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公子恋恋不舍看着叶凡的背影,喃喃说道:“我一定要找到你,把这本事学到手才行…”
看到自己主子还在发呆,小丫鬟再也忍不住了,拽着人赶紧穿过院子,从后门匆匆溜了出去。
“……”
叶凡兴冲冲出了门,真是有钱好办事,没过一会工夫,雇的马车到了,买的吃食也用荷叶包了放在车上。
正在车上开心地数钱,就看到林初雪缓缓走出门口,脸色苍白,像是连走路都没了力气。
姑娘足足绣了将近两个时辰,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外面,却不见叶凡踪影,不由得有些着急。
心里暗道:这小呆瓜和家里闹翻,是绝回不去的,这要是流落街头,只怕真会活活饿死啊…
正想寻找,却看到路边的马车探出个脑袋,不是叶凡又是哪个。
“娘子,快上车,咱们夫妻双双把家还啦!”
林初雪脸一红,说道:“快下来,小心马车的主人来了和你理论,千万别再惹事了。”
“快来看,这家绣坊价格公道,就这一会工夫,我就赚了十枚铜钱呢,有了这笔钱,路上饭食应该就够了。”
因为心里高兴,林初雪苍白的脸颊起了一丝红晕。
叶凡看得颇为心酸,没想到姑娘一个多时辰的辛劳,才换来区区十个铜板。
要是此时自己拿出银子显摆,倒显得林初雪没本事,如同炫耀一般,岂不是伤了姑娘的心?
想到这里,叶凡说道:“娘子尽管放心,这车可是你靠真本事挣回来的,放心大胆地坐吧!”
“那坊主刚才派人出来,说你绣的是难得一见的精品,特意多给了好多银子打赏,还帮着雇了马车,买了吃食呢。”
林初雪不由得愣住了,可仔细一想也就明白了。
以前林家也是名门望族,京城自然有不少人脉,说不定是绣坊主人冒着风险暗中相助,这事儿还真不好再张扬打听了。
“快吃,这几大包里都是卤肉,娘子你真有本事,赚了这么多钱,肯定饿坏了吧?快吃些!”
叶凡心疼姑娘,把荷叶都打开,一阵阵的肉香飘散出来。
看着几大包的卤肉面食,林初雪更是饥饿难耐,便轻轻拈起一片卤肉放进嘴里。
只一瞬间,那香气四溢的肉香瞬间沁满口腔,因为饥饿而快要虚脱的身体随之复苏,幸福得微微发抖。
“真好吃…我饭量小,再吃几片就好。此时天凉放得住,咱们留着慢慢吃。”
说完,林初雪只吃了两片肉,一小块麦饼,就小心翼翼把荷叶包好,和车夫说了住的地方。
有了马车果然不一样,京城附近官道平坦宽阔,不到半日就到了一座村庄。
马车停在一座破旧的农家小院前,叶凡手脚勤快,把几个荷叶包抱在怀里,门一开就快步先进了灶房。
林初雪收拾了下门口,刚想关门,却过来几个黑大汉,伸手就把院门给顶住。
“林初雪,兄弟们在这盯守两天了,还以为你跑了呢!”
“既然回来了,那你家赊欠了永寿园四口棺材,二十两银子欠了好几个月了,三天后就是还债日子,钱呢?”
“总说没钱,倒有钱雇马车?你耍老子呢?”
几个黑大汉歪戴帽子斜瞪眼,都是周边有名的泼皮无赖。
这些人平日里敲诈勒索,帮人讨债,还替地主去佃户家催粮,催讨手段极为下三滥,是远近闻名的恶人。
为首这个泼皮叫做马三,板着大长脸,恶狠狠说道:“有钱不还是吧,老子有招收拾你!”
“哥几个,别和她废话!林家那几口埋在哪儿咱都门儿清,这就去把尸首挖出来!”
“管他烂没烂透,都扒了寿衣挂在树上凉快着,把棺材带回去折旧抵债!”
听了这话,林初雪吓得花容失色,赶忙说道:“万万不可,咱们有话好说,钱…我会想办法的。”
“想办法?”马三一脸淫笑,“办法有的是,就怕小娘子你不愿意啊。”
“据说你以前是京城第一才女?什么作诗,歌舞都会吧?这就把衣服脱了,给你马爷跳个舞!”
“若是不情愿,别怪老子把死尸都给丢到粪坑里,让你林家人永世不得超生!”
马三说完哈哈大笑,周围的泼皮也都大声哄笑,一个个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脱啊,这可是你自己脱的,官府来了也说是淫妇发骚,和咱们没半点干系!”
“我们三爷有钱,只要你从了,二十两银子算得了什么,自然有人帮你还了。”
听着泼皮们这些污言秽语,林初雪银牙紧咬朱唇,心中五内如焚,眼神中透露出愤怒和绝望!
屋漏偏逢连夜雨,林家败落之后又染了恶疾,家人相继病逝,只剩下自己孤苦一人。
为了安葬家人,只能把家中仅有的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