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前行近三百里之后,他不得不再次停下。这里的阳气的强度又快要达到他的极限了,若是再继续前行,又要陷入之前的境地,阴阳彻底失衡。因此,他又找了个无人之地停留下来,再次闭关。
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而且这次失调的程度不如上次,再加上他体内的那点“阴”算是在“阳土”上生了根发了芽,所以他这次的恢复比上次轻松了许多,所用时间也短了很多,仅仅一个多月就完全恢复。
恢复后,他立马继续前行,如之前一样,每前行一段距离,便得停下闭关调理一番。而且每次前行的距离越来越短,一开始还可以前行数百里,后来慢慢变成数十里,……,数里,……,数丈。每次前行的距离,都根据他的承受能力的极限而定,每次都是到了他快要承受不住时才停下。
而在这一路上,他也见到不少人,这些人也如他一般,每前行一段距离,便得停下闭关,调理体内阴阳。这些人的大致分布,可以以离中心三百里左右地带为节点,三百里左右外,向中心靠近,人员分布逐步密集,而三百里左右内,向中心靠近,人员分布则逐渐稀少。显然,离中心三百里左右是一道坎,能跨过此地带的人大幅减少。而到了离中心五十里左右时,便再难看到其他人,想来绝大多数人也就止步于此了。若是没有足够深厚的根基以及不能对阴阳之理有深入的理解,到不了这个深度。而若不顾一切勉强来到这个深度,就算退出太阳域,估计都需要调养好几年才能完全恢复,甚至沦为废人。
而到了此处,他也是举步维艰了,每前行一小段距离,就需要闭关适应好几天甚至几十天才能继续前行。此时,他进入太阳域已经七八年了,现在他心中还真有点急切,跟某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都多少个三秋了。不过,他还是不得不静下心来一步一步慢慢前行,不敢冒进。
时间一天天过去,他一步步前行,又是三年多,他终于来到离太阳珠只有一里左右的地方,此处都可以看见前方的太阳珠了。不过他感觉自己真的到极限了,就像不管是什么草木,都有其成长和耐受的极限,都有能摧毁它力量。
若是其他人能达到这样的成绩,九成九会心满意足离去,因为百八十年都不见得能有一人来到离中心如此近的地方。但是他风玄却不会甘心,即使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他也不想放弃。他认为,既然前辈大能会这样设计,自然有其道理,既然会培育出这么个宝物,自然有人能得到。而这些能得到宝物的人中,为何不能有自己一个呢?自己难道不如别人?如今修炼之初就被别人拉开这么大的差距,那么将来高境界呢?
风玄再次前行数十丈,直到感受到死亡的气息,他才停下,专注体悟。显然,他再次决定置之死地而后生。而此处的阳气的精纯和浓郁程度,远非他第一次采用此法处可比,也远超他现在的承受能力。所以他很快便进入到浑然忘我的状态,对身体失去感知和掌控,也无法再像之前一样以意识为阴,与侵入体内的汹汹阳气抗衡。
不多久,他意识便陷入虚无空间,而且进入虚无空间之后,感觉很是疲惫,就想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只想好好休息。但是他又感觉十分烦闷,好像有一团火在烧他,又好像有人旁围观他,在他身边不断鼓动噪音,反正就是让他烦躁不已,不能入睡。他想睁开眼睛看看,但是又感觉不到自己的眼睛,自己好像根本就没有眼睛。
他记忆一点点清空,精神力一点点枯萎,意识一点点消散。这次不像在葬罪陵,在葬罪陵时他虽然忘记了一切,但是精神还是比较饱满,思维也十分的清晰,而这次真的是濒临寂灭了。他现在只有一个心思,想看看是谁在打扰自己沉眠,将其打发后继续沉眠。于是,他如死水般的意识再次产生波动,像是恹恹欲睡的人昏昏沉沉挥手或抖动以驱赶蚊虫。
虽然这种动弹让他越来越累,但是也刺激着他的意志,让他恢复了些动力。渐渐地,他竟感觉自己好像有了些力量。有此感受和思想,他的意识就越发卖力的震荡起来,劳累也渐渐的变成了一种享受。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意识终于感觉到了较为充足的力量,可以做出更大的震荡,可以更有力的去对抗那些打扰他沉眠的干扰。他不停的去攻击,而随着攻击,他的力量也越来越强,他的思维也渐渐地清晰起来,渐渐地想起了自己是谁,想起来自己在做什么。
既然记忆恢复,他也就不再像之前那样无意识震荡,漫无目的的胡乱挣扎。意识现在虽然依旧还是在虚无之中,无法“看”,也无法感知,更无法去塑造自己的躯体,但是他心中自有想法。
他开始在意识中不停的运转自己的功法,吸收炼化从四面八方汹涌袭来的干扰,使之成为自己的养料。如此不知过去了多久,他的功法也不知已经运转了多少遍,可能有数千遍,也可能是数万遍,他终于感觉可以塑造自己的身躯了。他这次的塑造,不再如以前那样实实在在的一个微粒一个微粒的塑造,他只简单塑造出一条太阳鱼,一小点“阴”上衍生大团“阳云”,然后让这条太阳鱼按照他的功法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