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意眉目一凛,直直看向皇后:“娘娘难道要屈打成招吗?”
皇后冷哼一声:“从前圣上偏心承安公,本宫不好说什么,如今承安公得罪了圣上,你以为本宫还会怕你吗?”
“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圣上亲封的安宁郡主,皇后就算要责罚,也该给我一个正当的理由,而不是全凭揣测,便逼人就范!”林初意冷声道。
“本宫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教!”说罢,皇后一摆手,立刻有宫人上前,要将林初意拿下。
林初意手放到头顶的簪子上。
这根簪子是赵寻特意从监察司带回来的,取下外壳后无比锋利,杀人于无形。
倘若今日皇后非要对她不利,林初意不介意撕破脸。
“皇后且慢!”就在这时,熟悉的声音响起。
可这声音并不是从殿外传进来,而是在殿内。
众人纷纷顺着声音看去,就见赵寻正漫不经心地坐在房梁上。
“赵……赵大人?”皇后惊了,连林初意都有些惊了。
赵寻轻轻一跃,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娘娘,下官方才醉酒,又担心有人乘虚而入,非要下官负责,所以睡前飞到了房梁上,没想到刚醒就碰上这样的事,敢问娘娘,郡主她是犯了何事?需要娘娘亲自用刑?”
赵寻一句话,说的皇后半天反应不过来。
“赵寻,安宁郡主设计陷害菲儿清白,本宫只想她亲口承认错误,为菲儿讨回一个公道。”皇后一脸正色道。
“郡主为何要陷害姚菲?娘娘可有证据?”赵寻反问道。
皇后有些不快地蹙眉:“除了安宁郡主,还能有谁如此针对姚菲?本宫看就是她看不惯姚菲要给你做妾,所以想要借机毁了她!”
“若我没记错的话,原本该待在此殿内的人,应该是下官。”赵寻不紧不慢地说道。
“如果非要计较起来,姚菲即便走错了殿门,倒霉的也该是下官,郡主怎么说也是我的妻子,她为何要设计这一出让自己难堪?”
赵寻一句话说到了要害,竟是逼的皇后哑口无言。
“下官反而觉得奇怪,好端端地姚小姐走错房间,若下官当时没有翻上房梁,那此刻岂非如瓮中之鳖,不得翻身了?”
赵寻言辞之间,充满了嘲讽意味。
姚菲脸色煞白,有种被人拆穿心机后的慌乱。
“哦对了,下官正有要事向皇后禀报!”赵寻沉声道。
皇后面露尴尬,却还是故作镇定道:“有什么赵大人尽管说吧。”
“下官发现有人在殿内的茶水里放了迷药。”赵寻从袖中抽出一块锦帕。
林初意想起,这就是方才赵寻让她擦桌子的那块锦帕。
原来他让她擦桌子,目的在这呢!
这人,心思还真是细腻啊。
林初意定定地看着宫人从赵寻手中接过锦帕,又拿到了皇后面前。
“去找专人来验。”皇后作为一国之后,宫中出了这样的事,她有责任调查清楚。
皇后捂着鼻子,沉声吩咐。
不一会儿,太医前来,取了锦帕进行查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