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策悄然叹着,究竟是错了,不该让萧月嫁给宣王。
“跟我回去。”殷珩拉扯着萧月,有些懊恼,为何自己的行为让人看起来是那么的在乎她。
他只是不想萧月和萧策的目的得逞,既是有夫之妇,怎么能和别的男人,哪怕是自己的表兄,藕断丝连呢?
她给他带来的笑话还不够吗?
殷珩此刻在心底给萧月的罪名又加了一层,可就是这样让他生厌的萧月,也还是不能忍受她在萧策怀里痛哭。
特别是从大婚之夜过后,她既恨她,又忍不住疼惜她。
殷珩跟云启颜相视一眼后,便要带着萧月回去。
萧月知道殷珩身上还有伤,可他依旧挺直了身板强忍着,故作霸道,其实早已疼得脸上的青筋直抽搐。
云启颜道:“在家好好修养。”
随后,云启颜朝着晏晓雨走去,方解开了穴道,她便担忧的望着离开的萧月。
再仔细打量萧策一眼,他犹自垂眸,面色难看的紧紧盯着萧月和殷珩二人。
云启颜其实看得很清,萧策这样狠心的人,终也尝到了心痛的滋味。
想当初,晏晓雨得知萧策为了倾阳那桩命案,甘愿被司徒铉抓来受审,并替月儿认
罪,后假死逃生。她就猜测萧策对月儿的感情是不一样的,没曾想,他竟也是亲自把萧月推出去的那个人。
他对萧月有意,外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可如今萧月跟他再也没有可能了。
殷珩忍着身上的伤痛骑上马,在萧策的注视下,伸手把萧月拉扯到马背上,正掉头准备离去时,又有人朝忘川谷而来。
“王叔!”殷珩停下恭敬问候。
方才,自己已经遣人去告知他,晏晓雨就在此处,可他来得比自己预料的晚了些。
殷珩不知,司徒铉来的途中已经跟穆春烨暗伏在途中的人交了手,好在手中武器以一当十,才能毫发无损的解决那波杀手。
司徒铉侧身匆匆瞥了眼殷珩和萧月,又看向那头赫然现身的晏晓雨,脚下的力道加重,马儿飞快的朝晏晓雨那头奔去。
云启颜下意识的要护着晏晓雨,可她将云启颜轻轻推开,让他不必为自己出头。
云启颜才退开几步,一直冷然站在不远处的萧策刹那间朝她袭来,一掌扣住她的后颈,令她轻哼一声。
云启颜当即反应过来,伸手朝萧策攻去,手中的毒。
萧策并非泛泛之辈,乃是毒术惊世的
唐门后人,当即用手中的一颗朱砂色的药丸抵在晏晓雨唇边。
“住手!”云启颜道。
五毒朱砂丹,其毒霸道狠辣,中毒之人一步未出便已封喉。
云启颜才知他不是一般用毒人,极有可能出自唐门,而当年唐门的师尊击败南蛊派掌门聿公子的场景,云启颜还历历在目。
骏马“腾飞”背上的司徒铉亦是胸口一滞,手中神臂弩也是随时准备攻击萧策。
他怒道:“飞云将军,她是本王的女人,你最好将她交给本王。”
司徒铉急速勒紧缰绳,马儿停下之际,扬起尘土一片,他正坐在马背上好整以暇的等着萧策的回应。
萧策冷厉的面孔闪现不解:“原来如此。”
晏晓雨早就屏住呼吸,丝毫不敢动弹,这萧策是怎样狠心之人,她怎没见识到,当初夜魈还在他手中丢了条胳膊。
可自己跟他没仇没恨的,他为何要抓着自己不放?
萧策正要松开晏晓雨,似乎是要把她交还给司徒铉,顿了顿又道:“我还以为她还是穆丞相的人呢!不如在等一等……”
司徒铉明知是萧策在故意下套,可仍旧轻慢的扬眸淡笑着问:“你这是何意?”
萧策蓦然
松开了,满脸歉意的说着:“萧某妄自推断,令王爷误解了。”他收回手中的五毒朱砂丹,又对云启颜客气的看了眼。
晏晓雨虽然得了自由,却没向司徒铉走去,片刻间,萧策便说:“只不过,方才探她的脉象,像是不久前才失了个不足月的胎儿。”
“你闭嘴!”云启颜向面带恶笑的萧策怒道。
此时,司徒铉已然听进了心里,本就对这事耿耿在怀,听萧策此言,更加怀疑那孩子的身份。
晏晓雨离开自己两月有余,何来的不足月的孩儿……
面色微凝,他冷峻的眸光始终在晏晓雨头顶盘桓,打马上前,带着几丝不屑说道:“真是将军误会了,我的女人,自然轮不到穆丞相来照顾。雨儿?”
他翻身下马,将神臂弩扔给跃风,缓缓行至晏晓雨跟前,在萧策意犹未尽的注视下,伸手正要去拉扯她。
晏晓雨略有犹豫,猜测着司徒铉虽看起来和善,心底或许并非这么想的,上次自己在他面前显露杀意,他岂不知自己是什么心思吗?
这会儿,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