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微澜撇撇嘴,并未将别人的闲言碎语放在心上,反而几点笑意点缀着那张清丽的面孔,正咄咄逼人的问着:“舅父?我们走吧!”
穆春烨倏然冷下脸来,不太高兴的道:“自是来接澜儿你的!”
此刻,晏晓雨也不再目光卑怯的盯着穆春烨了,那澜儿已经垮下脸来,正要跟穆春烨撕破脸皮。
想想,一个是当朝丞相,横行无忌,而司徒微澜和他交了口舌,就是拿整个敬安王府的势力去对抗的。先不说这让司徒铉丢了脸,单单是惹得敬安王和穆丞相产生嫌隙,可能就会让人趁虚而入。
再三斟酌后,晏晓雨突然闯出来,在穆春烨跟前抱拳施礼道:“小人拜见丞相大人,愿意跟林捕头回去接受调查,但是也请大人们秉公执法,找到真正的凶手!”
司徒微澜气得跺脚,“谁叫你出来的?”
晏晓雨摇了摇头,形势所逼,她不得不出来减轻这场风波带来的口舌。回头,司徒铉饶不了他们这几个!
晏晓雨道:“澜儿,你把月儿带回去吧?”
林捕头却站出来插了嘴:“不可,她是现场的证人,本捕头需要带她回去问话。”
司徒微澜没说什么,带着无名
立刻走了。饶是围观的人想说她打架滋事,该抓去受罚,林捕头也不敢上前讨说半句。
晏晓雨狠狠地剜了穆春烨一眼,但转念一想,若是没有他搅和,白娘的话也已经把事情散开,他们一走了之是堵不了悠悠之口的,那就等着大家把事情查得水落石出吧!
解救自己的重任,最终只能落到司徒微澜手中了。她嘛,自然会找司徒铉出面的。
一想到这,晏晓雨便安心了。只是不知道司徒铉知道自己又搞了这些事儿出来,会是个什么心态?会不会气得想打人?
敬安王府,听雨轩内。
司徒铉怒气冲冲的奔着花藤凉亭下而去,亭子下,司徒微澜正命令无名煮了一盏茶,淡淡的茉莉花香萦绕在她身侧。
“爹爹,你来了?快来尝尝今夏刚摘的茉莉花煮的新茶!”司徒微澜双眼铮亮,兴致满满。
司徒铉顶着一张黑脸,在她对面一言不发。想来知道澜儿是故意对晏晓雨的事只字不提,就等着自己来兴师问罪的!
后面,跃风也是一脸不解,这大小姐对晏夫人难道也置之不顾?她们先前的关系不是很好吗?
司徒铉冷然道:“杏春楼的事,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还
不快点仔细说清楚!”
“爹爹莫急。”司徒微澜噙着好看的笑容,更显天真无害。
他这个女儿啊……司徒铉长叹,忍住胸膛的怒火,命令道:“我让她别多管闲事,偏偏你要跟着她去淌这一潭浑水!我……快说清楚!”
司徒微澜替他倒一杯花茶,“爹爹不都知道了吗?”她看了眼跃风,跃风不自然的扭过头去。
“跃风说的,能有你说的仔细吗?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来,完了可能会出大事!”司徒铉淡淡道,瞧着司徒微澜奇怪的表情,补充了句:“杏春楼是穆春烨的地盘,你难道想看着晏晓雨出事?”
司徒铉早有判断,那死的正是穆春烨喜欢的倾阳,偏偏还叫他撞见了。他视若不见还好说,眼下穆春烨不肯松口,是有心让自己出面料理清楚!
司徒微澜正色道:“我们闯进杏春楼找一个叫月儿的丑丫头,好巧不巧的,晏晓雨去了三楼的倾阳的房间里,等我们听到声音上去时,倾阳已经死了,而杀人的凶器——那把短刀就在晏晓雨手中握着。”
“如何确定那把刀就是杀人的凶器?”
司徒微澜闻言,半晌后摇头否认。“不能确定。”
“当时晏
晓雨情况如何?”
“她吓傻了,显然不是她杀的人。而且,她有那个胆子吗?”司徒微澜淡淡瞟了眼自己老爹,言下之意,晏晓雨有几分胆色做那等杀人的事,就不会至今还屈服在自己老爹淫威下了。
司徒铉坐直身子,啜了口茶,方道:“倾阳的死因呢?”
“中毒。”
司徒铉挑眉,不太敢相信。“什么毒?”
司徒微澜无奈道:“林捕头查过,一种叫见血封喉的毒。”
见血封喉?司徒铉和跃风听到时,都不禁面色微变,这等剧毒,为何要用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青楼女子身上,而又是谁在用这等拙劣的把戏栽赃陷害一个无辜的女子?
如果不是针对晏晓雨,最终的目的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爹爹,这事既然有疑点,你不妨早点去晏晓雨口中问出点别的?”司徒微澜悠悠道。
司徒铉怒目相对,一巴掌拍在石桌上,力道之大,晃得茶盏微微晃荡。这冤家一样的女儿,简直折磨死人!想自己堂堂敬安王,能这么着急上火的去探一个小妾的监?
司徒铉离开听雨轩的路上,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