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都城里闹了半夜,临近清晨才稍稍安静下来,等商贩们出来摆摊后,集市再次吵闹起来。
“司徒铉,你混蛋!自己找了外面的女人,还要女人一样伺候你吗?”
司徒铉瘫坐在临窗小榻前,一手扶着额头,另一手摸摸鼻子,好整以暇的听她训骂。
“你给我出去!今天我不想看到你!”
明月小嘴紧闭,眼巴巴的看着里面闹得不可开交的场面,又望了一眼站在自己对面得的跃风。跃风苦着脸,目光若有若无的瞟向自家王爷,见他可没有半点火气呢。
晏晓雨急得在屋内打转,任凭她怎么骂,说破了嘴皮子,着司徒铉就是不挪窝。
这时,司徒铉突然插话,指着外面的明月不紧不慢的喝道:“给本王换盏茶。”待明月进来取了茶杯,还没走开两步,就听得司徒铉又补充了句:“对了,给夫人也添一杯茶。”
“是。”明月硬着头皮看了眼自家夫人,脸色实在没好到哪里去。
明月换茶的时候,看了眼外面渐渐敞亮的天空。
眼瞧着卯时就已经过去了,垂青阁里还这样灯火通明的挂着、吵着,想必王府里的婆子丫环们都把这里的动静听了去,一转身就全说
给了主子们听。
再次入内的时候,明月大着胆子提醒自家夫人:“夫人和王爷可是饿了?不如奴婢传膳过来?”
不待晏晓雨回答明月,司徒铉远远的冷哼一声,算是应了。
“吃什么吃,气都气饱了!不吃了,我睡一会儿!”
晏晓雨一甩袖子,实在不想看到司徒铉那副无赖的嘴脸,只得和衣躺在了床 上,用被子蒙住了脑袋。她正心烦意闷,哪里睡得着,强行逼迫自己睡觉真像是在受罪。
明月端来早点,等司徒铉吃过两口后就速速撤下了。
晏晓雨听着外面的动静,极想看是不是司徒铉走了,她偷偷掀开被角,却被眼前放大的面孔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你……你……你……”
房内已经没有了人,许是明月她们已经离得远了。
司徒铉面无表情,居高临下。“闹也闹够了,就不许再说胡话了。吃醋嫉妒是女人的天性,你的脾气在本王这里耍耍也就是了,出了这道子门,得注意自己的身份!”
他那是什么话?
那简直是个大男子主义的人,霸道自私,不懂得真正的尊重女人!
惊魂未定的晏晓雨索性坐起身来,也不装睡了,就鼓着一双大眼睛瞪
着司徒铉。良久,她认定司徒铉就是这么一个可恶的人。
“道不同,不相为谋。”晏晓雨说了一句让司徒铉摸不着头脑的话。
司徒铉至于身前的手轻轻转动拇指上的扳指,脸上闪过一抹轻笑,“雨儿,本王既是亲王,就不可能为一些细枝末节的事劳心劳力。你若看懂其中的意思,就不该这般兀自生闷气了。”
难道还是自己的错了吗?
“就算我现在的身份是你的一个妾室,可我也是一个有思想的独立的活体,我尊重你的体面,但我也在乎自身的感受。难道在你们男人的心里,在你这样尊贵的王爷的身份你,女人就要显得微不足道吗?你或许从来就没有懂得过女人的感受吧……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真心的去爱过谁?如果你真爱她,断然是不会说出这样伤人自尊的话来的。”
司徒铉一脸错愕,脸上还挂着刚才随口而言的淡然,可听到晏晓雨直言无讳的猜疑时,面子上还是挂不住了。
他的左手紧紧捏住了右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力道忽然间增大,那玉扳指竟然硬生生的碎了。
晏晓雨避开他了可怕的眼光,忽然从一侧起身,往屋子中间过去。一转身,
司徒铉把她抵在临窗的小榻前,目光邪恶,饱含怒火。
“有些事你不必细想,只要乖乖的听本王的话,开开心心就好。”司徒铉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晏晓雨忽然笑开,时至今日,她才觉得自己和司徒铉有很多不能说通的观点。
“王爷,可是你看看我,我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我会说说话,自然也会思考的。”她忍不住再次辩争。
现在已经不是在讨论他花心滥情的事了,而是在说这个时代男人并未真心尊重过女人的问题。
忽然,司徒铉目光浑浊,喉结滚动,温热的唇就猝不及防的落在晏晓雨两颊,令她痴然若轻云之蔽月,柳眼恨声声。
这样的司徒铉,最是可恨极了!
晏晓雨猛然奋力挣扎,却被他压得更紧,直至四肢百骸毫无半点力道,最后瘫软在小榻上了。眼中带着浓烈的恨意,毫不遮掩的射向司徒铉,在这么一刻,晏晓雨忽然很恨司徒铉。
他明明是那么一个高贵清明的人,却也会故意说些混账自私的话,究竟是真心还是无意?
司徒铉被她看得烦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