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赫安先一步赶到承化寺,一下马,便看见身后不远处的云祯也驾着马朝这边赶来。
他顿时气急败坏,叱了一声,“你跟着来干什么?”
“父亲,我听说祖母出事……”云祯从马上一跃而下。
“算了!”云赫安此时着急母亲的情况,也顾不得与云祯纠缠,转身快步进入寺院。
云祯小跑着跟上。
刚进入承化寺,便见后院升起滚滚浓烟,还有木头被烧焦的味。
二人加快步伐,心急如焚的朝后院赶去。
后院火势已经被扑灭,寺中僧人从里抬出两具烧伤的尸体,摆放在院中用白布遮盖。
二人赶到时,正好见到这幕,皆怔然的愣在原地。
片刻,云赫安才颤颤巍巍上前,掀开白布确认,因只有部分烧伤,面容未毁,一眼便能认出是云老夫人和她身边的何嬷嬷。
云赫安如遭雷击,只觉得双腿一软,怔怔跪在地面,趴在云老夫人身上失声痛哭。
“娘……”
云祯一度不愿相信这是真的,祖母出门前她还去请过安,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说没了就没了?
原书中,云老夫人直至云祯十七岁出嫁时还是活着的,且身体硬朗,并未有任何不适。
这突然死亡,明显与书中不符,难不成是改变故事走向带来的后果?
方丈也在这时走了过来,朝云赫安行了个单手礼,“阿弥陀佛,侯爷,人死不能复生,还望侯爷节哀。”
云祯恍惚之际,大脑闪过一丝灵光,好端端的怎么会起火?寺院这么多人,就没人事先发觉?
想到这,云祯眸色顿时冷锐起来,回头质问方丈,“你们寺院这么多人,就没人提前发现火势赶来营救?”
方丈面色有愧,“老衲心中有愧,后院起火之际,我等都在前院礼佛,待礼佛结束后,火势已经一发不可收拾。”
“好好的为何会起火?”
“云老夫人住的那间禅房紧挨着柴房,恐是天气干燥引起的火灾。”
“你一句天气干燥引起的火灾就想撇清关系?人是在你寺中出的事,你不应该查清楚事情真相吗?”
方丈面露为难,火势太大,即使有什么也被烧的一干二净,根本无从查起。
“什么人进入过后院?起火时都有谁在场?这么大的火又是怎么燃起来的?这些,你们不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吗?”云祯发出一连串的质问。
方丈想上片刻,似是想起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脸上闪过一丝慌张,转瞬间又掩饰的极好,一一答道:“回女施主,前院礼佛,人都在前院,后院除了云老夫人与她随行的女眷外,再无其他。”
“起火时也无人在场,这才会造成火势到了无法挽救的地步。”
“至于为何起火……”方丈看了眼被大火烧至坍塌的禅房,“恐也烧的一干二净,无从查起。”
云祯身子一颤,站立不稳似的后退半步,也就是既无人证,也无物证,完全当一件意外处理。
可……真的就是意外吗?好端端的无故起火本就值得深究。
但若是有人故意为之,那又会是谁?祖母并未得罪什么人。
“女施主,还请节哀。”方丈劝说道。
云祯仿佛被人扼住喉咙般,难受的无法呼吸,失魂落魄走到祖母身侧,怔怔跪在地面。
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查清楚事情真相,还祖母一个公道。
……
单墨着急冲进书房来报,“王爷,文信侯府出事了。”
林则言合起手中书本,疑惑问道:“出了何事?”
“云老夫人前往承化寺礼佛,寺院后院着火,云老夫人与她随行的女眷双双被大火烧死。”
林则言难以置信道:“怎么会突然着火?”
“说是天气干燥,云老夫人休息的禅房旁边便是柴房,突然起的火,火势太大无法挽救。”单墨如实说道。
林则言却不这么认为,思索道:“天气阴冷,即使干燥,没有火源也不该起火才是。”
“云姑娘呢,她怎么样?”
“云姑娘这会正在大理寺击鼓鸣冤。”
“去看看。”
“是!”
话罢,单墨推动着轮椅,与林则言一同前往大理寺。
……
大理寺门口,云祯不断敲打着登闻鼓,门口守门的小吏多番劝阻也是无用。
他们已经派人去查,可结果也都一样,大火烧的干净,没留下一丝痕迹。
可碍于云祯时文信侯府上的,又痛失至亲,所以又无可奈何,只能劝说,不敢驱赶。
“云姑娘,这事我等已经派人去查过,它确实是个意外。”一小吏说道。
“没有火源如何起火?当天并未打雷,又怎会突然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