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她回京城,要快!”
“那王爷你呢?”
孟昭衍摇摇头,道:“先别管我,我这里还需善后。”
“这……”
“快!拿着我的令牌去找陆霖深,把祠儿交给他,千万……千万不能让祠儿有事。”
孟昭衍极力控制住自己的神情,体内仿佛要四分五裂的痛苦将他的意志生生折磨着,他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也只能提前交代好宋宁御一切。
宋宁御也知道情况紧急,再不多说,直接将宋画祠带走。
临走之前,孟昭衍又将一个包裹给他,道:“把这个交给陆霖深,他看到了自然会明白。”
宋宁御应下,转身朝外走。
偌大的寝宫中只明了床榻旁边的两盏灯,孟昭衍的半张脸悉数隐没在黑暗里,宋宁御转身再看了他一眼,而后轻轻合上门,将所有场景都关在屋内,也包括那个再也支撑不住,吐出最后一口血后昏迷不醒的孟昭衍。
宋宁御将带来的精兵滞留,兵权转交给孟昭衍,提点了两名亲信踏上了回京的路程。
而这边,孟廉枫独坐空宫,得来的是宋宁御及时带人闯入,将一众刺客全部斩杀,一个不留。
如此,孟廉枫带来的和后续加派的人手,悉数被斩草除
根。
这一仗,他败得一塌糊涂。
孟廉枫已经被打击得发不起火了,寝宫里所有下人都被他赶了出去,他就这样默默坐在上座,直到天色见亮,整个殿内却没有丝毫声音响起。
直到门口传来脚步声,一夜未睡的他声音嘶哑,“本皇子不是说过了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陪他在行宫呆到最后的宋枝瑶。宋枝瑶将把自己推进来的宫人屏退,坐在殿中央看着孟廉枫,不笑也不怒道:“并非来打扰,那我能否见殿下?”
孟廉枫此刻不想见任何人,自己的挫败不想让别人看到,更别提宋枝瑶了,他皱着眉道:“出去!”
“殿下不想知道我前来所为何事吗?”
孟廉枫顿了片刻,道:“长话短说。”
“殿下此时,似乎有些孤寂啊……”
孟廉枫目光带着阴鸷,正想说话,就听宋枝瑶道:“我这里,或许能有转机……”
“说清楚。”
宋枝瑶摇着轮椅慢慢走近了,道:“还是我之前与殿下说的,孟昭衍在乎宋画祠,而宋画祠身边却有个致命的死穴。”
宋画祠被宋宁御一路快马带回京都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情,想他们当初到行宫时路上花了起码半
个月时间,回程仅用了两天。
但是宋画祠的情况并不能算好,因为毒性很快扩散,孟昭衍的几道穴道封住的时效毕竟保持不了那么久,一旦穴道解开,毒性快速扩散,就是宋宁御做什么也无力回天。
而这一路,宋宁御也只得提前将宋画祠的心脉护住,眼看着宋画祠的情况越来越差,宋宁御已经急得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一味皱着眉头,看着前方的路。
将人送至王府,消息一路封锁,再去宫里将陆霖深叫来,一来一回就花了半日的时间,好在现在皇帝好没有到达京城,做什么事情也不怕忌讳着。
宋宁御将孟昭衍离开时交代的那个包裹交给陆霖深,陆霖深随手将东西放在一边,道:“将军请带路吧。”
宋画祠被几个人看顾着,安然躺在床上,全身上下只要是露出来的肌肤无一不显现紫色,看起来中毒已深。
陆霖深将眉皱的很紧,问道:“这两日可曾醒过来?”
“未曾。”
“如何中毒的?”
宋宁御顿了下,孟昭衍还真的未曾跟他交代过这件事。
“不知道也无妨,只要寻到解药就可,但是以臣之见,王妃此毒,难解。”
宋宁御退后半步,单膝跪地道:“
请陆御医救祠儿一命,宁御万死不辞。”
“将军请起,这使不得,臣会尽全力,但是在此之前,还望将军尽力保全王妃。”
“这是自然。”
陆霖深将人悉数屏退,留下两位小童在其旁边辅佐,宋宁御便只能在外面等待。
等待的时间并不长,陆霖深收拾好药箱出门,正对上宋宁御急得发红的双眼道:“毒臣已经确定了,只是配制解药还需一段时间,将军定要保全王妃,否则,臣也无力回天。”
“什么毒?”
“是民间流传的一种毒药,此毒性烈,沾染到即可毙命,常人大多接触不到,因为制毒的药材太过罕有,而解毒的药材也同样如此。”
说着,话不多说,陆霖深已经撩起衣摆准备走了。
宋宁御皱着眉放行,又突然抓住他道:“陆御医制药……可有把握?”
陆霖深看着他,默了片刻,而后道:“将军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