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和战败后,昆布珲便带人逃了,因为乌恩用计让昆布珲和查尔和的人马闹出误会,昆布珲这几个月在草原上一直东躲西藏,居无定所。
原本跟着他的队伍也离散了一些人,他不知从哪里听说了厚福要去大虞,便想到沿路袭击厚福的车队。
原本他们有很大希望成功,可惜半路杀出来个乌恩。
乌恩听说锦兰这次跟厚福回大虞可能不再回来,连夜骑马来追,没想到刚好碰见。
见车队已经被围,他一个人冲进去加入战斗,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老话讲,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乌恩就一个人,不能硬拼,只能智取。
也多亏昆布珲志在必得,以为将厚福的车队包围住,就能将厚福他们全都抓住,哪知道暗处还躲着一个乌恩。
乌恩趁昆布珲他们的注意力都在车队那边时,找准时机,单枪匹马冲进昆布珲的人马当中,将昆布珲拉下马。
乱军之中,乌恩也实实在在挨了对面几刀。
待他将匕首架在昆布珲的脖子上后,对方才停止攻击。
锦兰帮乌恩处理了伤口,又看到他背上大大小小遍布的旧伤,不免有些心疼。
厚福等锦兰收拾掉水盆和染血的软布,才问乌恩:“你不好好待在大营,怎么擅自跑出来了?我许你便宜行事,可不是叫你擅离职守的!”
乌恩知道自己擅离职守不对,不等穿好外袍,便跪在厚福脚边,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他来是有话想对锦兰说,可厚福在场,他没法开口,抬头目光瞥了一眼锦兰,又立即收回目光。
厚福全都看在眼里,但她就是故意不挑破。
“不过念在你救驾有功,便免了你的责罚,给你一次向我讨赏的机会,你有什么想要的,现在就可以根本宫说。”
太后不责怪他,乌恩心里才松了一口气,抬起头,单手抚胸,正色对厚福道:“末将救驾是职责所在,乌恩的命都是太后的,乌恩不敢求赏。”
“当。”
安静的大帐中,金属碰撞的声音格外突兀。
厚福和乌恩都是一怔,锦兰收拾东西,一不小心,手臂上的玉镯磕在铜盆上,发出“当”的一声。
锦兰知道自己失态,赶紧端着水盆出了毡帐。
大帐中只剩下厚福和乌恩,厚福沉了脸。
“你不是一个胡闹任性的孩子,连夜追来,一定有事,对吗?”
乌恩并不避讳,老实回道:“是!”
厚福试探的问:“是为了锦兰吗?”
乌恩没作声,算是默认了。
厚福便接着道:“那你刚刚为什么不向我讨了她?只要你开口……”
乌恩跪得笔直,等不及厚福将话说完,抬头对厚福道:“我要她愿意,我并不想强迫她。”
厚福闻言,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将他身上脱下来的破衣服,丢给乌恩。
“那你还不快去,车队一会儿就会出发。”
乌恩得了厚福的许可,胡乱将衣服穿上,就跑出帐外,在营地里寻找锦兰的身影。
锦兰听到乌恩拒绝了向厚福求赏,躁动的内心立时冷了下去。
她一个罪奴,能像现在这样,一直待在公主身边就已经很好了,怎么还敢有别的奢求。
用力将盆里的污水泼出去,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锦兰”
锦兰回身,看见有些狼狈的乌恩站在刚升起的阳光里,周身散发着金光,手里紧紧握着铜盆。
“我想娶你,你愿意做我的女人吗?”
乌恩见锦兰不说话,急切地又向前走了一步:“我赶了一夜的路,就想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我不知道。”锦兰的心跳得厉害。
当初她也以为自己遇到了良人,可当她付出自己的全部后,换来的只有羞辱。
“你担心什么?”
乌恩看出锦兰有所顾虑,便直截了当地问。
“我比你大很多!”
“那又怎样?”
“我……我还生过一个孩子。”
乌恩错愕地看着锦兰,不解地问:“所以呢?”
“你不介意?”
乌恩脸上浮起一丝笑意,道:“你来了北胡这么久,难道不知,在北胡生过孩子的女人,才更珍贵!”
乌恩试着一点点凑近锦兰,小声问:“你还有别的问题吗?”
面对乌恩诚挚的眼神,锦兰低下头,心跳如鼓。
从前都是她诱惑别人,让别人脸红心跳,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也会如此。
“所以,你愿意吗?”
乌恩凑得更近,锦兰的脸红得更甚,头垂得更低,温热气息扑在锦兰的发丝上,耳边传来乌恩强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