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盛王朝,天承四年,十一月二十。
短短的半个月时间,张长居的所有罪状就被公布了出来,其中当然也少不了那些拿着‘将功赎罪’为由头,而趁机举报张长居恶行的人。
这就是所谓‘树倒猢狲散’的真实写照吧!
“咳咳。”低沉的咳嗽声,在杜茗耳边响起,让她双眉不由皱在一起。
“经过师父给你用药调理,不是都好很多了吗?”杜茗端起一旁时刻备着的热茶,递给躺椅上的病美男。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最是清楚,如果不是很想见到这样的结果,那些汤药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盛渊逸嘴角带着浅笑,一副很满意的神情。
杜茗并不认同他这样的观点,一脸不满地瞪着他,“那你可以再寻找一个目标,比如看到盛家人真正掌权。”
盛渊逸黝黑而沉静的双眸中划过一丝动容,“我当然很想看到那样的结果了,但白权在大盛王朝的根基,远远要比张长居深厚的多,想要得以瓦解绝对简单。”
杜茗点头赞同他给白权的评价,但很多事情都是存在变数的,不是吗?
“我已经想到很好的办法应对白权了,你就看着我完美的表演吧!“无论是什么事情,绝对要有足够的自信去处理,才能
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盛渊逸很喜欢杜茗自信而从容的处事态度,但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永远不会成为他。
“我已经让人护送十一和十三进京了,明天也会向宫里递上请愿书,告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无法参加祭祀。”事情已经完成,是该退场了。
杜茗的心里‘咯噔’一下,听他的语气就是在做最后的告别,以后再不会有相见之日。
“你的身体确实应该找个地方好好休养。”杜茗弯曲着双眼,一副早想摆脱掉他的样子。
杜茗的言不由衷,让盛渊逸因为分离,而出现的伤感之情荡然无存。
两人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却莫名的懂得对方所做一切的用意,能有这样一个知心的人,非常不容易。
杜茗向盛渊逸告辞,离开四季春舍的时候,并没有像以往一样直接向着大门而去,而是向着完全相反的方向缓缓地迈着。
“稀奇啊!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陪在盛渊祈身边,帮他收拾烂摊子吗?”栗妃看到路过门口的身影时,当然不忘调侃几句。
杜茗眼底划过一丝狡黠,然后看向栗妃的时候,却满脸的伤情,“已经把我利用完了,怎么可能还会让我找到。”
而盛渊祈现在的情况正好和她说的相反,他
是很想来见杜茗,但因为那些作为的‘荒唐行为’,依照魏儒安的原话,就是不顾黎明百姓的生死,任由居心不良之人祸害朝廷。
所以现在的他,在接受魏儒安的回炉重造,每天都进行严密的看管,打着不能辜负先帝的重托,都开始搬倒御书房暂住了。
在如此‘贴身照顾’之下,他根本就没有机会逃出来呀!
“呵。”栗妃冷笑一声,对于那样的说辞当然是不会相信的。
然而还没有等到她张口,为盛渊祈辩解几句,杜茗的悲伤之言就又响了起来,“虽然盛家人,很不屑用欺骗别人的感情,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但他们会耍暧昧呀!”
“让你以为两人将来一定会在一起的时候,就开始寻找各种各样为你好的理由,让他建立起好男人的形象,让你不忍心在留在他身边,让他受尽心灵上的折磨。”
杜茗一边说着,一点观察着栗妃的反应,那双震惊的眼镜盒,已经说明盛渊逸已经那样做过了,幸好自己来的及时,不然‘阴谋’就要得逞了。
这一次的分离,可不再再出现这样相遇的机会了,错过就会是一辈子。
“女人啊!总是在为男人考虑,那自己受到的折磨要向谁诉说呀!”杜茗很是感叹地说着
,然后别有深意地看栗妃一眼。
“在下告辞了,盛渊祈既然敢躲我,看我怎么好好折磨他。”说道最后,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栗妃虽然不聪明,但也绝对不傻,要不怎么能够在后宫中行走,迟疑一下就明白,杜茗今日反常出来的目的。
“谢谢你的提醒。”这些日子以来,两人并没有多少和平相处画面,但也不会存在任何的恶意。
杜茗耸耸肩嘴角倾斜,“有些男人呢?就要寸步不离的盯着,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失去踪迹让你永远也找不到了。”
这已经说的很明确的,任务完成也是时候该离开了,所以话落之后,她没有任何迟疑地转身离开。
她可以想象得到,明天之后盛渊逸的身边,会出现一个百折不挠、绝不言弃地坚毅身影。
三日后。
白府大门前。
“还真是阔气呀!都能和皇宫有的一拼了。”乔宇翔口气酸涩地给予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