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渊欢说风就是雨的处事态度,乔宇晞是听说过一些的,但是此时正是的感受到,还是不免有些傻眼。
“公主,就我们两个,你觉得能进得去吗?”乔宇晞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在宫里长大的,不是经历了很多磨难和暗算吗?
盛渊欢眨眨眼睛,然后天真地道,“我们直接报上姓名,就说要见杜茗,他们难道不会进行通传吗?杜茗一听说是我们来了,一定会跑出来迎接的。”
乔宇晞感觉自己的脖颈处大动脉在‘砰砰砰’的跳动着,这种事情真的是一个在宫里成长起来的人,该说的话吗?
“水仙庵地处复杂,我派过去的人,都没有办法接近十米范围之内,你觉得……”乔宇晞实在是要被她的天真给气到吐血了,气急败坏地道。
然而在看到盛渊欢那得逞的笑容之后,她才知道自己中计了,她根本就是用那种天真无知的神态,从这里套出杜茗所在的具体位置而已。
“你不要胡来,那些人并不简单,一但你触碰到他们的界限,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出来。”
既然已经说漏嘴,让她知道了,也只能做些补救的事情出来了。
“我又
不傻。”盛渊欢轻寥寥地用四个字给予回复。
“你这是在说我傻吗?”乔宇晞决定从今天之后,绝对不会在和这家伙单独饮酒、聊天了,根本就是降低智商的事情,太让人生气了。
“嘻嘻,那是你自己认为的,我什么也没说。”盛渊欢开口撇清自己的关系。
还真是……
乔宇晞狠狠地瞪着她,如果不是因为她是女人,早就上去狠狠揍一顿了。
水仙庵。
晚餐过去已经要半个时辰的时间了,但是柯汗仁去依然坐在书案前擦拭着他的佩刀,这是今晚不会离开的意思吗?
虽然已经经历过,他在房间里呆着,而她依然睡着的经历,但那时是因为他闯入了房间,而现在是在他的地盘上。
“你不睡吗?”杜茗声音浅浅地道,看他那眼窝下的黑青,因为有很多天没好好休息了吧!
“只要一张床。”清冷的声音悠然的传来。
所以呢?杜茗下意识的仰头四十五度看过去。
“想一起睡?”柯汗仁如鹰般的双眸中闪过捉弄,难得他主动开口,当然要开心一下了。
“你疯了。”杜茗直接给出评价,然后转身向着床上而去,放下厚重的床幔之后躺
了上去。
看着她决绝的态度,柯汗仁嘴角苦涩的一笑,然后继续擦拭佩刀。
这一次进入大盛王朝,虽然拉拢白权、张势,让朝廷动乱好制造攻打的时机,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然而还有一件隐秘的事情,就是清理那些隐藏在大盛王朝已经对黎国叛逃的细作。
前几天的离开,就是去斩杀了一名高级细作。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佩刀上既然会沾染属于同胞的血液。
其实现在双方都没有真正的开战,到底有没有叛逃根本就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可是那些证据并不是他所能介入的,他的任务就是接到命令之后,去把细作杀掉。
杀人并不难,但难的是达到麻木的境地,让自己没有一丝感觉存在。
现在他的境界还没有达到,所以在每次杀人之后,总会细致而耐心的擦拭佩刀,因为总觉得那上面有血腥味。
“呜呜呜……”
忽然一道哭声,拉回柯汗仁的心思,在仔细辨认了一下之后,起身快步来到床前,揭开床幔一看。
杜双眼紧闭的茗正卷缩着身子在哭泣着,“呜呜呜……”
做恶梦了?
柯汗仁不满的挑起双眉,坐到床边伸手去
摇杜茗。
当杜茗从睡梦中睁开眼睛时,那迷茫中带着伤痛、挣扎的色彩,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柯汗仁下意识的不想去探究,他说了什么不好的噩梦,“继续睡……”起身想要离开,但是一股清香却扑入怀中。
正在他准备伸出双臂环住对方的身子的时候,忧伤的声音却响了起来,“我会很乖、很乖的按照你的安排去做……可是心好痛、好痛……渊祈怎么办?真的好痛……呜呜呜……”
杜茗带着哭泣的声音穿入耳中,柯汗仁的心彻底被撕碎。
渊祈,他既然在睡梦中叫着渊祈,他就那么听那个男人的话呀!
就为因为这个决定是盛渊祈做的,他就算再痛也依然不做任何反抗,他还真是听话呀!
就为了一个盛渊祈,就把他委屈成这样,还真是够蠢的。
柯汗仁越想越气,手臂直接推开怀中的身子,想要和他好好说道说道,却发现哭过的杜茗,又睡了过去。
不舍得把他吵醒,轻轻地把他放到床上躺好,站起身想着书案走去,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