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广明搭在膝上的拳头攥紧。
“……砚舟,我从二十五岁进公司就跟在你爸身边,这些年我风里来雨里去为公司拼搏,才一步步走到现在这个位置。”
“我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更何况耀文是我唯一的儿子,你不能——”
江砚舟打断这人迟来的的陈情。
“正因为我惦记着您和家父的情分,所以我才会在那边立案之前,先一步找您谈谈,否则等耀文坐完牢再出来,他一辈子也就毁了,您说是不是?”
打蛇打七寸,侯广明即便再张狂,可面对自己唯一儿子,他依然没办法真的孤注一掷。
两个小时后,集团所有人收到一封邮件。
公司内部瞬间炸开锅。
“你们看到邮件了吗?侯经理竟然离职了!而且他手下好几个人也走了!”
“我刚刚看到他们抱着箱子下来,可我记得,他们不是刚刚拿下一个项目吗?”
同事嫌弃的瞥去一眼。
“你消息到底是有多落后?候经理拿下的那个项目,正是他被离职的关键啊,这人可是在背后捅了咱们江总一刀,让他自己滚已经够好的了。”
“江总真的好牛,前两天我还以为江副总真的要上位了呢。”
“当时我还有些惋惜,现在看来私生子就是私生子,只知道背地里耍手段,结果还不是被人家大房正统按在地上摩擦?”
很快,孟河带着人敲响了江越礼办公室的门。
已经得知了侯经理事情的江越礼此时脸色很不好。
“你来干什么?”
“江副总,江总的意思,虽然你之前拿下了项目,但现在手下的骨干成员已经全部离职,所以江总特意找了新的人来接手。”
“您现在可以把项目的相关资料全部交上来了。”
江越礼死死的盯着孟河的脸,“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跟我说话?”
孟河却一点儿都没被唬住,反而极敷衍的朝对方一颔首。
“还请您见谅,这也是为公司考虑,毕竟短时间内,您是不可能再招到合适的人手了。”
“哦,对了。”孟河生怕刺激的江越礼不够。
“您有什么异议,可以去找董事长,江总说了,他随时恭候。”
撂下这句话,孟河一抬手。
后面跟着的人立刻快步走过去,将江越礼办公桌上,有关于项目的资料全部收拾出来抱走。
江越礼脸色铁青。
门被关上的一秒,桌上的水晶摆件砰的砸到了门上。
碎片四溅。
江越礼拿下项目高调了没几天,就彻底沦为了笑话。
甚至不少人都在私下议论,江越礼这个私生子,什么时候会被江砚舟彻底踢出公司。
江氏内部风云变幻,沈知许一概不知。
夜色降临,浴室之中水汽氤氲。
沈知许闭着眼睛享受,放置在旁边的手机还在播放着最近流行的音乐。
卧室房门被打开,沈知许依然毫无所觉。
直到浴室门唰的被拉开,沈知许才猝然睁开眼。
“……江砚舟?你怎么进来了。”
关上门,江砚舟面无表情扯掉领带,朝着沈知许走去。
沈知许慌了下,下意识想要找浴巾来挡住自己,但江砚舟动作比她更快。
拉扯间,江砚舟把人摁到了墙上。
被冰凉的瓷砖一激,沈知许浑身打了个冷颤。
沈知许有些恼怒的别过头。
“江砚舟,你又发什么疯!”
音乐被关掉,喘息声在狭小的浴室内顿时清晰无比。
从最开始的被闯进门的惊慌中回过神,沈知许终于慢半拍的嗅到了江砚舟身上的酒气。
她拧起眉。
“你这是喝了多少?既然醉了就去吃醒酒药,别来我这撒酒疯——嘶。”
后颈一痛,沈知许疼的瑟缩。
江砚舟……竟然咬她?
“江砚舟,你到底想干什么?”
第六感疯狂敲警钟,沈知许奋力挣扎起来,可谁知她这番动作,却直接刺激到了江砚舟。
浴室的东西噼里啪啦倒了一地,磨砂玻璃门上显出两个交叠的身影。
没一会儿,里面便传来惹人瑕疵的暧昧声响。
月亮越挂越高,到最后,沈知许已经完全不记得他们来了几次。
浴室卧室一片狼藉,只是看一眼便足够让人脸红心跳。
最后的最后,沈知许彻底被折腾的昏死过去。
梦中,周身好像围着数座火炉,热的沈知许坐立难安。
她疯狂的奔跑着,想要寻找出口,可那无法忽视的热意,却紧紧的追赶在她身后,让她无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