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
白卿卿一时语塞,她确实拿结婚当借口结束了交易,但显而易见,齐司翎不会再被她骗了。
白卿卿眼珠一转,“那个,我家牛……”
“公牛生崽可是旷世奇闻,不如我联系专家媒体去现场直播?”
迎上男人戏谑的眼神,白卿卿深知躲不过这劫,见四周无人,干脆摊牌了,“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们可是和平分开的。”
“和平分开?”
齐司翎咬牙切齿重复了一遍,步步逼近,“丢下一张支票,一栋房子,就想结束我们三年的感情,白卿卿,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这三年他除了学业,生活几乎被白卿卿占据了,他甚至做好了进一步发展的准备,却没想到被人耍了。
听到这,白卿卿忽然觉得不太对劲,她狐疑地盯着齐司翎,“你这是来要名分吗?”
齐司翎被气笑了,“名分?多少女人求着我给她们名分,白卿卿,你也太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既然如此,那你做你的齐家长孙,我当我的白家小姐,井水不犯河水……”
白卿卿暗暗松了口气,说完就要溜,不料被人扼住命运的后脖颈,脚下动弹不得。
危险嗓音响起,“井水不犯河水,那城南的项目,你也不要了吗?”
城南的项目?
白卿卿眼前一亮,立刻切换笑容,“齐先生这是什么话,公归公,私归私,一切好商量。”
临行前奶奶特地嘱咐她,一定要打探到城南项目的招标计划,这关系到公司转型的关键。
刚才齐老夫人说有事找齐司翎,现在正是个机会。
见她变化如此之快,齐司翎眸色冷了几分,白卿卿浑然不觉,继续说着,“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一旦放齐司翎进入别墅,那帮人恐怕就会如狼似虎地扑上来,她干脆把人带走,让他们空等吧!
茶室。
白卿卿面带微笑,任劳任怨地泡着茶,没办法,谁让人家是金主爸爸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对面,齐司翎慵懒地靠着椅背,目光跟随着那双泡茶的灵巧双手,脑海中不由闪过第一次见到白卿卿的场景。
那时他赌气出国,家里断了联络和经济来往,就和同学去酒吧兼职调酒师。
白卿卿上来就是一句“哟,生面孔”,然后甩出一张张钞票指使他各种混合调酒,最后醉醺醺地把他堵在洗手间外,将一卷现钞塞入他腰带,命令他送她回去。
都是华人,他便送了她回去,谁知那一去,就没走成。
那一夜太过疯狂和混乱,迄今想起,齐司翎神色都有些不自然。
“齐先生喝茶。”
玉葱似的手指捧着茶杯送入视线,齐司翎堪堪回过神,迎上女人弯如月牙的眼眸,有一瞬间的恍惚。
茶水入口,微涩口感充斥唇齿间,薄唇轻启,嗓音冷冽,“技术真差,多练练吧。”
“……”白卿卿一口茶差点喷出去。
这话是她和齐遇,哦不,和齐司翎第一次过夜时,趁着醉意吐槽的一句话,这家伙一直记着,现在竟然敢用来吐槽她了!
忍——
白卿卿深呼一口气,扯起笑容,“齐先生刚才说要谈城南的项目,是近期打算招标了吗?”
齐司翎不答,喝完一杯茶放下,白卿卿立刻添上,那殷勤的模样看得齐司翎心里直冷笑,“没想到白小姐还有这样低声下气的一面。”
从前在他面前可是个刁蛮小姐,睡觉压到她一根头发,都要被咬上一口。
齐司翎换了个姿势坐着,领口微微敞开,昨日那新鲜的牙印还清晰无比。
明知他故意为难,白卿卿还不得不受着,见对方故意露出伤口,她干脆伸手过去,“齐先生如果觉得不满,可以咬回来。”
齐司翎闻言气笑了,他捏着白卿卿的手腕往前一带,后者被迫与他近距离面对面。
“你在我身上咬了多少次,都咬了哪些地方,需要我帮你回忆吗?”
男人身上特有的味道铺面而来,如此近距离,白卿卿几乎都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气息。
她确实咬了不少次,除了手臂肩膀,她还会恶作剧地咬一些敏感的地方,可是,她总不能真的一一让他咬回来吧?
“齐遇,是你骗我在先的,你给我假名字假身世,我还没跟你算账呢。”白卿卿下意识要抽回手,却发现男人力气大得离谱。
她倔强地抬眸,眼底泛起一层水色,眼尾微红,好似被弄疼了,又好似委屈得不行。
齐司翎眸光一沉,松开手,慢条斯理端起茶,见对面的女人还是一脸委屈,心底没来由一阵烦躁。
啪嗒。
一份文件丢入视线,对面男人站起身,冷冽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