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铉盛怒逼问之下,迎福和迎香被拖到了前厅,身上各自挨了二十大板子,人也就只剩下一口气了。
司徒铉冷声问着:“今日,夫人们吃了什么食物?”
王妃、侧妃以及其他夫人自是被请到了前厅,纵然看着两个丫头快丢了命,也没人敢多言一句。玉夫人则是紧紧握住柳夫人的手臂,思及白天的事,她确实拿了盒点心给晏夫人。
下毒,她却是没做过!
“柳姐姐,怎么办?”她压低了声音,在柳夫人耳根子前焦急的问。
迎福拖着最后那口气,焦急上报:“夫人回来时交给奴婢一盒松子百合酥,奴婢有罪,没有试吃就拿给夫人们享用了。”
迎香听后,身子垮下去半截。
在王府里,主子们吃的任何东西,做奴才的都要先行试吃,以免发生差池。她们没有检查到糕点有毒,那是死罪。
人群堆里的太医李忠速速上前,从一下人手里取来一块松子百合酥,银针试毒后,细针却已变黑。
司徒铉挥挥手,盯着杜仲淡淡道:“拖下去,各自杖二十,典卖出去。”
“王爷饶命——”
迎福和迎双双双泪流满面,哭着求饶,但王爷不开恩,厅里无人敢替他们求情。杜仲怕司徒铉更恼,赶紧
叫了几个下人,把两丫环拖了出去。之后,垂青阁其他在外伺候的丫环也被严刑逼问,全然不知情,被赏了板子关了起来。
趁着那功夫,司徒铉让杜仲立马去查,白天晏夫人以及雅夫人跟谁打过照面,不到一杯茶的时间,就从下人口中盘问出了花园里玉夫人送晏晓雨吃食的事。
司徒铉已有些疲惫,纤长的指轻揉着眉心,淡淡扫了眼一侧浑身颤抖的玉夫人,面色依旧阴沉。
这时,柳夫人拉着玉夫人跪倒在地,求情道:“王爷明察,贱妾和妹妹万万没做过伤害她们的事!”
“吃的是谁给的?”
玉夫人已经瑟瑟发抖,说不出话来,眼里簌簌的落泪,神情呆滞。柳夫人扶了下她,略微镇静着道:“是贱妾拿给晏夫人的,请王爷赐罪。”
“拖下去!”
下人还没上前之时,玉夫人突然抬了头,拉着柳夫人不肯松手,同时也向司徒铉认了罪:“王爷饶命!不是她!不是她!不是我们——”
她言语急切,严词不清,听得人心惊肉跳。
王妃静静地看着,慢慢眯上眼睛,这样流血喊屈的事,令她心里很不舒服,只想作呕。
司徒铉瞪了眼杜仲,“流往西关,充作军妓。”
杜仲再不敢迟疑,
招了招手,让家丁快点动手把人带下去。这时,玉夫人挣扎起来,推开下人,拉起了柳夫人,哭诉道:“王爷,若真的是贱妾做的,你就不念一点往日情分?”
司徒铉疲惫的看了她后,依旧招手让人把两人带下去。
玉夫人却抓着柳夫人的手,恳求道:“柳姐姐,帮我报仇!”
玉夫人深知,王爷对在府里惹事的女人从不会手软,与其流放西关,做了比畜生还轻贱的军妓,还不如一死来得解脱。
她拿出的东西差点毒死了他的两个女人,他怎么会轻易放过自己。而除了自己,谁还有机会下毒呢?
玉萱萱转而哀怨的看了眼司徒铉,幽幽道:“王爷,我爹爹是刑部尚书,定不会放过你!”
司徒铉并不理会,她的威胁奈何不了他丁点,而想当初,玉尚书将玉萱萱送进敬安王府,也得了些势力,又通过她的口传出不少消息。
眼下,玉萱萱闹事,也是自寻死路。
玉萱萱痴痴发笑,转身就撞在了一侧的石柱上。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她的最后一口气落在那最后一个字上,便断了气息。
司徒铉寒光凛冽的黑眸转向自己墨黑的衣袍,捂着额头让人拖走。
厅堂上的女人
看着玉夫人没有闭拢的一双哀怨的眼睛,纷纷都失声惨叫起来。穆婷嫣睁开眼一看,瞬间又昏倒了。
冯鸢倒是有些胆识,丹蔻玉手挡在鼻口,眼里闪过几分不忍。
玉萱萱有个尚书父亲又如何,临死关头,还不是保不住她!
冯鸢悄然看了司徒铉,眼里隐含着一抹愁绪。
柳夫人过于镇静的走到了玉萱萱跟前,跪在地上,手慢慢的抚上她的双眼。地上的血迹染湿了柳如絮的衣摆,像一朵飘在春风中的柳絮。
穆婷嫣睁开了双眸,带着一丝伤痛道:“王爷,既然玉夫人已经认了罪,便饶了柳夫人罢?”
他没驳了穆婷嫣的话,穆婷嫣便让人把柳夫人带回玲珑阁,并派人看守。
厅里顿时鸦雀无声,司徒铉让她们都散了,独自坐着。
朝廷里,兵部尚书和刑部尚书互相弹劾,眼下玉萱萱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