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晓雨紧急之下狠狠踩了一个仆人的脚,“啊——”仆人闷闷的喊了声。趁他痛得没反应过来时,晏晓雨使劲儿咬了他的手臂,双手猛力一推,把人退出几步之外,转身踏出了门槛。
“救命啊——杀人了——”
她跑到了院子里大喊大叫,仆人一见情况不对,立马飞奔出来阻止。他们本意是来教训这个女人,要是引起了注意,回头吃不了兜着走。
仆人一把抓住了晏晓雨的头发,瞬间把她拖回去扣在手里。“嗯——”晏晓雨吃痛,两眼蹦出了泪水。
他们飞快的把晏晓雨和衣儿拖回屋内,往口里塞进了布块,反绑了手臂,往麻袋里一套,就开始拳脚齐下。
“嗯……嗯……诶……”
两个女子顿时毫无还手之力,被打得晕头转向,浑身刺痛,呜咽的哭嚎着。
救命——谁来救救她们——
晏晓雨咬紧牙关,闭紧了双眼,在黑暗无光的袋子里闷声忍着,背上的伤又一次破裂,连带着脑袋、后背、肚子、大腿都有强烈的痛楚传来。
她的意识已有些模糊,晕晕乎乎的忍着,心里却十分清晰,没有杀她们, 只是乱揍一通出气,必然
是有人来报复她了。
意识恍惚间,有人进了冷苑,“住手!谁借你们的狗胆在本王府里逞凶!”
是司徒铉?
万念俱灰之际,晏晓雨听到了司徒铉的声音,竟感到万分安心,似乎他在的时候,就能安稳无忧。
双眼越来越沉重,她不容多想,便昏死过去。
门外,司徒铉和跃风疾步入内,一双冷厉的眸子充满杀意。
跃风跟在后面,也觉得主子动怒了,他还没多想,司徒铉已经抽了他的刀,手起刀落,砍死了两个仆人。
刹那间,只有一个仆人神情恐惧的盯着司徒铉,膝盖骨一软扑倒在地上,“王爷饶命——王爷饶命——”他苦苦哀求着。
司徒铉拿剑抵在他脖子上,冷冷的问:“谁派你来的?”
那仆人甫一抬头,便被司徒铉凶狠的杀意震慑住,若是招了会连累家人,索性直接把脖子往司徒铉手里的剑上抹去,瞬间就血流不止,瘫倒在地。
跃风探了探鼻息,“王爷,死了。”
“去查,是谁派进来的。”司徒铉把剑扔给跃风,蹲在地上解开了麻袋。
晏晓雨依旧穿着那身白色布衣,但浑身上下全是深红或淡红的血迹,连
带着脸上也有几道伤痕。
不到半个时辰,冷苑里挤进了不少人,太医院来了沈太医和他的两个小徒,而杜仲也战战兢兢的在门外候命。
冷硬的床板上,晏晓雨仍旧安稳的睡着,沈太医瞧过伤势,嘱咐了丫环锦绣和明月,“请姑娘按方配药,煎服内饮,一日两次,主要是活血化瘀。另有一瓶七厘散的药粉,用黄酒送药在淤青处按摩,夫人的外伤不日将会好转。”
明月和锦绣应道:“是,沈太医。”二人分头准备药物去了。
沈太医转身向司徒铉行礼:“王爷,夫人先前中了毒,体内余毒还尚未排清,若不及时处理,恐要伤及性命。”
司徒铉暗自手握成拳,过后面色松弛开来,问道:“沈太医有何良策?”
沈太医道:“夫人应是在服用解毒药,眼下更要继续服用。王爷若有方子,也可拿给老臣去配取。”
“不用,本王知道了。”
“老臣这就告退了。”沈太医又鞠了一躬,才带着小徒离开。后杜仲送走沈太医回来后,直接跪伏在地上认罪。
“奴才请王爷治罪。”杜仲不安的看了看司徒铉,虽然对主子忠心耿耿,但
管理王府事务十几年,今日还在王爷眼皮子底下出了事,真是罪该万死。
司徒铉一掌拍下破旧的木桌,怒道:“杜仲,这件事你若不说清楚,本王这边杀了你治罪。”
杜仲一听闻这边的事,已经暗自去调问了下人,便如实禀告:“王爷,今日王妃娘娘和侧妃娘娘叫了城里的戏班子进来唱戏,离开时便是有三个人在府里始终。奴才刚才叫戏班的人来看了,却不是这三个人。”
这时,跃风上前,看着地上的杜仲道:“杜管家,你看仔细了!把人带上来!”外面有人把三具尸体拖了进来,杜仲过去看了眼,那三人脸上涂了些脂粉,像是戏班子的人。
跃风:“拖下去。”他看了眼面色惶恐的杜仲,“这三个人是方才在冷苑袭击晏夫人的人,王爷,据属下查看,他们体格健壮,气力异于常人,显然是些练家子。今日进来兴许就是受人目的有备而来的。”
杜仲此刻也说不出话来,只着头皮认罪。
司徒铉冷漠的看了眼那些尸体,对着杜仲说道:“杜仲,你跟了本王多少年?”
“十二年。”
“十二年了,王府里何人进何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