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一共就公主和小王子两个嫡亲血脉,其余的都是狼子野心,偏偏正统血脉流落在外,乱臣贼子卧坐朝堂。
“还是我亲自来。”夜魈面无表情的回道。
阴冷潮湿的地窖里,晏晓雨被捆绑住了手脚,两眼无神的躺在一堆潮湿的稻草上,浑身精疲力尽了。
当她醒来的时候,雨水已经透过有些光亮的地窖门板漏下来,把地窖浸湿了好大一片。她挣扎着,挪开身子,依靠在一堆稻草堆里。
救命声喊了一夜,仍然没人回应,她真不知道这是哪个地方了?
上次被冯鸢带到一个柴房,也是十分偏僻的地方。
看来敬安王府真的很大,要把偏僻的角落翻一遍也要费些时间。只是,这一次究竟是谁要这样害自己?
心里莫名的恐惧,如今,大胆的除去冯鸢,也还有穆婷嫣和孙可心视自己为眼中钉。穆婷嫣虽然嘴巴上没说什么,可也从没说过好话。
也是,她是敬安王的正妃,其他人于她来说,都该是敌人了。
唯一对自己十分仇视的,恐怕就是孙可心了。但她初入王府,聪明的话,就不会这么快给自己惹事上身。
许是晏晓雨高估了孙可心的心胸,那
时,上面的雨还没完全停歇,就又开始簌簌的落下来了。
雨势渐大,每一滴都重重的锤击地面,震得晏晓雨心里发怵。
浩大的雨声伴随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慢慢传入晏晓雨耳朵。
她提高警惕,从稻草堆里做起来,想靠着旁边的墙面站起来,却怎么也做不到。
两个人影下来时,令她后脊背发凉,果然是孙可心。
孙可心微皱秀眉,踩着梯子一步一步下来,扬起美艳的眸子,嗤笑道:“晏娘,就凭你也想保住你的孩子?偌大的敬安王府也没哪个女人敢生下王爷的孩子,你还想做头一人?”
她美艳而恶毒的眼神直接投在晏晓雨的肚子上,像是把她看穿了,一言一语透露着肯定,连眼神都充满恶意。
“若不是得人提醒,我都不会想到你会怀孕,看来也是在我进来之前,你使尽浑身解数勾引了王爷!”
“你胡说!”晏晓雨大声驳斥,被孙可心一道凌厉的眼神提醒了,当即反应过来,笑道:“我要是怀孕了,必定会时时缠着王爷,确保把孩子生下来,还会落到你手里吗?”
孙可心顿住,继而上前几步,一只脚狠狠的踹在晏晓雨肚子上,令
她触不及防的吃痛而倒在地上。
“你说再好听的话,不管你真的还没怀孕,也休要从我逃脱!”孙可心的脚狠狠的在她肚子上碾压,痛得她小脸紧紧皱成一团。
“初来王府,可我也知道,王爷的孩子怎能那么容易就生下了?你在王爷心中确实有分量,竟没喝下半碗避子汤,把你放在王爷身边,怎么叫人甘心呢?”
被她的话喝住,晏晓雨拼命挣开她的脚,反而被她碾压得更痛了。“你有能耐就杀了我,我死了,王爷追查起来,你也脱不了干系!”
孙可心明艳可爱的白净小脸扬起跟她心计千差万别的恶毒笑容,蹲下身来半捂着嘴,指着晏晓雨的额头叹道:“把你杀死在这个没人知晓的地窖里,找到时,谁能查到我头上呢?那时候,只怕你已经成了一具腐尸!”
她刚来王府,怎么会知道王府偏僻的房间下面有地窖呢?必然有人跟她通气,才会把自己抓了秘密关押在这里。
为了不让孙可心起疑,晏晓雨突然也大声狂笑:“那你就杀了我吧!与其被司徒铉囚在王府一辈子,死在你手上也无所谓了!”
孙可心被她癫狂的笑声恫吓住,渐渐隐去
笑容,带着几分惊讶问道:“你不怕死?”
“事到如今,你会放我出去吗?”
孙可心挑眉,自然不会,她本就是有备而来,绝不会像穆婷嫣那样唯唯诺诺,也不会像冯鸢那样心慈手软。她自小聪明伶俐,会掐会算,事事不甘愿落人下风。
入了敬安王府也是一样,她孙可心心思聪慧,美艳得不可方物,在心底从未把穆婷嫣和冯鸢放在眼中,其他女人更别提了。
只要王府的女人都被她拿捏在手中,王爷自然逃不过她的手心,以后生下子嗣,便是王府独一无二的继承人。
思及此,孙可心又笑了:“你故作姿态,也休想从我这里捡回一条命!诗雨,先送她一样好东西。”
“等等!”晏晓雨突然大喝一声,“既然我活不过今日,只想知道,你怎么会怀疑我怀孕了?我自认掩饰得很好,就连王爷的人也没猜到,没曾想让你知道了。”
孙可心闻言,凝眉不悦,片刻后舒展眉头笑吟吟的说:“罢了,你一心求死,我就告诉你,王爷的人已经有所察觉,别人自然也探听到了。”
孙可心的话,晏晓雨仍是不太明白,但这件事显然就要纸包不住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