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许震惊的抬眼。
江越礼叹了口气,同时放下筷子。
“大哥,事情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那我的人怎么会查到你的头上?”
老爷子脸色已经彻底冷下来。
“砚舟,你查到了什么,全都说出来。”
原来是孟河几经辗转,终于联系上了那家最先报道吴慧珠被侵害的报社的记者。
对方声称是一位姓刘的助理交代他,在整件事中煽风点火。
而这位刘助理,正是江越礼身边的人。
江越礼却站起身。
“爷爷,刘助理确实是我的人,但我可以发誓,我对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不知情。”
“如果您不信,我可以立刻把刘助理叫过来对峙。”
老爷子眯起眼睛,“如果他不是为你办事,那他又为谁办事?”
江越礼站的笔直,毫不心虚的模样。
“爷爷,我不知道。”
老爷子怀疑的瞧了半天,但江越礼依然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江砚舟看向沈知许,却见沈知许目光中是显而易见的迟疑。
沈知许竟然在怀疑吗?
一顿饭最终还是没有吃完。
老爷子勒令江建国重新调查这个刘助理,一定要把罪魁祸首找出来。
沈知许回到了车上,可她没想到,江砚舟竟然也跟着坐了进来。
江砚舟眸子黑沉,是沈知许完全看不懂的情绪。
“你也觉得是我冤枉了江越礼?”
沈知许避开和男人对视。
“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在怀疑我说的话的真实性。”
“……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知许试图平心静气的跟江砚舟解释。
“你说查到了,可是你只查到了刘助理,却没有找到江越礼指使刘助理去做事的证据。”
“所以这不能排除刘助理,是被其他什么人指使的可能性。”
前面的司机胆战心惊,根本不知道要不要启动车子。
甚至只恨自己不能原地聋了。
江家谁不知道江砚舟和江越礼的关系,就连他一个司机,也是牢牢将这条红线记在心里。
更不要说,沈知许是江砚舟的妻子。
所以沈知许这话看似公正,可实际上,跟挑火没什么区别。
这个时候,无论谁对谁错,肯定都要帮着自家人说话呀!
“所以你还是选择相信江越礼。”
沈知许有些无力。
“你能不能不要断章取义?我知道江越礼自从回国之后,确实一直在给你使绊子,但我不觉得他会胆大包天到这个地步。”
“否则一旦被查出来,老爷子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回答沈知许的,是江砚舟的摔门而出
沈知许只觉得,这人简直不可理喻。
回到家,沈知许越想越气。
她只是就事说事,江砚舟凭什么甩脸子给她。
一连几天,沈知许都没有联系江砚舟,江砚舟也没有回家。
……
手机铃声响起,看到备注,沈知许有一瞬的恍惚。
是江越礼的母亲。
“喂,田阿姨。”
电话接通,那头却没了声音。
沈知许疑惑的看了一眼通话界面,“喂,阿姨,你能听得到吗?”
“……阿姨能听到,知许,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在沈知许的印象中,田映秋一直是一位很温柔的人。
她和江越礼刚刚开始谈恋爱的时候,对方告诉她,他是单亲家庭,一直以来都是母亲一个人把他抚养。
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沈知许见到了田映秋,对方对她很友善,第一次见面就带她去买了金项链。
虽然沈知许极力婉拒,但田映秋却很坚持要送见面礼。
没办法,沈知许后来便只能给江越礼买了一台新电脑作为回礼。
有次,她跟着江越礼去家里吃饭,桌上只是随口夸了一句腊肉好吃,后来田映秋知道她自己在外面租房子住后,就开始隔三差五的给她寄腊肉和各种小吃。
那段时间,田映秋几乎填补了沈知许生命中母亲的空缺。
后来她撞见江越礼出轨,两人分手,田映秋知道后连夜赶到了江越礼租的房子。
第二天看到一瘸一拐的人,沈知许才知道,原来江越礼跪了一整晚。
之后田映秋依然给她寄各种吃的,直到后来她在朋友圈中发了结婚照。
渐渐的,田映秋便没有再联系她了。
沈知许知道,田映秋是在避嫌。
所以当她后来知道,江越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