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觅得一匹好马,带你去马场试一试?”他直明来意,坐在小榻上等着晏晓雨起来。
“那我换一身衣服?”晏晓雨想了片刻,这可是难得的机会离开这院子。在王府的日子早就关够了,日日夜夜到处都有护卫看守、执勤,大门口更是里外三层的护卫站岗,除了这小小的四方天,自己哪里也去不了。
司徒铉悠闲的看着她:“好。”
晏晓雨被他盯得不自在,自己一门心思的为凝梦的事困扰,他却从未放在心上的样子,更加证实自己心头的想法。
他是王亲贵胄,何时在乎草芥性命。
晏晓雨跟在司徒铉身后,一步一步的跨出王府大门。府门前一派安静,多走出一条街,才看到市井的热闹场面。商贩们叫卖着,吆喝着,男男女女或快或慢的走着,几个相貌普通的年轻女子或堆在一起看胭脂水粉,或望着华贵的马车痴痴的说笑。
“外面可真热闹。”她一本正经的诉说。
司徒铉见状,把她捞到马背上,宠溺的抱在怀里,奚落着:“这就羡慕了?要是天天让你出来玩,你不是要对本王感恩戴德,感激涕零?”
晏晓雨迟迟才回头看他,不太情愿的回了句:“我现在就是牢笼里的小鸟,是飞不出来的。
”
司徒铉策马慢行,很快到一条僻静的小道上,扬马骑了阵才到青雾马场。青雾马场的门很高,远远就看到四个大字,进到里面晏晓雨才发现马场大得看不到边,于是只能任由司徒铉骑马朝着某个方向过去。
跃风和另一个侍卫一直跟在后面,到了一马厩,他们纷纷下马向养马的小厮问:“把王爷的‘腾飞’牵过来。”小厮应了一声,立马去马厩里牵出一匹毛色纯黑、个头高大的骏马,马身健硕,眼睛有神,下脚有力。
司徒铉脚下用力,从马鞍的镫子上跳过去,潇洒的坐在那匹无马鞍的黑马背上,伸手提起晏晓雨,就安稳的放在怀里。脚蹬马腹,黑马急速奔跑起来,晏晓雨笑得浑身僵硬,口中断断续续的呼喊:“啊——小心——太可怕了——”
她闭紧双眼,不敢看如过山车一样刺激的地面,马儿跑的飞快,耳朵两边除了风声就是司徒铉的讥笑声。
“胆子这么小,还敢跟本王瞪眼?”他脚下使力,马儿再次飞奔起来,绕着偌大的马场上下跳跃。
“不敢了——”晏晓雨几乎是哭诉着表达心意的。
“这可是一匹野马,得到指令跑起来速度极快,是匹好马。”
“好……”
司徒铉嘴角添了笑意,
几个来回后放缓速度,才叫她稍稍好过些。
晏晓雨双脚一落到地上,人就头晕目眩恶心想吐,刹那间难受得直接瘫倒在地上。司徒铉看了眼没用的女人,索性抱起来放在原来的马儿背上,自己一跃上马把软绵绵的身子揽在怀里。
晏晓雨在想,他绝对是故意把自己带出来溜的,一点好处没捞到,还整得肠胃翻江倒海般难受。
返回王府的路上,两人比较安静,只是他的手有意无意的在她娇软的身段上游移,喷洒在颈间的温热气息也让她不安。这只猪,又要想入非非了。
晏晓雨假装难受,哼哼唧唧的扭来扭去,让他不得不调整姿势,免得她落下马。
人还未到王府,各院子里的女人都得到了消息,王爷带着垂青阁里被看押的晏娘去马场骑马了。即便是王妃和侧妃那样的女人,也很少得王爷垂爱,带出去骑马游玩,其他人更别妄想。
司徒铉一行人到了敬安王府,晏晓雨已经在他身前睡着了,是以他一路抱着回了垂青阁,王府下人全都看得真切。
画眉阁里,冯鸢一听到丫环来报,气得直接把高凳上的牡丹花推到地上,精致的镶玉花瓶也摔得粉碎。乳母赶紧安抚她,说着:“娘娘,胎儿要紧,不可动气
。”冯鸢这才收敛性子,拼命深呼吸。
垂青阁。
晏晓雨无力的躺在床上,精力恢复了大半,可他一直守着,只能装作身体不舒服,软绵绵的死猪一样躺在床上。司徒铉拉着晏晓雨的手,关心的看了屋内的,问着明月:“夫人屋内用的东西是否齐全?”
明月道:“一切如常。”
“你去膳房,让厨子蹲点滋补的汤羹过来。”
明月感激的看了看司徒铉:“奴婢这就去。”
司徒铉温柔霸道的捧着晏晓雨的小脸,逼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晏晓雨对视一眼后就躲闪开了,她哪里敢看,司徒铉分明就是个祸害。以前不觉得,现在才知道他脸皮厚起来压根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你要是看这本王时不这么遮遮掩掩,本王明天就解了你院子外面的押禁?”司徒铉冷冷的盯着晏晓雨,保留着脸上的一丝笑意。
晏晓雨一听到这话,就知道他又不高兴了,突然睁开双眼,面对着他露出善良无害的笑容。“王爷又不是个小气鬼,才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