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有点眼熟,她一定在哪里见过!厚福心里这样想,脑子里快速搜索。
于阴侯窦问!
跟着晏王久了,宫廷礼仪厚福也学了个七七八八。
连忙躬身做了个圆揖:“厚福见过于阴侯。”
窦问缓步上了楼梯,厚福侧身将路给让了出来。可是窦问并没有往前走,而是堵在楼梯口,用眼角瞥了一眼地上的赵史,踢了他一脚,对厚福道:“你知道他是谁么?”
“知道,长公主府总管的儿子。”厚福答说。
窦问见她答的痛快,接着又道:“知道他是谁,你还敢动手打人?你还真是厉害啊!”
虽然厚福没在窦问脸上看到任何不悦的表情,但听这话头,窦问是要给自己家奴才撑腰了。
厚福颔首,辩解道:“是他拦了小的的路,还抓着小的要打人,小的这才伤了他。”
闻言,窦问眯眼细瞧了瞧这小子。
个头不高,眼神却很倔强,见着自己,连一点怕的意思都没有,有意思!他就喜欢这种有脾气的。
之前说过,那魏弘升为了巴结他,特意往长公主府送了两个小戏童,不到一个月,其中一个小戏童就死于非命,不知埋到哪了。
如今窦问瞧见厚福一脸桀骜,心里突然就痒起来。
这小子生的虽不如那小戏童精致细嫩,可一双眼睛却生得极为动人。
水汪汪的一双杏核眼,又透着一股傲气,便改了主意。
笑着道:“你打了他,就是打本侯的面子!”
厚福不语。
窦问继续道:“你敬本侯一杯酒,本侯便大人不记小人过,这事就算了了!”
窦问想先将厚福诓骗到房间里,到时候门一关,任他想跑想叫人,都不会有人理他。
厚福眉头一紧,反问道:“小的有一事不明,还请侯爷明示。”
“说!”
“他是您府上总管的儿子,整日打着您的名号到处惹事生非,打了侯爷脸的难道不是他么?”
窦问没想到,这小子还挺伶牙俐齿,不过,这倒更勾起他的欲望。
笑得淫邪,伸手去揽厚福:“本侯回去自会收拾他,不过,本侯现在想先收拾你!”
厚福身量矮小,见窦问手伸过来,身子一蹲,顺着窦问腋下就想溜下楼。
她在这里肯定要吃亏,只要离开这,回了王府,就算他是于阴侯,长公主唯一的儿子,他也不敢到王府去造次。
脚刚踏上楼梯,厚福就觉得衣领被人拎了起来,双脚离了地。
上次这么拎她的人,还是齐初北呢!
窦问本来长的就高大,身材又壮硕,拎厚福还不跟玩似的。
抓到厚福,奸笑着道:“小东西,我看你往哪跑?”
他那怪异的目光在厚福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让人感觉浑身的不舒服。
“你放开我!”
厚福拼命挣扎,可力气太小。
这会儿那个死老鸨子却跟在后面看戏,一言也不发。
“救命!救命!”
厚福的叫声引来一些人的目光,可大家都只看个热闹,跟本没人理睬她。
“窦侯爷!”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这声音厚福有点耳熟,拖着她上楼的脚步停下来。
窦问看见来人,皱了眉,四下看了一圈,他还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
确定自己是在花楼里,便疑惑的问来人:“呀!这齐小侯爷今日怎么贵人临贱地?也到这儿来了?”
虽然他们都是京城里的公子哥儿,相互也都认识。
只不过私下跟朝堂上不同,私下里这些公子哥儿们各有各的圈子,有些人整日游走于各各圈子之间,而有些人永远都不可能玩在一起。
就比如齐初北和窦问。
长公主从前中意齐老侯爷,只是齐老侯爷早有婚约,拒绝了长公主。长公主一气之下,便下嫁给了于阴侯。
窦问长大后,听闻这些往事,加之齐家家教森严,又一门忠烈,为京城人人称道,这让窦问非常看不惯齐初北的作为。
每每长公主说他不学无术时,他就觉得其它人都是假清高,都是装的。
如今齐初北出现在秦楼楚馆,被他堵个正着,看以后谁还说只有他不学无术。
“我是来找你手里的那个人的。”
厚福越听这声音越熟,来找自己?
厚福心里一喜,嘿嘿,人不该死有救星!
“齐大人快救我!”
窦问皱眉,马上要到手的鸭子,怎么舍得让他飞了。
厉声道:“齐初北,你别多管闲事,这小子冲撞了我,我让他给我赔个不是有毛病吗!”
齐初北站在原地,一动未动,盯着窦问的眼,道:“我刚刚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