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斌蔚了解了前因后果之后,并未第一时间折返韩家,而是先来到了私人医院。
病房内,草包弟弟心很大,正在呼呼大睡。
韩斌蔚走到病床前,低眉俯瞰着对方。
环顾四周后,他抄起床头柜上的半杯凉水,缓缓浇灌在韩川的脸庞上。
“靠!”
韩川猛然惊醒,正准备大声摇人,却看到了脸色阴沉如水的亲哥哥。
当即眉梢紧皱,压着火气道:“你有病?!”
“脑子里装了那么多水,也不缺这点了。”
韩斌蔚声音低沉,缓缓放下水杯,拉来一张椅子落座。
啪嗒。
他歪着脑袋点了根烟,眼眸深邃道:“说说,这段时间以来,都干了什么事?”
“我跟你说得着么?”韩川靠着床头,神色讥诮。
“上个月,未央所在的餐厅发生爆炸,是你做的吗?”韩斌蔚淡声问道。
“你怀疑我?!”韩川神色一楞,狞声回道:“如果是我,你觉得她有可能活着出来吗?!”
“三个月前,未央的车辆被人动了手脚,若非发现及时,她可能已经香消玉殒。”
“这件事,你有参与吗?”
韩斌蔚神色淡漠,自顾自的询问着。
韩川的目光,瞬间变的阴鹜。
他冷冷的盯着韩斌蔚,咬牙低吼道:“姓韩的,你要是没事干了,就去搂着你的小情人纸醉金迷去!”
“大晚上跑过来就为了问我这些问题,你脑子被驴踢了?!”
“你看看这些不入流的事,哪一件会是我干的?!”
“那昨天早上的地库袭杀呢?”韩斌蔚眉眼微垂,拳头不自觉的紧握了起来:“前天晚上,电梯里的暗杀呢?!”
韩川睚眦欲裂,羞怒无比。
他猛然坐直身子,嘶声咆哮道:“是我干的!都踏马是我干的!怎么了?!”
“你踏马弄死我啊!来啊!”
“去告诉你老子,我踏马想毁了秦家,毁了韩家,有种你让他把我逐出家族啊!!”
“这是恼羞成怒,还是无能狂怒?”韩斌蔚神色平静,面上的情绪,很稳定。
“我说不是我干的,你不信。”
“我说是我干的,你也不信。”
韩川气极反笑,神色讥诮道:“你怎么也学那老东西,当双标狗了?”
闻言,韩斌蔚缓缓起身。
苍眸微凝,直勾勾的盯着韩川,淡声道:“你是把全世界的人,都当成煞笔了,还是只把你哥我,当成煞笔了?”
“嗬~煞笔。”
韩川神色鄙夷的吐出两个字眼。
忽然,
啪!
韩斌蔚抬手,狠狠一巴掌抽在了韩川被毁的半张脸上。
火辣辣的痛感直冲天灵感,韩川差点疼晕过去。
他倒吸一口凉气,强忍着痛感,睚眦欲裂的瞪着韩斌蔚。
低吼道:“你踏马……想死么?!”
“想死的人是你。”
韩斌蔚面无表情,抬手又是一巴掌。
啪!
“姓韩的!我草你大爷!”
啪!
“你踏马别逼我跟你翻脸!”
啪!
“草!你踏马能不能换一边打?!”
“不能。”
啪!
连续抽了数巴掌,韩家主的手都有点发麻。
至于那位滨海三狂之首的韩二爷,早已经捂着脸趴在床上哆嗦起来了。
这几掌抽的他差点怀疑人生,几近破防!
“痛快了?自在了?”
韩川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眼神凶残道:“韩斌蔚,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咱哥俩可以彻底开战了!”
韩家兄弟面和心不和,这是滨海人尽皆知的事情。
但人尽皆知,却不代表已经放在台面上。
至少老爷子没死之前,韩川不敢轻举妄动。
可此刻,眼下,这一瞬间,韩川几近暴走,想跟对方来一个鱼死网破!
要不然,他咽不下这口气!
“解释?”
韩斌蔚目光阴沉,冷冷的注视着韩川,神色凛冽道:“你知道对秦未央下手的后果么?”
“你知道那位毕生戎马,随便进个部队都能当太上皇的沈念芝,能量有多大么?”
“你知道就连父亲见了沈老太君,也要低头做人吗?!”
韩斌蔚的脸上,第一次不加掩饰的对这位亲弟弟,浮现出了杀机。
“你什么都不知道,却敢对她唯一的孙女下手。”
“我是该夸你无知者无畏,还是该骂你猪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