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说旱灾肆虐,对于郦城的影响倒是远远比不是郦城周遭的几座城池。”邬左说到这里,顿了顿似在回忆一般,随后又道:“旱灾最初发现的地方,应声晏城,而后是惠城,从这两处城市开始,旱情这才从北部开始传了出来。”
听邬左说完,卫昭懿想了想问道:“那太子殿下是准备前往何地?”
“去惠城。”邬左说完,简单的解释了下原因:“因为惠城乃是晏城与郦城以及洪城的交界地,只要将惠城的事儿解决了,连带着惠城边上的几座城池也是顺带的会被安抚一通,”
卫昭懿闻言,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对于这些事儿,卫昭懿说不上精通,但有些偏门左道,她却是善于研究得。
就比如在那些兵书布阵之类,从前她在北凉宫便没少看。
不过由于她是个女儿家,并没有为国效力的能力,所以便没将此事同别人讲。
而阿度又是个粗心的,她虽然知道自家公主有能耐,但到底是什么能耐,阿度自然也是说不完全的。
对于卫昭懿精通兵法一事,可以说除了卫昭懿,便没有旁人知晓了。
要这样说,也
不对,毕竟她从前可是跟着左哥哥谈论过兵法的。
也就是说,卫昭懿和失忆前的邬左都知道卫昭懿是善兵法的人。
闲话不提,关于卫昭懿会不会兵法,对于眼下并没有多大的帮助。
而卫昭懿也只是想到了一些事儿,当即她便对邬左问道:“爷,若是郦城也受了影响,你待如何?”
邬左闻言,虽然不曾细细想过这个可能,但还是道:“若是郦城也受了影响,那便留在郦城先将郦城的事儿解决,而后再去惠城。”
对于邬左的回答,卫昭懿却是摇头否定道:“爷,妾身绝对您这想法不妥。”
邬左不想卫昭懿会这般说,当即便反问道:“不知夫人有何高见?”
“若是郦城也受到了影响,那么灾情必然已经十分严重了,而爷此行,是为了解决赈灾一事而非是为了祈雨而来,自然是不能想着先就近解决的。”卫昭懿慢条斯理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邬左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而后追问道:“既然太子妃觉得就近解决不妥,那你说此事该当如何?”
“不如依照原定计划前往惠城,若是惠城的情况尚能接受,
那便直接前往晏城,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卫昭懿对于邬左的疑问,亦是不吝回答。
对于卫昭懿的这个答案,说真的邬左是没有细想过的,但此举也却是可行。
因着在他出门之前,便已然让凛冬先派了一批侍卫出来,虽说只是侍卫,但毕竟出自东宫不说他们本身便练就了一般侍卫所没有的反应能力,更多的还有他们身份上带来的震慑。
毕竟东宫二字所代表的权利,可是不容小觑的。
所以有了东宫那些先行出发的侍卫的震慑,也算是为邬左稳定了些人心,再加上和他们兵分两路额凛冬等人。
原本在邬左决定要带着卫昭懿上路的时候,便已然安排了凛冬和寒纱走另外一条路,必要时可以出动暗卫营的人解决官场上的事儿。
当然了,凛冬本身对这些事儿也是了解了,所以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也不用邬左多说。
至于凛冬能不能办好此事,邬左自然是不会怀疑的,是以,两两综合下来,对于卫昭懿提出的从根本上解决此事,倒也真是行得通的。
只是邬左认为行得通是因为他先一步掌握了凛冬的行踪,而卫昭
懿却不知道凛冬的行踪,那她又是如何做下这个打算的?
而卫昭懿就好似猜到了邬左的想法似的,当即便对邬左眨了眨眼,而后满是俏皮的问道:“爷,您莫不是想问妾身是如何知晓该这样做的?”
邬左闻言,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道:“夫人的妙计,爷自然是好奇的。”
对于邬左这般不耻下问的态度,卫昭懿还是很欣慰的,当下她也不准备隐瞒,当即便将她的想法说了出来:“其实这也没什么,就是妾身猜到了凛冬侍卫不在你身边,加之咱们身后又没有暗卫跟随,所以猜到了爷另有准备。”
邬左听着卫昭懿这般简单的解释,显然是并不满意,当即只听他道:“夫人只是知晓凛冬不在,便推算出了凛冬的去向?”
“当然不止是这样。”卫昭懿摇了摇头,解释道:“主要是因为太子殿下你在说到各个城池的时候,并没有主要提及有些地方,而在来的路上王伯却是说过了,北部榕城和墨城也是深受旱灾影响的。”
卫昭懿说着顿了顿,而后一脸俏皮的补充道:“若非是太子殿下对旁处早有准备,自然不会下
意识的将它们忽略了,所以,妾身这才会推断出凛冬侍卫的去向的。”
听着卫昭懿颇为自信,却又不急不缓的解释,邬左不由抬起了他高贵的手掌,轻轻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