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
韩斌蔚起身,神色平静且淡然。
环顾了一圈围困他的护卫,他颔首道:“那就祝父亲,旗开得胜。”
“以后这韩家,与我等再无丝毫关系。”
韩斌蔚表现出的气定神闲,让韩苍鹤忍不住眉梢微蹙。
他眯眸望着对方,询问道:“你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世人皆说我像您,既然像,又怎会不了解?”
韩斌蔚昂首淡笑,笑容带着几分讥诮。
或许正因为他太像韩苍鹤,所以后者才会对他处处提防。
这位老爷子,人老心不老,野心更是随着年龄,逐步膨胀。
所谓的退位让贤,游乐人间,不过是做戏给世人看罢了。
当然,也是在做给他这个大儿子看!
“最后一个问题。”
韩斌蔚忽然目光微凝,抿唇问道:“您书房那个佩章,哪来的?”
“这件事,你还是不要知道了。”
韩苍鹤眼眸跳动着寒光,淡淡摆手。
护卫见状,面无表情的看向韩斌蔚,沉声道:“家主,得罪了!”
韩斌蔚不再多言,深深的看了眼韩苍鹤之后,转身离开。
从始至终都没有反抗,也没有遭受欺瞒背叛时的愤怒。
他淡定的,像一个局外人。
吱~
房门被离去的护卫带上,酒屋内,安静的落针可闻。
韩苍鹤重新坐回位置,给韩斌蔚的酒杯里,倒了杯酒。
嗡声道:“出来吧。”
嗤~~
酒柜突然从中间裂开,露出一道暗门。
暗门中,走出一名丰神如玉,面容俊朗的青年。
青年唇角挂笑,眉宇轻柔,浑身上下洋溢着如沐春风般的气息。
“您这位大儿子,确实跟您很像。”
叶朽踱步走到酒桌前,在韩斌蔚之前的位置上落座。
他端起韩斌蔚从未动过的杯子,细细端详着,轻叹道:“只可惜,不能为我等所用。”
“他刚才问我的问题,老夫也想问问你。”
韩苍鹤苍眸半眯,审视着这位叶氏后人,询问道:“叶公馆,为何要对秦家动手?”
“老爷子,这已经是您这几年来,第七次问我了。”
“我若能说,怎会不告诉您?”
叶朽温和的笑着。
“七次,呵呵~”
韩苍鹤眯眸笑着,沧桑的眸光中,跳动着令人心悸的寒芒。
“我敬你是叶氏后人,才对你百般忍耐。”
“但老夫已经问你七次,你也不愿说,我很难感受到你的诚意。”
“不如这样吧,咱们的合作,从现在开始暂停,你什么时候说了,我什么时候继续。”
闻听此言,叶朽那双迷人的桃花眼,也不自觉的半眯了起来。
他听出了韩苍鹤的威胁之意。
这老东西,明明更需要他手中的力量,却还敢如此强势,就不怕他一怒之下,换个合作对象?
叶朽无奈摊手,苦笑道:“老爷子,既然您都打算用放弃十二年的布局,来威胁我一个小辈了,我还能怎么办呢?”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叶朽的神色,陡然变得凛冽狰狞。
砰!
他重重放杯,沉声回道:“我不说,是因为不愿提及。”
“每每回想起此事,我都难以抑制我内心的杀意!”
“三十年前,叶家败北,我爷爷惨死京都,父亲率族人撤离。”
“但中途,却被当时的秦家所阻。”
“而我父亲,也被秦北冥斩下头颅,拿去京都邀功!”
叶朽双目通红,遍布血丝。
他抬眸死死的盯着韩苍鹤,咬牙切齿道:“韩老,你说,此仇此恨,我该不该报?!”
……
清晨。
雨后的阳光,格外刺眼。
穿透窗户照耀在林奕的屁股蛋上,橙黄色的皮卡丘短裤,十分显眼。
“今天是周一,你不去上班么?”
勤快的秦总,早已收拾完毕,等着某人开车。
林奕抬了抬眼皮,梦呓道:“哪家好人周一有心情上班?”
“我那些大胸萌妹们,肯定不想见到周一的我。”
“你去吧,我再眯一会儿。”
“哦。”
秦未央淡淡的应了一句,转身离开。
她对这个家伙已经完全不抱希望了,对方只要别辞职,想摆烂就摆烂吧。
干嘛对一个赘婿要求这么高呢?
秦未央前脚刚走,阳台的窗户后脚就被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