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伤口一好,她就迫不及待的开始锻炼了。有时,也在榻上做些简单的瑜伽动作,静心养气。
司徒铉总喜欢过来陪她玩一会儿,也不做其他的,逼着她下五子棋。
那几日,垂青阁内照样如水般平静。晏晓雨早早起来,用过早饭后于书桌旁整理,又将那张凝梦写过的诗拿在手上看。
那夜,穆春烨气愤的样子,丝毫不像真凶的痕迹,但凭着一首诗去猜测,或许太武断了。“《春暮》,门外无人问落花,绿阴冉冉遍天涯。林莺啼到无声处,青草池塘独听蛙。她不会无故的写一首惜春的诗,必然还隐藏着什么?”
晏晓雨捧着那张纸,在屋内走走停停,不停地思考着,“落花,绿荫冉冉,林莺啼到无声处,青草……”
当她出神之际,院子里丫环迎候的声音传来,便把那张纸重新压在了书籍下面。
司徒铉刚刚下朝,穿着朝服来了垂青阁,见晏晓雨还在看书,遂拉着她的手很是高兴的说着:“身体好些了吗?明日让太医再来看看。”晏晓雨微微点头,司徒铉又道:“等会儿跟我出去走一趟。”
晏晓雨被他高兴的样子吸引了,立马问道:“要去
哪里?”
“银月山庄庄主回来了,我们去拜访一下。”
不容晏晓雨多说,司徒铉叫来明月:“给夫人梳洗打扮一下。本王回去换了便服过来接夫人。”
“是。”明月高高兴兴的应下了。
等司徒铉一走,明月很乐意的奉上一身贴身的冰蓝丝质长裙,重新梳了发髻,配上几支白玉珠钗,让人简单又明艳动人。
“夫人,你知道银月山庄是做什么的吗?”在等人的时候,明月主动提及,见晏晓雨摇摇头,才说:“听跃风说起,银月山庄是做玉器生意的大家族,在多个国家都有生意呢!现在的庄主杨月英,五岁的时候能诵四书五经,十岁就能拨算盘谈生意,十五岁便独立掌管了银月山庄,让人信服!”
“他这么厉害?”晏晓雨只觉得那是一个别人家的好孩子,神童般的存在了。“杨月英?她是个女孩子?”
明月摇摇头,“是个英武的男子。”
晏晓雨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初听到名字,以为是女子,后听闻他的经历,更以为是个很有传奇色彩的女子,才心生敬佩,原来杨月英是个男子啊。
会不会是男生女相?
晏晓雨无意笑了会儿,正好司
徒铉过来了,带她乘坐宽大的马车去往银月山庄。
银月山庄并不在颍都城中心的繁华地带,去途用了半个多时辰。几人到了银月山庄时,庄主杨月英正带着属下等候多时。
掀开珠玉帘子,晏晓雨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中间的灰衣男子,心想那就是杨月英。可为什么他是个方脸,一副身材魁梧、五大三粗的模样?
司徒铉领着晏晓雨登门,杨月英率人上前迎候:“草民杨月英参见王爷。”
“杨庄主不必多礼,快请起。”司徒铉上了台阶,同他进了庄子。
晏晓雨安静的仔细观察着,银月山庄从府门开始,处处磅礴大气,跟皇宫内院差不多,而且不少丫环仆人在安静有序的做事,显得十分规矩。
司徒铉同杨月英道:“庄主难得回来一趟,不知这次能否帮得上本王一个小忙?”
“王爷客气了。上次王爷莅临寒舍,草民不在庄内,下人招待不周之处,还请王爷见谅。这次王爷有吩咐,草民定当尽心竭力的办好。”
司徒铉道:“银月山庄财源四通八达,杨庄主还这么客气,本王真是来对地方了。”他爽朗的笑开,令人觉得更有几分和善。
杨月英道
:“王爷所为何事?”
“本王这趟来银月山庄有两件事,一是求一份贺礼献给皇后娘娘,二是想讨一件白玉羽衣送给佳人。”
杨月英听完,脸色微变,后仍是笑着道:“献给宫中的贺礼,草民需要仔细琢磨,但那羽衣,王爷亲自找到草民,草民也一定给您办好了。不知王爷要送的佳人可否让草民一见,也好量体裁衣。”
原本,银月山庄只是天南地北的经营玉器,并不管什么羽衣的事,但曾经给先皇宠爱的沁妃奉上过一件贡品——金缕玉衣。衣服全部是羊脂白玉的薄片用金蚕丝缝制而成,通体光洁冰润,高贵照人。
杨月英深知,那沁妃是敬安王的母妃,自是见过金缕玉衣,这才求上门来。
司徒铉停下来,把晏晓雨拉倒跟前,笑得温和:“就照她的身材去量吧。”
杨月英也不多言,只道:“请王爷稍后片刻。”他招了府上的人去请裁缝,不多时就让晏晓雨在内厅量了一遍。
整个过程,晏晓雨十分配合,等司徒铉谈完事情,便离开了银月山庄。
回到垂青阁后,司徒铉给她倒了杯新送来的普洱茶茶水,陪她下了两盘棋才用晚膳。吃晚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