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盛渊祈把话说完的时候,自个也被惊到了。
瞬间也明白了,这几日没有来看杜茗的原因。
虽说奏章确实有点多,但却并没有忙到抽不出时间,来看望一下杜茗的地步,说出来就是因为对盛礼珏心存嫉妒。
其实这些年,盛渊祈对盛礼珏也是十分放任的,一方面是因为庆王对朝廷的重大贡献,另一方面也是想要借此对盛礼珏多加锻炼,必究他是庆王府的唯一继承人,他的责任很重。
如果没有得到很好的锻炼,根本就承担不起重担。
然而杜茗对待盛礼珏的方式,却和盛渊祈和庆王是相反的。
她会为盛礼珏把所有的事情都考虑到,他只要乖乖照做就好,甚至于有危险出现的时候,也能用自己的性命去挡。
这一点盛渊祈有些意会错误了,那一箭并不是杜茗为盛礼珏挡的,而是对方把她当成了解决掉盛礼珏的阻力,才会想着解决掉而已。
但是很显然,杜茗使用的手段比较有效,无论是从说动盛礼珏参加学子间的各种聚会,还是现在被迫到’凤华‘书院读书,都是在往好的一面发展。
盛渊祈如果能够诚实一点,就应该直截了当的
承认,他就是嫉妒盛礼珏,嫉妒他能够每日和杜茗同进同出;嫉妒他能够得到杜茗的全部关注;嫉妒他能够让杜茗用生命去保护。
房间里的沉默,让刚刚显得暧昧的气息,开始渐渐地出现冷却。
“那个,我可以辩解一下吗?”杜茗弱弱的开口,并不想在对方心情不好的事情触霉头。
然而现在的盛渊祈,并不想听杜茗巧舌如簧的辩解。
其实解不解释,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因为最终盛渊祈都会选择退让,不去和杜茗计较。
“朕饿了。”盛渊祈冷然地道,直接阻止了杜茗继续说下去的话语。
盛渊祈的回避,让杜茗的心中很呕,明明事件很简单的事情,她还是最大的受害者,为什么到现在所有的责任都在她身上呀?
然而,这种不满的情绪,现在却不能直言而出,因为人家饿了,就算是你有天大的冤屈,也是根本不会理会的。
“我去看饭菜准备好……”饿了!那就快点吃饭呗!
“这种事情为什么要你去做?吩咐一下,让他们去看。”盛渊祈冷言冷语地开口,阻止了在他看来‘逃跑’的行为。
杜茗迈出的脚步缩了回来,“我
不喜欢院子中有太多的人影晃动,所以在明处并没有几名侍卫,而身后隐藏的暗卫,不能因为这种小事而叫出来吧!”
所以最终导致,这种小事情,只能是自己亲自去看。
听着杜茗的解释,盛渊祈既然有种‘这才是杜茗的真实面貌’的想法。
明明生在高官府中,却没有被养成富家子弟的糜烂生活。
是因为在他身边活的太压抑了吗?那种最开始讨好的嘴脸,现在却让他带着隐忍出现,长久下去会不会失去自身最为闪耀的亮点。
盛渊祈的沉默,杜茗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同意,所以转身就向着门外走去。
只是刚走到门外,就看到田忠领着两名端着餐盘的侍卫,向着这边走来。
田忠一定是故意的,他肯定知道房间里两人现在的处境,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根本就是堵着不让她离开。
好,你这个仇,真的要好好记一下了。
杜茗放在身侧的手握紧放松、握紧放松了几个来回,在田忠距离不到二十米的距离,微笑着转身返回。
“饭菜送来了,田侍卫真是皇上肚子里的蛔虫,既然甚懂皇上的心意呢?”杜茗一脸的笑意,仿佛就是
在进行说笑,然而却和眼中的清冷形成鲜明的对比。
“生气了?”盛渊祈低沉而简单的三个字,直接点中杜茗的心思。
杜茗把脸上的笑容扩展到最大,“生气?没有啊!在您面前我怎么敢生气呢。”
杜茗自认为一向把自己的情绪控制的很好,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是面对着盛渊祈,就会把最为真实的一面表现出来。
就像知道,只要自己一生气,对方一定会哄自己一样。
这应该就是身为女性的天!总希望有个人能够真正的懂自己的内心,总是在很关键的事情,能够给予心灵上的慰籍。
能够让自己体会到,是被关爱的、重视的。
面对杜茗言语上的反话,盛渊祈只能是无奈地轻叹口气,“‘鋆轩’的管理并没有因为你的入住而进行任何的改变,这里也并没有要困住你的意思,只是想要给你一个安全而可靠的养伤之处而已。”
自从认识他,盛渊祈就做过了很多第一次所做的事:比如,第一次隐瞒自己的身份;第一次不能光明正大地亮出自己的身份;第一次选择退让;第一次开口解释;……
当然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