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
一群丫鬟在私底下嚼舌根,名叫小翠的丫鬟道:“你们有没有发现少爷最近不太正常?他怎么老是一个人对着一幅画自言自语?莫不是得了病了吧?”
“就是,我上次也听见少爷和别人讲话,可是当我进去的时候,少爷正在读书,根本没有别人。”
“难道少爷房里藏了人?”
“嘘,小心被少爷听见了,咱们会吃不了兜着走。”年纪大点的丫鬟开口呵斥道,众人这才散了。
萧逸此时正在书房里,躺在软塌之上, 对着一幅画自言自语:“喂,你出来不出来,你不出来,我可把这画轴给撕了啊。”半响,没有一丝反应,萧逸不禁有些恼火,随即脑袋一转,又生一计:“美人啊美人,你说我要是在你脸上再添上几笔,会不会更好看一些?”依旧是没有任何反应,萧逸挑眉:“我可真画了啊。”说完果真执起毛笔,“你说点哪好呢?我觉得眉边不错,还是个美人痣呢不是。”萧逸嘴角挂着笑,心里却早已将画中之人骂了不下千遍。就在那毛笔离画还有毫厘之距时,萧逸最终还是松了执在手中的笔,愤愤扔在桌案之上,算你狠。
于是乎,萧逸又尝试了不下一百种严刑逼供之法,画中之人依旧稳如泰山,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此时的萧逸脸色真真堪比锅底,好你个青涟,这样你都不肯出来,就在他捧着画轴准备直接将他扔进火盆里时,突然间,萧逸心念一转,计上心头,他抚了抚画中人的脸颊,再移到那双微抿的薄唇,手指在上面摩挲了一会儿,只见他捧起画轴,就往那双薄唇上吻去。
突然间,一阵金光闪过,一袭青衣落地,插着白玉簪的墨发如丝般柔顺。画中人用略带冰冷的目光看着萧逸:“我这次出来是为了告诉你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听到这里,萧逸的脸色愈发黑了,这人莫名其妙的跟着自己回来,认自己为主,可是哪里有半点身为仆人的样子现在竟连唤也唤不出来了,真是好大的胆子。
“青涟,你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吧。”萧逸冷哼一声,“我身为你的主人,难道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原本萧逸并不是很在意这种强加的主仆关系,可是现在这个人彻底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我当然记得,不过不要以为你是我的主人就可以肆意妄为,因为你现在太弱了。”弱?萧逸听到这个词的瞬间有些震惊,虽然他还没有自负到认为自己强大得无人能敌,但是和弱也是绝对沾不上边的,现在竟然被自己的仆人说自己很弱,萧逸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很快萧逸便镇定下来,“你说我弱,证明给我看。”虽然知道眼前男子没有骗自己的必要,但是他还是要亲眼证实。
“你能破我十招,我便任凭你使唤,不过你若是输了,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青涟云淡风轻的说出这样一句话,仿佛和拂一拂衣袖上的灰尘一般简单。“好。”萧逸点头。两人随即交起手来,萧逸出手敏捷,招招精妙,而青涟自始至终使用的都是同一招,但却变幻莫测,越到后面,萧逸越是无法招架。
“我输了。”已经没有再比下去的必要,萧逸停了手,随意的往软榻上一躺:“说吧,什么条件。”眨了眨那双桃花眼,冲青涟抛了个眼神。只见青涟此时竟然笑了,不过为什么他看着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的要求很简单,在有些事情上你必须听我的。”什么叫在有些事情上必须听他的,威胁,这绝对是威胁。萧逸一个不稳差点从软榻上掉下来,若是答应了他的条件这以后还怎么让他立威,岂不是要一直被他所牵制?不行,他岂能就这样甘于人下?萧逸即使心里有一万个不乐意,此时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吞。不过他面上还是一副洒脱之态,斜靠在软榻上,青丝如瀑,衬得他满身的红衣愈发的艳丽,心里却早已打好了小算盘,先答应他,以后能不能做到,那可就不好说了。
似乎是看出了榻上之人所想,画中人黑曜石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拿过搁在桌案上的毛笔,在那幅空画轴之上写下一行字,最后递给他:“题上你的名字。”萧逸接过,皱了皱眉头,这上面写的是什么,他怎么一个字都看不懂?不过不管是什么,签与不签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萧逸没有半点犹豫,执起笔就往上题了自己的名字。萧逸不知,就是这一纸契约将他的命运彻底改变。
“少爷,老爷叫你…”萧逸的贴身丫鬟琼儿推开门时看到的就是眼前的情景,萧逸趴在青涟的身上,衣衫半开,脸上还泛着红晕。“啊!”琼儿吓得赶紧将门关上,脸上不禁泛红,少爷也真是的,生活越来越不检点了,还是赶紧告诉夫人,随即迈着小碎步离开了。此时的萧逸也暗叫一声糟,这个琼儿虽然是自己的贴身丫鬟,但却是自己的娘亲安插在身边的眼线,看来他以后溜出去又要麻烦些了。
在萧逸题完字后,那个青涟才告诉他写了什么,当他知道上面写的是“吾愿为汝所用”之时,气得揪住那人的衣领将他压在塌上,正欲好好教训一番时恰巧被琼儿看见,此时的萧逸跨坐在青涟身上,红衣也在拉扯中松落,脸色因为愤怒而潮红,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