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邬左再次点头若有所思,“那……关于梓颖身边的丫鬟,你可曾听过?”
“梓颖身边的丫鬟……”卫青宇低声重复一句,凝神想了想道:“早年太子妃是同青宇说过,梓颖身边一个贴身丫鬟不知犯了什么事儿被关进了地牢里。”
“听说那阵子梓颖为了那个丫鬟,每日都是心不在焉的,好几次都将太子妃给误伤了。”卫青宇对此事记忆尤深。
最初是小时候,卫昭懿妹妹与卫梓颖玩闹,身上总能多出大大小小的伤痕来。
那时他们都还小,也就没有什么男女大防的观念,因而每次卫昭懿受了伤,总是会背着父汗他们,来找他这个大哥帮忙涂药。
后来卫昭懿救回了阿度,便没再怎么来找他了,记得当时为了这事儿,卫青宇还郁闷了好一阵子呢。
也是自打卫梓颖有了阿度之后,他便不知她平日里是不是也和小时候一样,总是会受伤。
虽说他也曾对卫昭懿旁敲侧击过,但卫昭懿总有借口可以转移卫青宇的注意力。
这就是这般,久而久之的,卫青宇就不再找卫昭懿问这些问题了。
这般状态一直持续到卫昭懿和他说卫梓颖的丫鬟出
事的时候,那天他恰好碰到了卫昭懿的手臂,引来卫昭懿痛呼。
当时他便不顾卫昭懿的反对掀了她的衣裳,露出手臂上一大块青紫的瘀痕。
严声逼问之下,卫昭懿才将卫梓颖的丫鬟惹卫梓颖生气,所以被关进了地牢,而卫梓颖就是因为对那个丫鬟感情极深,所以每每和卫昭懿呆在一起时才会心不在焉,并时常‘误伤’卫昭懿。
卫青宇对于卫梓颖自幼几乎不间断总会隔三差五害卫昭懿受伤的卫梓颖其实并不喜欢。
就连她说的话,卫青宇也是不信的,不过任卫青宇如何明示暗示,卫昭懿就是不开窍,看不出卫梓颖的小心机。
至此,卫青宇也没了法子,只能时常在暗中警告卫梓颖,别对卫昭懿再耍什么花招。
除此之外,他也就没什么别的办法了,再看卫昭懿一副不在意的模样,时间久了他都要将卫梓颖害人的事儿给忘了。
不过话说回来,邬左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事?
对上卫青宇疑惑的目光,邬左随口解释道:“前些日子颖儿提起她的丫鬟有些难过,本太子想开解开解她。”
说着,面色无奈的看向卫青宇,“你也知道,梓颖和昭
懿如今的关系有些尴尬,本太子不好去问太子妃。”
卫青宇听邬左这般说方才了然,当下与其确认道:“当年梓颖身边的确有个丫鬟被关入了地牢,当时还牵连了昭懿呢。”
听卫青宇这般说,邬左点点头表示了然,对卫青宇道:“本太子知道了。”
看来卫梓颖并未说谎,她那日失态的确是因为当年她那个丫鬟的事了。
无人知晓,卫青宇在误打误撞间,将前些年卫梓颖犯下的事儿,给推到了卫昭懿头上。
算是变相替卫梓颖证明了她所言非虚,也同时将卫昭懿定了罪……
这厢,邬左在卫青宇这里得了‘准信’后,便开始动身离开了太子妃寝宫。
毕竟前些日子他还‘冤枉’了卫梓颖一回,想到卫梓颖与与他在北凉的日子。
虽说邬左已经不记得当时和卫梓颖之间发生什么事了,但卫梓颖不远千里来到大夏。
单凭着这一点,邬左便不能轻易负了她。
想着邬左便加快了前往心颖院的脚步,同一时间,太子妃寝宫亦是被一个深蓝色太监袍的大太监光顾了一番。
这厢,香彻宫的太监头子蓝公公来到太子妃寝宫得到卫昭懿的首肯后,便
抬头挺胸地朝内走去。
见到在软榻上坐着品茶的卫昭懿,蓝公公上前对其恭敬的行了礼,“老奴参见太子妃娘娘,娘娘万福。”
纵然明知这是来找茬的太监,但卫昭懿面上仍是带着温和的笑意,温声对蓝公公道:“公公不必多礼。”
说着,下巴微微抬高,对在一旁候着的阿度道:“给这位公公添把椅子。”
本就是来找茬的,蓝公公自然不会如卫昭懿的意,在她给的椅子上坐下。
这不,蓝公公见阿度动身去搬椅子,忙上前制止,止住阿度的动作之后,他这才掐着嗓子说明来意。
“太子妃娘娘,坐就不必了,杂家来就是替咱贵妃娘娘来传个话,请太子妃娘娘到香彻宫一叙。”
闻言,卫昭懿不觉诧异,只是问道:“不知轩慕贵妃见本宫何事?”
蓝公公闻声,老脸上堆起了笑意,对卫昭懿拱了拱身子道:“这个贵妃娘娘没说,老奴哪能知道啊?”
蓝公公的答案早在意料之中,是以卫昭懿并未显露出什么失落情绪,只是问道:“贵妃娘娘可说了要何时见本宫?”
蓝公公见卫昭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