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进里门的时候,一直跟随在江老夫人身边的李嬷嬷迎了出来,“请老爷安,请二小姐安。”
“起来吧。”江天峰淡淡抬手。“老夫人可还好?”江天峰关切的问着老夫人的身体。
那李嬷嬷悄悄地窥看一眼江云歌,便说道:“老夫人的身子倒是没有大碍,又只是心情颇为不好……”
这边李嬷嬷正说着话,江云歌便听这里屋江老夫人歇斯底里的喊道:“让江云歌给我滚出去,老身不稀罕他来看我!”
江云歌知道江老老夫人是记恨上自己了,不过她一点儿都不在意,这老夫人本来就不喜欢她。况且江云歌本来就不想来看她,只不过是被江天峰硬拉着过来的。
此刻又听见江老夫人这样说,当下便对着江天峰欠了欠身:“父亲,既然老夫人这么不想见我,为他的安康考虑,云歌还是先回去吧。”
江天峰听了江云歌的话,往屋内看了看,略一沉吟,便高声说道:“还是云歌你孝顺,知道你祖母见到你心情更加不好,便要离去,只是,难为了你一片孝心了。罢了,既然你祖母不想见你,那你便先离去吧。”
江天峰的这一番话
,明显是说给江老夫人听的,虽然他不明白江天峰的用意,但是她也乐得领这份情。
“那就多谢父亲了,还请父亲多多陪陪祖母,宽慰一下祖母。”说着江云歌便退下了。
直到出了将静心院,江云歌方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气,江老夫人讨厌江云歌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孰不知,江云歌其实也很讨厌江老夫人。
“怎么?你就这么怕江老夫人?”江云歌这边刚刚喘了一口气,便听到有人阴阳怪气的问道。
江云歌还没有转身,一个红色的身影就站到了自己的跟前,江云歌后退一步轻轻施礼:“原来是殷致公子,你身有重伤,为什么还没有回清歌院?”
殷致瞪着一双桃花眼,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问:“云歌郡主,你这是关心我的身体吗?”
“自然是关心的,殷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江云歌至死不忘。”江云歌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异常的郑重。
殷致听见这话,不由得苦笑起来,“我有一个问题想问问云歌群主,可以么?”
江云歌欠身:“云歌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公子请说。”
“方才,你对梅氏和你父亲说的那番
话可是出自你的真心?”殷致不相信江云歌真的敢跟那无尘有这样的终身之约,他们是师徒。况且兽林历练刚刚完成的时候,江云歌跟无尘已经断绝了师徒关系,那个时候说的那样决绝,为什么几天的功夫便有了终身之约。
“我说的那些话出自真心,殷公子不用怀疑。”
殷致看着江云歌清冷的模样,内心的痛无以复加,他不甘心,便又接着问道:“那我可还有机会?”
江云歌看着殷致这副模样,有些不忍,但是她知道长痛不如短痛,当下便还是狠着心说了:“云歌已经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既然我认定了他,此生便都是他。云歌这里多谢应公子错爱,只是我江云歌不是你的良人。”
殷致苦笑,“虽然我知道你会这样说,但我偏不死心,非要问一问,到头来却还是一样的答案。但是小狐狸,我想告诉你,殷致对你不是错爱……今后,若你被那无尘欺负了,我心中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此言永远作数。只希望云歌郡主还把我当成朋友,不要因此而疏远于我。”
对于殷致说的话,江云歌有一瞬间的动容,要是没无尘或许她
会选择这殷致也未可知,江云歌相信他或许不是一个好的爱人,但会是一个好的夫君。
因此江云歌对着殷致淡然一笑,“殷公子自然是我的朋友,就算以后我们是敌对,我也依旧把你当成我的朋友,此言也永远作数。”
殷致闻言,舒心地笑了,笑声响彻天空,接着便对江云歌抱了抱拳道:“如今,我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就不再次讨扰云歌郡主了,多谢云歌郡主几日的收留,告辞。”
说罢那身红衣的殷致便带着清风明月腾空而起,飞离的江府。
总算是了一件事,江云歌轻轻舒了一口气,便对着身后的柳溪柳眉说道:“我们回清歌院吧,最近几日我着实是累了,也该好好歇一歇了。”
“是。”两个丫鬟齐声应道。
但是,江云歌发现那柳溪带着哭音,很是诧异,“柳溪,你怎么了?”
柳溪见自家小姐问,慌忙擦了擦眼中的泪水道,“小姐,没什么,我只是觉得那殷致公子可怜罢了,长得那么好看的人,却不能抱得美人归,当真是可惜了。”
江云歌哑然失笑,没有想到这个柳溪平时嘻嘻哈哈的模样,却生得这样一副
柔弱的心肠。
“你这丫头,难不成你想让我跟着他去?还是说你想跟他去?”
柳溪见小姐如此这般说,慌忙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