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的腿拨拉了下去,“调过来。”
“嗯?”
“你整个人调过来,枕在我腿上。”沈东面无表情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面,想了想,在上面垫了一个靠垫。
这样的话自己的腿应该比较不容易麻吧。
艾程远淡淡地思考着这位大神的腿,枕一小时得要多少钱,当然,他只敢在心里吐槽一下,实际上他只能乖乖地给自己掉了个个儿。
沈东感觉着腿上增加的重量,低下头,就见艾程远的头发铺在柔软的垫子上。
男孩的头发有些发黄,还软软的,这种头发一般都会很顺,但是一旦‘炸毛’,也会很顽固。
看起来艾程远昨天睡得并不安稳,头发被蹭得很乱,有几根完全的竖着,沈东伸手按了按,它们却保持着百折不挠的精神。
这种气氛很不错,艾程远躺在他的腿上没有多久就已经睡着了,很安静,不打鼾不磨牙,至于留不留口水……
沈东伸手摸了摸软垫,对自己手上的触感相当满意。
美好的上午,却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幸运,能够静下心来感受。
n市第一人民医院关着门的专家办公室里,岳晶卸掉了墨镜,将哭肿的眼睛露了出来,“闽大夫,您觉得……嗯,我是不是真的……”
“岳小姐,我想检查报告上写的很清楚,对于这件事我也感到很抱歉,但是……现在我们对于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征(艾滋)并没有治疗方法,您只有通过终生服药,才能……”
后面的话岳晶听不清楚,她脑子里只有一句话——
她得了艾滋,她得了艾滋……
她昨天晚上还满怀期待的星光灿烂的未来,现在在一瞬间都变成了泡影,为什么是她?为什么偏偏是她?!
她才刚刚跟杜子腾在一起,名下才刚刚收入了辽远的遗产,她以为生活才真正的开始飞黄腾达,可是为什么,在这种时候……
“真……真的没有办法了么?闽大夫。”岳晶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就像是抓住了生命中唯一可以依靠的浮木,“难道……难道没有办法吗?我才刚刚发现而已,应该还有挽回的可能□!”
这么想着,岳晶好像真的看到了希望,“闽大夫,闽大夫你说,需要多少的钱?我出,我有钱,我有很多钱……”
“岳小姐,请您冷静一些。”
“我真的有很多很多的钱!”眼泪不断地从红肿的眼眶中流出来,打湿了本就苍白的容颜。
“岳小姐,请您冷静一点。”闽大夫叹了口气,安慰地拍了拍抓着自己的那只手。“您现在的情绪对于病情很不利,艾滋病它有潜伏期,有的人时间长,有的人时间短,在它爆发之后,我们只能采取药物的方法,来缓解它的症状。”
岳晶深深地吸了两口气,松开了抓着大夫的手,“我知道了,闽大夫。很抱歉我刚刚失态了。”
“没有关系,我可以理解。”闽大夫拿过一边的处方准备开药,却被岳晶拦了下来。
“等!等一下。”岳晶强撑起一个笑容,“闽大夫,您也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就全完了,您看,您能不能给我……”
“哦,这是我的疏忽,我会派人去抓药,这件事情我会完全保密,其实很多病人都是一样的,毕竟现在的社会看待这种病症还不能有一个正确的心态。这一点请您放心。”
“那就谢谢您了。”岳晶脸上写满了感激,有突然想起了什么,翻着包找了好半天,拿出一张卡,推给身边的人。
“诶,你这是干什么?!”
“闽大夫,闽大夫你就收下吧!密码写在卡后面,您如果不要,就请帮我匿名捐给医院吧,我想多做些事情,说不定自己还能有些好的报应。”岳晶把卡塞进对方白大褂的口袋里,起身就走了出去,开了门,才匆匆地戴上墨镜。
城市依旧忙忙碌碌,红灯亮起,70秒。
岳晶坐在车里看着周围吵闹的人群,那些来去匆匆的白领,还有牵手遛弯的老人们,突然就想起了辽远。
她不知道怎么办,也不知道该依靠谁,她不敢想象如果杜子腾知道了她的病情……
糟糕,真糟糕。
路灯交替,身后传来‘bibi’的喇叭声,岳晶踩动油门发动车子,慢慢地融入到这座城市的车河之中。
真是,糟糕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嗷呜!困死了!我要去睡觉了。
话说除了墨墨酱以外都木有人留言~
你们肿么能这么傲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