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无尘携带着江云歌出了湮塔国黑暗潮湿的天牢之后便被外面的阳光刺得的睁不开眼睛,当下也便用手捂着趴在了无尘的怀中,懒得动弹的样子。
“怎么了?”无尘心下关切。
良久江云歌方才离开了无尘的怀抱扬起了头,情绪低落道:“那江天荷这般下场实属应该,只是可怜了那小娃娃。”
无尘恍然明白,原来这江云歌是心疼那个被强行打下来的胎儿。当下也便不多言,只是宽慰的摸了摸江云歌如墨染成的秀发。
现在保持沉默是最好的,他的丫头看着是很是强势的人,其实那内心深处的透软只有无尘最最清楚。
江云歌似是明白无尘的心意一般,摸着无尘一绺白白的头发复又趴在了无尘的胸口。
“以前我很是懦弱的时候便知道七皇子和三妹妹很是合得来,每次七皇子来的时候我都知道他是来看三妹妹的,虽然那个时候我心离开有点难受,但是最多的还是嫉妒,嫉妒三妹妹有这么一个人真心待她。谁曾想会有今日。倒也是出乎我的意料了。”江云歌说完便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而后仰头看向了无尘,“你说
会有有一天我们之间也是……”
岂料那无尘没有等江云歌把话说完便俯身重重的吻上了江云歌的唇,使得她还没有说出口的话又咽回了肚子中。
这样的霸道江云歌虽然比较喜欢,但是碍了江云歌说话她就不依了。所以气恼之下便猛然推开了无尘,用食指点着无尘的凶胸口说道:“记住了,本郡主说话的时候不要打断,知道么?”
无尘看着江云歌这样俏皮又假装正经的样子便宠溺的柔声说了句,“好。”
如此江云歌的心情便好了许多,便又接着说道:“若日后你也这样对我的话我便……”说道这里的时候江云歌忽然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
是啊,就算有那一天又能如何呢,终究是自己将心双手奉上的,又如何怨得了别人,说起来这江天荷受着剜心之痛也是自找的。要怨也是只怨自己也便罢了。
那无尘见江云歌不说话便以为她在想如何收拾她便紧着问了一句:“你便如何?”
无尘这文化之中带着几分调笑,几分期待还有几分心疼,甚至还有几分欣喜。是的。能如此绞尽脑汁要对着那个未来的负心的自己的江
云歌定然是爱着自己的,他如何能够不心疼。
谁知道江云歌却是落寞并且无奈的看着他道:“我能怎么办呢?终究是我自己将心给了你你才有机会这么负我的,若妖怨怪,只能怨我自己了,所以,”说着江云歌便复又趴在了无尘的胸口,细细的摩挲着他胸口衣襟上的莲花,“若真的有那一日我便弃了这尘世,去一个你再也找不到我的世界,永生永世不再相见。”
无尘听了这样的话不觉得搂进了江云歌,“若真是如此,我就算上进碧落下穷黄泉也要找到你,终究要问一问,你可信我。”
时间好似那一瞬间静止了,二人就这么搂抱着沉默不语。
却不妨这么美的画面被天牢里的惨叫声给扰了。
“啊……”
听着声音江云歌便知道这是江天荷的,“我们走吧。”
不是江云歌心有不忍,实在是厌恶了这样的声音,厌恶了这样的人。
“好。”无尘淡淡应声,霎时间二人便飞离了这湮塔的天牢。
却说这天牢之内,七皇子夜长风在得到了江天荷亲手写的书信之后并没有如约把那胎儿交给江天荷,而是用尽全力把那胎儿
一掌打在了天牢的墙上,霎时间那胎儿就如带血的肉饼一般从那墙上滑落在了地上。
“夜长风,你真不愧是我江天荷看上的男子,够狠!”愣怔了许久那江天荷方才挂着泪水冷笑道。
夜长风闻言俊俏的容颜似是扭曲了一般恶狠狠的看着江天荷说道:“狠?跟你相比本殿甘拜下风,若不是你本殿怎么会有这样的下场?本殿失去父皇的宠爱,母妃被关入冷宫,这一切不是拜你所赐么?所以说今天我就要从你的身上一一的把这些讨回来!”
此时的夜长风似是个魔鬼一般,江天荷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七皇子。
说起来当初江天荷跟那七皇子在菊花宴上做出那等羞辱之事也是拜江云歌所赐,今天夜长风要怪也得怪江云歌才是,为什么让自己扛了这样的罪名。
可是事到如今,江天荷心想若不保住性命,如何救得母亲,报复云歌。于是便强行放下对女儿的眷恋,对着七皇子泪眼婆娑的喊道:“七殿下,当初荷儿也是被人陷害的,那个陷害我的人便是江云歌啊,你一点要相信你我,现在你要对付的人不是我而是江云歌!”说
着那江天荷就试图要搂住夜长风的小腿,但是身上被拴住的铁链根本就由不得她如此。
“够了!你当本殿是跟以前一样,你说什么话都相信么?”说着那夜长风还自嘲的笑了起来,“若是不是当初本殿信你,也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