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铉转身往回走,跃风和飞雨跟上,晏晓雨愣了一会儿,也小跑追过去。
当她一靠近,司徒铉好像已经给两个属下交代完了,瞪她一眼,径直走了。
当三个男人衣带见血的回到之前的客栈时,掌柜的吓了一大跳,问候了几句就开始吞吞吐吐,说客房不够,实则是不敢接待这几个人人,怕惹来杀身之祸。
司徒铉被飞雨托着腰身架在肩头,一看就像伤的不轻,从始至终连头都没抬起。
跃风直接亮了腰牌,掌柜的一看是颍都城里来的人,也不敢再拦着了。
晏晓雨这才松了口气。方才在路上,司徒铉突然体力不支,几乎倒地。跃风神色大变
,说是中了毒,要尽快用药解毒,晏晓雨被吓得一路搀扶回了云镇。
将司徒铉安置在客房后,晏晓雨手足无措,想帮忙,却不知能做些什么。跃风已经出去找大夫了,飞雨一步不移的守着床上的主子。
晏晓雨赶紧倒了水过来,想递给他,可见他双目紧闭,面色难看,肯定很难受吧?她心头酸酸的,说了句:“王爷喝口水吧?”
他仍是闭着眼睛没有回应,她就把水杯递到他嘴边,让他直接喝。这样还真管用,司徒铉微微张开嘴巴,几大口咕噜咕噜全喝完了,晏晓雨赶紧再去倒了一杯。
之后大夫来了,她就被请到外面,屋内只剩下跃风和大
夫守着。
想着他受伤了,晏晓雨在房门前踱来踱去,也不能安下心来。随后去了前厅,请掌柜的晚上送些补血益气的汤和粥过来,顺便还让他们准备热水,打算好好洗个澡。
已经好多天没有洗澡了,这古代真是不方便,没有热水器,要洗澡还得看地方。忍忍吧!
再跑是不容易跑掉了,司徒铉身边还有两个武功高强的属下,转眼就能把自己抓回去。
但他受了伤,自己还要走掉,岂不是以德报怨。
算了,先照顾好他再说吧。
她返回司徒铉房间时,手里提着一壶热水,端着一只碗。门已打开,屋内只有飞雨守着他,跃风应是去取药了。
“晏夫人,我们要现在这里住一阵子,等主子伤情好转,再回颍都。”飞雨道。
司徒铉已经醒过来,眼神淡漠的望向飞雨,飞雨便出去了,走之前将门合上了。
他脸色仍是比较苍白,但呼吸均匀,脸色也没有痛苦之色。他起身道:“如今我体力不济,你万事小心。”
这么危险?早知道我一个人可能还要安全些了。
晏晓雨嘟嘟嘴巴,将茶壶放在桌上,动作细致的倒上一杯清茶端给他。司徒铉很自然的接过去喝了,还杯子时,触及那温柔明媚的脸庞,心头一暖。
晏晓雨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转移了话题:“我看一下你的伤口?方才我去灶
房取了蜂蜜,等会儿清理了伤口再给你换上。”
刚才大夫只是看了伤,也没再对伤口做处理,估计是看到上面已经撒了上等的金疮药。但是也不能就这么简单的处理着,等着喝药内补,伤口愈合的时间也要很久。
好在小时候爷爷常常把一些中医小知识告诉她,很多年没派上用场,今天反而想起来了。
去端来热水,拧干毛巾,要他脱掉上衣趴在床上。
司徒铉看着她前前后后进进出出,说要他脱掉衣服时也不害臊,心里气结的想揍人。这女人,从来都不懂得什么叫矜持吗?
顿时,脸黑了三分,还是乖乖解开衣带,就那样半挂着衣服站在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