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只能乱打岔,“那么久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哎呀,许大哥你是不知道
啊,我最近可是经历了好多事情,我说你说啊,你可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停!”许木粗暴地打断,径自站起来,抬步马上就要走的姿态,“如果你又是想要顾左右而言其他的话个,那我想,我也不必在这里听你说话了。”
要他做主?这是请求别人吗?可是那天的事情他还没有失忆怎么办?本来就不喜欢这个人莫名其妙缠上他的人,上元节之后更是多了一层厌恶,亏这个姑娘竟然还如此,如此厚脸皮地上门来请求他办事,请求也没有一个好态度,对自己所作所为没有一点儿承担的勇气和作风,他平生最讨厌这种人,不管是什么人。
“等一下,等等,不要走,许大哥!”白凡一下子住口,咻地站起来,本想拉住许木的胳膊不让他走,会想到过去对方不愿意碰触的反应,知道许木不喜欢她靠近,只好缩回手转到了他的面前,双手撑开拦住他,“我错了,我承认我上次做得不对,请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我这个民女计较了,许大哥,你都是大将军了,何必还为那一件小事情耿耿于怀,我道歉,我道歉行啦吗?不要为这件小事情弄坏了你的好心情。”
虚伪巴结!听完白凡的辩解的许木非但没有对她产生好感,反而给她多增加了一个标签,他长这么大也并非真的傻了,不然也不可能打败敌军,从一个无名小卒变成一军统帅。铁伯曾经说过,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有些人,根本不用去介意,也不用去计较,不管是好是坏,计较了,当真了反而说明自己心胸狭窄。
从当初白凡的话里不难看出,他一直都以为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家丁
护卫一样的人物,所以才敢那么大言不惭地嘲讽与他,如今,定然是从哪里知道了他的职位,这才对他百般巴结讨好,这种墙头草趋炎附势之辈他在军中都见过,欺软怕硬,在别人失意的时候巴不得去踩上几脚,在他人得意的时候就恨不得回炉再造再三巴结。
如果说原来许木是觉得这姑娘言语有问题,性格有问题,任性刁蛮无理取闹,做什么都有莫名其妙,那么如今,看到她这么一番态度,他是看清楚了,哪里是言行举止有问题,分明是人品有问题,思想有问题,骨子里就是墙头草欺软怕硬之辈。
这么一想,许木在心底里将白凡开始化为拒绝往来户。
见许木停止了脚步,不再往外走,白凡还以为对方终于被她的话给打动了,于是开始哀哀戚戚地吐出自己的委屈和苦水,只见她低着头,露出纤细皎洁的脖颈,发丝顺着那玉白的脖子垂下来,落入胸前的皮肤,纯黑的发丝,洁白的皮肤,相映成趣,看起来有一种异样的风情。
她用纤细的手指掩住了樱桃小口,似乎是十分委屈最后才不得不说出来的小模样,瓜子脸上的那两弯眉毛弯弯细细,大而美丽的杏眼里沾满了水润的一层,黑白分明的眼眶里,几滴泪珠将落不落的样子,泉水一般晶莹剔透沾染上在细细的睫毛上面,朦胧而带着美感。
柔软的事物容易激起别人的同情心,而又柔弱又美丽的事物更加能把这种同情心放大,当女人用在男人身上的时候,这种同情心又会多增加一倍,白凡对这些还颇有研究,此时低眉顺眼泫然欲泣的模样足可以让任何一个男人想要抱紧怀中柔声安慰温柔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