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邬左做的好不好,有没有什么值得拿出来说的贡献,只要没有出什么大错,那么他的太子之位自然是稳坐的。
眼下也并非是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的时间,因着大旱的事儿,鸿轩帝这会儿正头疼呢。
而鸿轩帝头疼了,自然是要找邬左去解决,此事自然不必多言。
而邬左虽然不知道鸿轩帝的意思,但就冲着鸿轩帝没有宣召别的兄弟或是臣下进宫,这就已然代表了他的态度。
当下,邬左只用恭谦聆听鸿轩帝的教诲就可以了。
瞧着邬左一副乖乖听话的模样,鸿轩帝心下说不上什么感觉,只能别开头不去看他。
虽说视线转移,但该说的话,鸿轩帝亦是不曾落下:“今日我大夏北部皆受旱灾困扰,若是不赶紧去将此事解决,只怕此事会动摇我大夏的国之根本!”
邬左中肯的对鸿轩帝的话表示了认同:“此事的确是个危机,若是不处理好此事,只怕大夏回是名声载道的局面。”
虽说邬左的表现并没有多殷勤,但鸿轩帝见他如此表示,也已然足够自己发挥了,当下鸿轩帝便抿了抿唇瓣,颇有些民主的对邬左开口道:
“既然太子也这样以为,不如就由你做主,前往北部赈灾如何?”
当然了,这个民主,其实也是鸿轩帝已然深思熟虑后的答案。
毕竟在朝中,如今最“干净”的一个皇子就是邬左了。
其余的无论是二皇子邬烨,还是三皇子邬崇,明面暗面上,鸿轩帝都打听到了些许不对劲儿的地方。
说回来也甭管二皇子和三皇子部下的势力究竟是皇子们自己的准备,还是蕙蓉皇后以及圣皇贵妃的手段,那最终结果还是不变的。
是以,眼下赈灾事宜交给邬左来办,是最稳妥不过的了。
这父子俩对这个道理显然都是心如明镜的,是以,鸿轩帝对自己将邬左找来的目的一也就不用再拐弯抹角了。
当下鸿轩帝便动了动身子,而后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然后朝着邬左身后摆放着的那个木架子走去。
鸿轩帝一面走着,一面淡淡的对邬左交代他需要做的事儿。
如今北部的旱灾已然不是一日两日了,要彻底解决此事可并非什么易事,是以鸿轩帝这才将一卷明黄色的卷轴从架子上的暗格中取了出来。
邬左一直顺着鸿轩帝的方向看,此时自然也
是看出了鸿轩帝手中的那一卷明黄,瞧着那材质却是皇室专用的布帛无疑。
至于那卷轴之内,书写着何种内容,这不是凭着一卷黄缎可以瞧见的了。
而邬左虽然对卷中之内的内容有些好奇,但他是何等沉得住气的人?自然是不会先鸿轩帝一步将这个问题问出口。
而鸿轩帝也并没有要瞒着邬左的意思,当下他便将卷轴拿到了邬左面前,并语气严肃的开口道:“此乃朕先前为防万一立下的密诏,你且携着它前往北部以防不时之需。”
对于鸿轩帝的指令,邬左自然没有反驳的道理,当下他接过鸿轩帝递来的卷轴,只是神色恭敬的将卷轴收好,然后抬头看向鸿轩帝,低声问道:“儿臣何时出发?”
听邬左问,鸿轩帝略一沉吟便道:“你回去后先派人前往北部打探消息,而你还要先在朝堂呆上几日,稳住那些不安分的人。”
邬左闻言,点了点头,而后他与鸿轩帝之间便也没了其余交流的必要,当下他便对鸿轩帝行礼躬身,而后便退下了。
如此一幕要是换了其余的皇子,自然免不了再对鸿轩帝嘘寒问暖一番,但放在邬左身
上,却是没有丝毫的多余留恋,在议完了正是之后,便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这也是鸿轩帝与邬左多年来的相处模式。
二人之间,君臣父子,只有君臣二字体现了出来,而父子温情却是很难见到的。
……
却说,邬左从皇宫离开后,心下并未轻松,而是绞尽脑汁的想着该如何在自己出行期间,杜绝卫昭懿那个活生生的隐患!
要知道,眼下大夏北部的旱灾横行,虽说瞒到了现在,但再往后情势更加复杂的时候,必然是隐瞒不了的。
所以,无论是从公还是从私的角度来看,邬左眼下该担忧的都是边防部署图的归属。
因着边防部署图关系着整个大夏的安慰,若是一个不慎落入卫昭懿,更甚是她身后的北凉人手中,必然会对大夏酿成大祸。
邬左想着卫昭懿的事儿,一时间倒是将他原本在找人的事给忘干净了。
回到东宫后,邬左便对着空气中某个方向打了个响指,而后吩咐道:“去将凛冬喊来。”
邬左话落之后,空气中似乎有一阵清风拂过,隐约间似乎荡起了涟漪,但邬左却好似仿若未觉一般,脚步沉稳的朝书房走去
。
凛冬在收到寒纱的通知,匆匆从外头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