然而没等她将这份动容巩固,便听见了邬左嫌弃的话。
如此,卫昭懿还真是生不出什么感动之情来,当下只是撇着嘴对邬左道:“爷若是嫌弃,大可以让阿度扶着妾身。”
一句话说完,卫昭
懿忽然想到自她醒来还没看见阿度呢。
若是往常得知卫昭懿醒了,阿度必然是冲在第一个要来看卫昭懿的,可今儿个居然这般久也不见人,当真是怪事。
就在卫昭懿想着阿度的时候,她并未注意到邬左的情绪波动,只是对着邬左开口道:“对了,阿度呢?怎么不见她来找我?”
果然,邬左听见卫昭懿说完之后,当即便黑了脸,而后只听他满是不耐的对卫昭懿道:“阿度在城主府,没跟过来。”
“城主府?”卫昭懿听邬左说起城主府,不由觉得有些奇怪,这才多大点儿功夫,邬左居然勾搭上城主府了。
瞧着卫昭懿这么一番惊讶的表情,邬左不由颇有埋怨的说道:“爷为了救你,将钦差的身份公布了,阿度自然是在城主府好吃好喝的享受着。”
听邬左说完,卫昭懿虽然想说在她失踪的情况下,阿度在城主府好吃好喝的享受是不可能的,说不定她心底要如何焦灼呢。
不过这话,卫昭懿很聪明的没有说出来。
远的不说,就冲她将这话说出来必然会引来邬左的不悦,这一点卫昭懿还是知道的。
卫昭懿想着眼下
说什么都是白说,倒不如等着完事儿去见阿度来的实在,当下也就不再纠结此事。
想着,她便转移了话题道:“爷,不是说要洗澡吗?你能否扶着妾身到桶边去?”
邬左自然是不知道卫昭懿心中所想,若是知道的话,必然不会这般轻易的扶起卫昭懿的手臂,并且温声言道:“乐意效劳。”
邬左话落之后,便扶着卫昭懿往木桶走去。
其实若是在熟悉的地方,卫昭懿是可以靠着记忆自己走的,但因为这里是客栈,卫昭懿对此处的布置又极为陌生,这才需要劳烦邬左这尊大神。
言则,请神容易送神难。
就在卫昭懿在邬左的帮助下来到木桶边的时候,邬左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瞧着他这样,分明就是要赖在这里,等着卫昭懿洗完澡。
发现了这一点卫昭懿的面色便有那么一点点微妙了。
就说邬左怎么会这般好心,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呀。
想着,卫昭懿却不想轻松让他如愿,当下她便笑意盈盈的对邬左开口道:“爷,妾身这就要沐浴了,您不若先背过身去,或者去街上走走?”若是仔细听,不难发现卫昭懿话
中的语气带着那么一丝丝强硬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