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赢了?”
“胡贼退了?!”
“太好了,村子得救了!”
残阳如血。
遍体鳞伤的少年们或躺或跪,发出欢呼的声音。
“不要大意!”
太史慈则是长弓在手,依然保持警惕。
敌兵退的蹊跷。
他并不认为自己打出了绝对的优势,这些人,会不会是想要拉开距离,再次施以乱箭呢?
太史慈锐利的双目扫向四周乱糟糟退却的人群,寻找速不跌的身影。
不过,显然是太史慈多虑了。
速不跌已经不在这里了。
这位刚刚还在疯狂上头,欲将他处置而后快的乌桓首领,此刻咬破了自己的嘴唇,脸上写满了不甘:
“撤退,撤退!”
“笨重的东西都给老子扔掉!”
“赶紧撤退!!!”
在速不跌的命令下,乌桓劫掠者们如同炸了锅的蚂蚁,四处奔逃。
他们开始疯狂地丢弃手中的武器和掠夺来的财物,那些沉重的装备、粮草等被随意丢弃在泥土中,甚至连刚刚他们笑嘻嘻扛着的女人们都被丢在一边,仿佛成了无用的累赘。
战马嘶鸣,尘土飞扬,混乱中不时有人跌倒,被后面涌来的人群踩踏而过。
速不跌自己则策马狂奔,不时回头望向那逐渐远去的村庄,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
整个撤退过程如同一场噩梦,乌桓人们在恐惧和绝望中奔跑,他们的身影在尘土中若隐若现,仿佛一群迷失方向的亡魂。
这让太史慈和村民们看的满头雾水。
发生了何事,这些刚刚还凶残狠辣的乌桓人竟然如惊弓之鸟,仓皇逃窜?
就这时,村外的远方突然传来一阵激昂的号角声
呜——
呜呜——
“杀!”
“杀贼!!!”
极目望去,只见血色残阳下,一队约百人的汉骑队伍正在苏字汉旗下纵横驰骋,衔尾追杀数倍于己的胡骑。
汉军的援兵来了。
“红袍骑士,是红袍骑士!”
“头人,快跑吧!!!”
——“你放屁!”
“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快?”
稍早之前,正在围攻太史慈的速不跌接到报告后完全是嗤之以鼻的。
若非是自己的亲信,他早已将此人脑掉。
自己一路上战无不克,攻无不胜,那新太守和他的赤袍骑士怎么可能赶得过来?
然而,当他看到自己大军尾端,那身披血红长袍的汉骑,以及队伍前的大杀特杀的将领和他们的旗帜后,速不跌的情绪也瞬间崩溃了:
“狗日的啊!”
“怎么可能这么快?!”
只见汉骑队中,那当先二将,宛如战神在世,一人拿着大刀,一人拿着蛇矛,正是关羽和张飞二人。
他们如同两道耀眼的闪电,穿梭在乌桓骑兵的洪流之中。
关羽手持青龙偃月刀,眼神冷峻,刀光凌厉,每一次挥砍都必使青龙饱饮鲜血,如死神般收割生命。
张飞则挥舞着丈八蛇矛,矛尖所向,无坚不摧,其力大无穷,每每一矛刺出,都能将敌人戳的是人仰马翻,威势震人心魄。
两人并肩作战,配合默契,如同一体,时而奔驰突进,时而游走侧袭,扰乱乌桓人的阵线。
这些本来都在欢庆胜利,目光全在村落之中的乌桓骑士们突然遭到如此打击,瞬间是全体懵逼。
他们不认识关羽和张飞,但是那骑士们红袍的身影却给他们留下了太多的印象。
于是乎,溃败来得比所有人的预料都要快。
“快跑,快跑啊!”
乌桓贼骑丢盔弃甲,落荒而逃,大量的战利品被丢弃。
“什么玩意?”张飞怒喝一声,“孙子这就跑了?”
看到这些之前尾巴翘到天上,欺负起百姓来不可一世的乌桓人此刻脚底抹油如此迅速,张飞一边追杀,一边在后面大骂他们懦夫云云。
“别跑!”
“你个丢人玩意!”
“来和你爷爷战个痛啊!”
乌桓人自然是不听的。
虽然眼前只有这么点红袍骑士,但是之前挨过痛打,他们生怕不知哪里又窜出来一个喊着杂鱼休走的大将。
一個两个的猛抽马鞭,一副只恨胯下战马少了一双翅膀的模样。
不过相比于张飞的暴躁,关羽则并未多言,只是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翼德莫慌,我等且追击着,他们没那么容易走脱。”
关羽虽然信心满满,但速不跌的反应也是迅速。
几乎在确认这些红袍骑士后,他便丢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