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延续多久?”她问。
宫影略显为难,还是如实道:“少则一旬时日,多则一个月……”
况且三虫三花这种毒,也要找活人做实验,必会花费时日,以毒血续命,实乃无奈之举。
“夫人,先前下官曾给夫人把脉,也试探过夫人的体质,实属百毒浸泡过的……”
宫影后面的话,晏晓雨都没听进耳朵里,完全被什么“百毒浸泡过”的话吸引住了。
“怎么会呢?”她诧异,难道是那消失的两年,晏娘身上发生过什么。
那两年,她似乎都在无夜城地下宫殿,而唯一知情的百里海棠,也死了。
宫影道:“夫人,切不要再犹豫了——”
说着这话时,宫影忧虑的看了看晏晓雨,便转身从药箱中取出小刀,割开司徒铉的手腕,取了司徒铉一小瓶血液。
晏晓雨怔怔的看着,这时,门外又有人突然闯进来几人,直奔内室。
门外,跃风带着众守卫半蹲请安:“参见殿下!”
“起来!”
殷珩匆匆入内,身后跟随的是那个有些狂躁的云启颜。
正值半夜,殷珩再次把云启颜从床榻上拽起来,令他十分不爽,一路上竟没给好脸色。而且,多次都是把
他领进了敬安王府。
“人呢?”云启颜没好气的问。
殷珩一进来就看到了床榻上面无生气的司徒铉,拉扯着云启颜,一把扔在了床畔。
宫影起身行礼,“下官参见大皇子殿下!”
晏晓雨也屈身行礼,似乎一切的焦点转到了殷珩身上。
他已然清瘦了些,更显俊朗威严,仿佛有了些司徒铉的影子。一双精神奕奕的眼眸,毫不转动的盯着司徒铉,写满担忧和焦急。
云启颜上前查看几下,再看看宫影包扎好的手腕,略略点头,平静道:“三虫三花,调制解药需要时间。”
“多久?”殷珩问。
云启颜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宫影。
宫影上前回话道:“少则一日。”
殷珩顿时大怒,衣袖翻飞:“你不是医毒圣手吗?连这个毒都解不了?”
云启颜拂了他袖子,带着冤屈争辩:“这种毒是天底下最难解的,稍有不慎便丢了性命。就算要解此毒,也要先找活人试毒,最后那个人活下来了,就是解药了。”
“什么?”殷珩半眯眸子,眼中尽是不相信。
宫影同样回禀:“殿下,确实如此,无他法可循。”
云启颜这才稍稍抬头,和宫影
对视一眼,眼中的意思似乎只有两人才懂。
继而,他笑着朝宫影鞠了一躬,“宫师叔……”令殷珩诧异的看了看宫影。
宫影略略扫了他一眼,并没说什么,只是一双眼睛大胆的盯着晏晓雨。
殷珩不满,正要出言叱骂时,看到晏晓雨突然用簪子从手腕处大力划开。
大股的鲜血喷涌而出,顿时染湿了她的衣衫,她也因强烈的痛感而面色剧变,紧紧咬住了嘴唇。
“你……”殷珩不解,三两步上前,接住她微颤的身子,一只手贴在她手腕,使力捏住伤口。
宫影即刻要外面的丫环拿个碗进来,让云启颜感到好气又好笑,转而去查看了一眼晏晓雨的血,半晌才凝眉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殷珩更是疑惑了:“快给她止血——”殷珩以为晏晓雨割开手腕,是想寻死,顿时心中充满敬意,也生出怜意来。
“先流着吧……”云启颜低低的念着,在一旁坐下来了。
殷珩感觉自己要被云启颜气死了,说话说半截,恨不得一拳头捶过去。发觉怀中的人手臂颤抖的厉害,便将她扶到小榻上坐下。
“你还好吗?”
殷珩的声音有自己察觉不出的酥软和温柔,
或许是上次她好心开导自己,也或许是这些天自己逢遭变故,心坎都特别的柔软。
晏晓雨勉强露出微笑,痛着反而松了口气,先前司徒铉不是想用自己的命去救澜儿吗?现在自己把血都给他,岂不是让他满意了?
这时,宫影已经返回,将一只玉碗放在晏晓雨的手臂下面,汩汩鲜血如水一般流淌出来,装满了半只小碗。
“夫人,可以了。”宫影回道,云启颜便拿着止血的金疮药和白纱布,不耐烦的塞给了堵在她前面的殷珩。
殷珩并未多想,直接撒了粉末,见伤口血液止住,微皱的眉才慢慢舒展开,随后包扎好手腕。
那边,云启颜问了宫影:“师叔,我们比试一番,看谁先解了王爷的毒?”
宫影原本正在给司徒铉喂那半碗的鲜红刺目的毒血,听闻云启颜如此说,手上的动作稍有停滞。
等他做完手上的事,将玉碗置于一旁,最终看也没看云启颜一眼,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