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件事他本是瞒着晏晓雨去做的,原以为毫无阻拦,不料却被有心人阻拦,现在司徒游也是装糊涂,一直拖着,时至今日,都还没完全的定下来。
但自上次带她去琉璃园后,颍都城的人大多明白自己的用意,他要自己的女人光鲜亮丽的站在自己身边,而不是再继续被自己藏于室内了。
或许,她所说的自由,他给不了全部,却能把自己最好的给她。
这一切,司徒铉不知她究竟如何看待,又把自己的心意看透了几分?要说她不懂,只能说聪慧如她怎会不懂?肯定是在逃避。要是她拒绝了,那便是心里的结还没散开。
只要她安心的守在他身边,他相信终有一日会让她心安、满足。
晏晓雨沉默许久,对于他所说的事,心里其实有了些美目,可真的亲口听他说起来,仍然还是有些慌张。
“我只是你的小妾,做不了你的侧王妃。”
“我说是,你就是。”他当即霸道的表示,本就有力量的双臂将她圈得更紧了。
“我……”
“你是在拒绝我吗?”突然,他语调沉了两分,依旧温和的问。
晏晓雨身形凝注,思量了会儿,对于他这满是
情意的告白,自己则是只想逃避。他曾那么冷淡的推拒她,这会儿怎么会热情似火的对她爱意绵绵。
她早已觉得情爱是个束缚人的东西,而他伤过她,不是待她如珍宝的那个良人。而且,他的背后背负了太多,连带着让她差点掉进地狱,不能生还。
“雨儿?”他急切的追问,将她身子转了半圈,面对面的盯着她神色冷清的小脸。原本是令他欣喜的时刻,却再也感受不到喜悦。
晏晓雨触及他不悦的眼神,心下暗道不好,这种时刻,她不该表露真情的,要是司徒铉仍对自己的感情耿耿于怀,便不能充分得到他的信任。
继而,她从低沉的情绪里挣脱,缓缓抬起头,仰面看着她,黯然的眼眸里滑出两滴眼里,半带欣喜半带怨恨的道:“我便不能拒绝你吗?”她哭笑不明的质问,连带着自己也懵住了。
司徒铉愣住,只听得她还在说:“你以为你是王爷,就能为所欲为?你也不过是把我看做一个必须依附于你的女人,你也冷漠的利用过我,你也害我骨肉分离!这些伤痛,你可曾真的体会过?”
这会儿,他更加觉得无法面对这个女人,在他面前
,这个女人的力量微不足道,偏偏有一种莫名的情感把自己跟她牵连在一起了,此后便不能轻易斩断。
他的手指轻轻刮掉她脸颊的两滴泪,温柔的笑了笑,“别哭,你有什么怨和恨的,都冲我来。”
她绷不住了,突然扯下手头上秀发间的簪子,猛然抵在他的胸膛,令他顷刻间眼眸大睁,眸光坚毅的盯着她。
“我刺你一簪子,你就知道痛不痛了!”她淡淡的道。
那簪子还未触及他的肌肤,就被他灵巧的夺下,重新插回她的发间。
他钳住她的双手,靠在廊柱上满是歉意的说:“对不起,有些事伤了你,以后再也不会了,相信我!”
司徒铉确信晏晓雨只是察觉自己以往做的事的目的不纯,却不知到底如何伤过她,可他心里清楚。想当初,让她在王府备受瞩目,几个女人背后的人才开始悄悄露出马脚,他承认,一开始对她的宠爱的原因,一半是乐趣,一半是当她为有饵。
甚至设计用她孙天傲,抓住孙天傲的把柄,借机拿下孙府也是自己一手所为。那日的她衣衫单薄,单纯的跟在自己身侧,饮了一杯就不胜酒力,小脸殷红,好像熟透
的果子,散发着阵阵沁人心神的香气。
而查知她的身份,又发现她体质异于常人后,自己已然对她有了些许疼惜,一国最贵的公主沦落到这般地步,不知是命运弄人,还是她天生注定要来到自己身边。
他始终在她身上看到了赵嫣然的些许影子,因而长久以来,都对她另眼相待,后来压根没再想要利用她的身子给澜儿做药引,只是还是被她误会了。
往事一晃而过,司徒铉并不为自己的错误作解释,而他是敬安王,也从未对人表达过这么多的歉意,在他以为,她若心里有他,足够的爱他,便能慢慢的放下。
“雨儿,别再想了。”他安抚着,见她额头隐现的狰狞之色渐渐淡去,才松缓片刻。
晏晓雨别开目光,继续去看外面还未停息的烟花,不料他从身后伸过手来,复又触碰到她的手臂。
再被他捏住手臂的那一刻,晏晓雨心头陡然咯噔一声,不放心把黄金虎符放在任何地方,她便装进了小小的锦袋里,一直用针缝在袖子里面。
这会儿司徒铉握着她手臂时,自是触碰到了硬物,这断然不能被他发现!
想也没想的,她立马转身,想从他手
中挣脱双臂,便满眼柔情的回望他,不料他沉静如水的双眸静静的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