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还以为王妃真的要将桑朵赐到我们帐中呢!原来王妃只是为了逼迫万骑长承认喜欢桑朵!您是怎么看出万骑长喜欢桑朵的呢?”
阿宝姬一脸佩服地看着厚福。
若不是锦书观察得细致,厚福也不会知道白音喜欢桑朵,甚至连想都不会想。
桑朵嫁过人,死了丈夫,一无所有还带着四个孩子。
而白音是左贤王的长子,又是齐格部的万骑长,是齐格部万千少女的心仪对象,无论怎么看,两个人之间的差距都是天壤之别。
可就是那么一条赤狐尾挂饰暴露了白音的心思,而且桑朵若是对白音没有意思,也不会将那挂饰贴身收着。
厚福淡笑道:“桑朵不像你那般厉害,若是真嫁到你们帐中,不得被你丈夫打死?”
阿宝姬人长得好看,个子也高,身体也很结实,她丈夫打她的时候,她也不是丝毫不反抗,只是女人的力气怎么也比不过男人,所以每次阿宝姬总被她丈夫打得很惨。
而桑朵的性格就不同了,她虽然很坚韧,但却没有阿宝姬的那股泼辣劲,如果真的嫁到阿宝姬家,不知道会被如何欺负。
夜深,帐外的喧闹声渐渐静下来,厚福带着锦书去金帐侍奉岱钦,却见阿巴尔沁守在帐外,一见王妃到来,一脸的慌乱。
“狼主休息了?”
“是,狼主已经歇下了!”
阿巴尔沁守在帐门口,丝毫没有给厚福让路的意思,厚福眸光转动笑道:“既然狼主已经歇下,本宫就不打扰了,好生照看狼主,告诉狼主本宫来过了!”
“是,是!”
深秋的草原夜里安静异常,抬眼便能看见漫天繁星和璀璨的星河,厚福带着锦书往回走,行到无人处,锦书忍不住道:“阿巴尔沁分明是故意拦着您,不让您进去,刚刚公主为什么不闯进去看看!”
这么冷的天气,阿巴尔沁不在里面伺候,却守在帐外,帐中正在发生何事,不用想也能猜到。
厚福停住脚步,回身看向锦书:“闯进去干吗?捉奸吗?”
“可是公主和亲嫁过来不过才几个月,狼主就这般对公主,实在让人心寒!”
锦书心中为厚福感到不平。
厚福自嘲地笑笑,伸手跨上锦书的胳膊,头倚在锦书肩头,语气里有那么一丝丝失落。
“弥大人从前不是都讲过?这只不过是迟早的事,你心里还期待什么?”
这话是在问锦书,也同样是在问她自己。
从她决定和亲的那一刻起,她的丈夫就将是她的敌人,所以她的心里在期待什么呢?
她带着目的靠近岱钦,所以她就不该心存奢望,她本就不该奢求从岱钦那里得到爱。
同时,她也庆幸。
如果不是这一夜,她也许会不小心迷失在虚假的情爱里忘记自己的使命,还好上天用这种方式提醒她,要时刻保持清醒。
“公主难道就一点不生气?”
“气?气什么?他又给了咱们一次向他索取的好机会,难道不好吗?”
“机会?”
隔日一大早,厚福就带着提前让厨子炖好的补汤,不疾不徐地来到金帐。
帐中侍女一见到厚福来,眼光慌乱躲闪,一时不知该看向何处,不自觉地不停掩饰着自己的心虚,躬身双手接过厚福手中的食盒,声音颤抖地道:“王妃,狼,狼主这会儿还未起身!”
厚福看着那婢女的眼神,似是已经将她看透一样意味深长,吓得婢女浑身一个激灵。
“本宫知道!”
厚福见她如此,脸上笑意渐浓。
想起从前在晏王身边时也是这样,王爷不必发怒,一皱眉,一个眼神便能决定一个人的命运。
如今,她竟然也能做到了。
在婢女眼里,王妃一颦一笑与平日无异,却叫她四肢百骸像是冻僵了一样,呆立在原地,一动不敢乱动。
掀开床帐,厚福坐在榻边,伸手抚上岱钦的脸,岱钦眉头微动,睁眼看见一双南边女子特有的眉眼。
“狼主醒了,昨夜没有妾身在侧,睡得可还安稳?”
岱钦闻言蹙眉,脑中思绪混乱,猛然回想起昨夜心里咯噔了一下,下意识想掀开锦被证实自己的想法但又碍于公主就在榻边,便抬手揉按自己的太阳穴,道:“昨夜酒喝的实在有些多,现在头有些痛!”
厚福依然笑得温婉:“妾身命人为您炖了补汤,您可要喝一些?”
岱钦摇头,厚福又伸手抚摸岱钦的额头,柔声道:“天色尚早,那狼主再多睡一会儿?”
说罢,便起身要走,岱钦却拉住厚福的手道:“不陪陪我?”
厚福一笑,重新坐回软榻边,侧卧在岱钦身侧,头枕在岱钦臂弯上,背对着岱钦,眸光转动。
“妾身要向狼主请罪。”
岱钦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