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纪舟没再说话,他当然了解朗星月步步为营的做事方法。也相信自己有能力护住她,但是溪家与太子的手段,有时很下作,她怕月儿吃暗亏。
小姑娘为了复仇,这是打算拼了。可她的计划里,却尽量都不带自己。虽然,月儿现在已经不那么抗拒自己了,但是,仍然十分注意与自己保持距离。
就算两人因为查案绑到一起了,但朗星月仍然能不麻烦自己,就绝不麻烦自己。仍然当他是不能招惹的人,一旦沾染上就甩不掉一般。
这件事一直让溪纪舟非常挫败。想到这,他举起手中的酒壶,又狠狠灌了一口闷酒。
秦潇然见溪纪舟这神态,大概也能猜到他在苦恼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像朗姑娘这样的女子,虽然千不存一,但也不是没办法追到手……”
溪纪舟急迫地问道:“什么办法?”
话一出口,溪纪舟就后悔了,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喝多了。尤其在对上秦潇然戏谑的表情后,更是懊悔得想把舌头吞了。
不过这次,秦潇然意外的没有取笑他,也没有卖关子,直接开始为他这不开花的铁树,传授起经验来:
“独立的人,最厌恶的就是被人操控。谁若是让她们觉得自主权被限制,那谁就会遭到她们强烈的反抗。”
“我没……”
溪纪舟刚想说自己没有。就被秦潇然抬手制止了,然后他继续道:“先别急着反驳我,你敢说自己没有禁锢她的打算?”
溪纪舟这回彻底不说话了,他真的曾经无数次想将月儿困在身边,尤其是在她抗拒自己的时候。
秦潇然见他的神情,就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摇摇头道:“朗姑娘是异常聪慧的女子。你不会以为你没做出来,她就没有察觉吧?
对待喜欢的姑娘,可不能像对待下属一样,很少有人天生就愿意服从。你必须充分尊重她的意愿……”
次日朝堂
溪家主顶着给熏黑的脸,烧得只剩一半的胡子,就这么仪容不整地跪在地上哭诉:
“臣奏请陛下下旨彻查,昨晚辅国公府被贼人纵火杀人一事。天子脚下,竟然有人敢如此猖狂,若不从重处置,以后人人效仿,那我大周律法,还有何威信可言?”
龙椅上的皇帝,见辅国公叩首时,额头都不曾碰地。心中冷笑,这帮人高高在上久了,心中以对他这个天子没了半分敬畏。
如今想利用自己是,都不肯装一装谦卑的姿态。还以为他这个皇帝,是当年那个任人摆布的傀儡吗?
别以为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溪家昨晚派了七批暗卫,去刺杀朗尘鸣。结果被定国公府全数反杀。
这会儿,因为踢到铁板了吃了亏,又跑到自己这哭诉。还想利用帝王的权力,帮他们铲除异己,做梦!
皇上故作诧异地问道:“此事当真?溪爱卿,你觉得此案是何人所为?”
溪纪舟见自己被点名,便明白皇上是想推脱不管,替皇上解决难题,是他最擅长的事。他从一众朝臣中,横跨一步行礼道:
“回陛下,京都的治安一向不好。微臣自从入职以来,在街上遭遇刺杀三十六次,在府内遭遇刺杀二十四次,在城郊遭遇刺杀五十四次,被人用假消息诱杀八次。
若不是得皇威庇佑,恐怕臣这会儿早就死了上百次。如此猖狂的贼人,确实应狠狠惩治。”
溪家主一听到溪纪舟说话,就反射性的觉得头疼,溪家白白养了这个小孽种,早知如此,当年就该……”
溪纪舟一开口就带偏了方向,将这个猖狂的贼人帽子,又转过来给辅国公府扣了回去,溪家主立刻开口,企图拉回众人的注意力道:
“陛下,辅国公府一夜之间,七百多府兵和护卫全部丧命。一场大火,又烧伤无数溪家子弟与女眷。贼人敢如此有恃无恐地杀人放火,若不严惩凶手,恐寒了忠臣良将的心啊。”
听着自称忠臣良将的贼子,皇上只剩冷笑。他一个字都没说,只给溪纪舟递了个眼神,示意他站出来应付自己的亲爹。
溪纪舟接受到指示后,再次开口打乱溪家主的奏请:“陛下,臣也奏请彻查昨晚之事。”
溪纪舟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露出诧异的目光,想不明白,溪统领为何会突然偏帮辅国公府。
只有溪家主神色变得更加紧张,他可太了解这个孽种了,他怎么可能帮溪家,一定是又憋着什么坏呢。
果然,溪纪舟接下来的话,再次印证了溪家主的想法。他话锋一转道:“只是昨夜,一共发生两件大事。
一事,是辅国公所禀。还有一事,发生在辅国公府大火之前。皇上昨日刚任命的朗家军统帅,朗尘风。在定国公府府内,连续遭遇刺杀七次。
刺客人数高达六百之众。贼人如此猖狂,故此,臣请旨彻查。”
许太傅也出列陈情道:“老臣附议溪统领所奏。朗将军受陛下亲封不足一日,贼人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