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那头,王妃娘娘和几个夫人也已赶到,就连殷珩和孙天傲也跟了过来。孙天傲本不敢入内,可殷珩搂着他,凭着大皇子和敬安王交好,他才大着胆子随来。
司徒铉瞧了眼护卫们送上来的白衣女子,确实是纯夫人,但面色苍白,经人探了鼻息摸了脉门,摇摇头表示确实没了。他问着晏晓雨:“你为何在这里?”
晏晓雨道:“妾身跳了舞后,头昏脑涨,就托柳姐姐向王妃娘娘请求早些退席。柳姐姐,你可帮我作证?”柳夫人听到后,朝着司徒铉和穆婷嫣点头承认了。
司徒铉道:“一路上就你一个人吗?每个丫环陪着你?”
晏晓雨愣住,刚才遇着穆春烨的事,也不能说,便说:“刚出了前院口就渴了,让明月回去端茶,我就边走边等,谁知道在湖边遇到了纯夫人要跳湖。”
“跃风,将明月带到一旁问话。”跃风立即带人去前院找明月。
晏晓雨这时才发现不妙,明月若是回去取茶,也能赶在司徒铉过来之前跟自己会面,但她到现在都没出现,要么是有意躲起来,要么是被人扣下了。
身边没有一个人信得过?阿辰?她不喜前院的饮晏,没有跟来,眼小也帮不了自己。晏晓雨顿时也慌
了,偷偷观察司徒铉的眼神,并没有完全定了自己的罪,而是七七八八的问了不少话,是有意在帮自己了。
这时,冯鸢用手推着额头道:“我可是亲眼看到你站在湖边等着纯夫人被淹死也没离开!别说中间这么长的功夫,你就没有时间叫人来救她?”
晏晓雨忽然抬头反问:“王爷明察,妾身也不习水性,要是下水,照样要被淹死。那请问侧妃娘娘,娘娘倒是看见了,有曾喊人来救纯夫人吗?”
冯鸢被她的话噎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怒道:“本侧妃怀有身孕,本就不便,如何奔走?”
晏晓雨看了看司徒铉,道:“那请问娘娘是如何把王爷请来了?若是差人去叫人来救人,兴许纯夫人就不会死!”
冯鸢直接挥下袖子,满脸鄙夷:“你倒是牙尖嘴利!可惜无论如何也逃不了干系。王爷你可要明察,把这么个祸害姐妹性命的贱人留在府中,他日必生祸事。”
晏晓雨仍不服气:“若有证据,我也心服口服,可娘娘若只是急着让我认罪,未免也太显得司马昭之心了。”
冯鸢忽然手捂着腰腹,面色难看,“贱人!你休要狡辩!”
司徒铉道:“来人,请侧妃娘娘回去休息。”冯鸢不解,愤
恨的瞪着司徒铉,可他依然没有改变态度,只得被丫环们搀扶着带走。
晏晓雨蓦然想起上次的事,也是这般,回回都是这般暗中做手脚陷害人!这次不仅是陷害!还把人杀死了!
她心里痛得滴血,脸上却没一滴眼泪,只是后悔,心痛,无奈,愤怒。
眼睁睁的看着纯夫人就那么悄悄的被人推入水中,或许她和自己一样,也被人点了穴道,不能拼命挣扎,只能眼睁睁的等死。到底是谁那么恶毒?非要置人于死地!难道她午夜梦回就不会害怕被恶鬼索命吗?
这次,司徒铉会如何处置这件事?是选择相信自己,还是像玉夫人那件事那样随随便便的掩盖过去?
这一刻,晏晓雨对玉夫人的死产生了怀疑,想起里,心里还有余悸。
那时,她陷入昏迷,没有了解当时的情况,可事后听人说,玉夫人是撞死的,死前还说冤枉,要报仇。
柳夫人吗?自己离开时她并没有走,而且也是跟着司徒铉一起过来的。晏晓雨冷冷的扫了眼司徒铉身后的女人们,似乎都在,也都睁大一双看戏的眼睛盯着自己。
司徒铉忽然将晏晓雨从地上拉起来,明显的就是维护她了,穆婷嫣远远的看着,胸口泛酸。她迟迟不
语,在看到他牵起她手的刹那,终于忍不住了,慢语道:“王爷,你可要调查清楚,好让纯夫人安心?”
“本王自有定夺。”司徒铉道。“将晏夫人带回垂青阁扣押,本王亲自问话。”
三两句,就把晏晓雨困在怀里保护着,穆婷嫣面上保持着浅笑,可心底恨极了那个被他庇佑的女人。为什么?为什么王爷三番两次都要护着你?即便你真的做错了,他也当没看见!
“今夜发生在王府的事,任何人不准透露半个字出去,否则绝不放过。”司徒铉警告后,着人把晏晓雨带回了垂青阁。殷珩和孙天傲一听到敬安王的冷言警告,脚底抹油般飞快逃了,一个小妾的死活他们并不在乎,只是看热闹也得挑地方啊。
当夜,垂青阁就被里三层外三层的护卫看押着,除了明月、阿辰和一个小丫环在里面伺候,其余的人全都撤出院子了。明月一早被人押到了碧霄阁,等着被问话,司徒铉去后,她不满欺瞒主子,就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告诉给了司徒铉。司徒铉让人把明月送回垂青阁一同看押,没再说其他的事。
但,穆春烨为何要单独跟晏晓雨讲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