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岫反应过来,尴尬道:“不好意思,我再打两个电话。”给容霄打电话让他立即赶来医院后,他不死心的再次拨了乔笙的电话,结果毫无意外,他无力的叹了口气,将手机还给护士。
“谢谢。”
护士揣好手机,看他脸色苍白虚弱不堪的样子,又善心发作为他倒来一杯水:“你的家属呢?”
家属?
“谢谢。”阮岫接过水慢慢喝下一口,道:“他出去了,等会就过来。”
“嗯,那就行,你是脑袋受伤,需要多休息。”
“我知道,多谢。”
等护士离开,阮岫放下水杯,拿起旁边的信纸仔细看起来,先才他只看了开头两句,就感觉到事情不好,那熟悉的口气分明就是在诀别,不用说这一定是封遗书。他不知道乔笙当时怀着什么心情写下这份遗书,但他晓得,他现在心情是又怒又急又怕的看这封信。
乔笙,乔笙,他怎么都想到乔笙就是他此次要寻找的人,除了感慨命运捉弄,还能说些什么。
五年前,在他将要去a市做卧底前,他来到南江市,因为这一去指不准就是永别,他便打算在走前见下亲人,但是像容家这种大家族礼数繁复不说,人多伴随的是非也多,每次去一大屋子人围着他,让他很不舒服,所以他让容霄随便在哪给订个房间,结果容霄就在金碧湾给他订下房间。
那日从外面回来的比较晚,在回房途中,一名男子忽然从旁边窜出来,险些将他撞到,而后男子一个劲的躬身傻傻道歉,大有一副你不原谅我就一直道歉下去的架势,他觉得这年头还能有如此老实好玩的人实在难得,不由多看了一眼才离开。
大约一点左右,他打电话让服务员送夜宵上来,估计服务员离开时没有带好门,没过多久一个人跌跌撞撞走进来。
他抬头正想赶人时,发现来人竟然是刚才撞他的年青男子,便不由好笑地勾起唇,静待他接下来要做什么事。
男子倚着墙,神态微醺地望着他:“帅哥,需要特殊服务吗?”
都是成年人,当然懂所谓的特殊服务。阮岫笑容骤然僵在脸上,习惯性地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果真是知面不知心么,当即冷声道:“抱歉,我对你所说不感兴趣,请出去。”
男子哦了一声,摇头晃脑的着转身离开,然而刚走两步又转过头,不死心的眼巴巴道:“我不仅免费,还是第一次,而且我不纠缠,不敲诈,不要你负责,只需要你陪我睡一觉和明天离开时帮我掩着门,怎么算都是你赚到了。”
阮岫几不可见皱皱眉,再度冷然拒绝:“以你所说,随便找谁都可以满足你,不过恕我爱莫能助,所以请出去,记得带上门。”
“是啊,一般不是傻子的人都会答应我的请求。”男子得意的笑着点头,接着竟摇摇晃晃的朝他走来,最后在他面前站定,双眼紧锁住他,语气很认真的说道:“可是谁叫你比他们都好看,我就是想要你。”开始的那几个人,要么太丑,要么太老,要么太猥琐,他实在无法想象和他们做那档子事。
阮岫不由失笑,敢情还是个挑三拣四的主:“呵,我知道我很好看,但你不用夸张的两眼放光。”其实不是男子两眼放光,而是两人挨得如此近,他发现男子眼睛是东方人中少见的琥珀色,很漂亮,眸光更是清澈得直入人心底。
“我表现得如此夸张?”
“唔。”
“那我收敛一点点。”男子咽咽口水,眉眼含媚,唇角还噙着一抹勾人的笑靥:“不过,帅哥你是答应陪我睡了吗?”
“错,是我收留你。”阮岫面无表情地换了个坐姿,拿起一旁杂志看起来:“床就在那边,你最好先洗个澡再睡。”
“对,先洗澡,洗白白才好吃。”男子嘀嘀咕咕的进了卫生间。
须臾,卫生间里传出水声和某人五音不全的歌声,阮岫面色微微一滞,他竟然收留一个陌生人?他是中邪了么?
也罢,仅此一次。
很显然,他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
后来发生的事,完全超出他的掌控,等他理智再回笼时,一切都已经晚了。他本是出于好心收留人,没有起过半点不该有的心思,孰料某人不消停……
那一夜很疯狂,那人越是求饶越是哭泣,他越是疯狂,怎么想都有点变态的感觉,为此他归结于平时禁欲的错。
事后,他冷静下来,既然做了,便无后悔可说,思来想去,他取下手上的戒指戴在男子手上,戒指很普通并不值钱,只是意义特殊而已,是他念初中时为体验生活,背着家人偷偷出去做兼职,用赚来的钱订做了这个戒指,内侧还他名字的缩写r,x,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随身携带着,如今送给男子算是一种认定和接受。因为要赶时间去机场,所以没时间等男子醒来,他就在离开前留下一张纸条放在床头,大概意思是让男子醒后给他打个电话,男子不需要负责,他可需要负责,并且他也没遵照男子吩咐将门掩着,反而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