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的墓地在哈城。”秋绥想了想,肯定道。
就在二人陷入到疑惑之中时,电梯门忽然打开,秋绥和鱼冬禧同时朝着电梯看去,映入眼帘的是夏令因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
“秋绥,你得跟我走一趟了。”
闻言,秋绥倒是不怎么意外,只说了一句:“宋玉呢?”
“他已经被关禁闭了。”夏令因回答。
鱼冬禧拽住秋绥的胳膊,道:“你要去哪,宋玉为什么会被关禁闭?”
“宋玉是彼岸桥的人,他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我和你也牵扯了进去,现在只要找出证据证明宋玉没有威胁因素,大家才能都平安无事,我走以后,你直接去找小黑,他们不敢动小黑,只有待在小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听到了吗?”秋绥的语速很快,事态确实很紧急。
鱼冬禧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再给秋绥增添负担,鱼冬禧重重点了点头,道:“你放心,我立马去找小黑。”
秋绥这才放心地跟着夏令因离开,二人一走,鱼冬禧立马飞奔到隔壁部门,刚一推开门,她就看到小黑焦急地站在门口,尾巴摇动的速度极快。
“你终于来了。”小黑心底松了口气,“我以为你和秋绥都被带走调查了。”
“小黑,他们两个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出事倒是不至于,现在地府可是以民主为主,不会有屈打成招的事情发生,而且秋绥现在算是半个皇亲国戚,不会有事,你放心就好。”小黑安慰道。
“咱们也不能这么干等着啊,咱俩能不能做点什么?”
“能,”小黑看着鱼冬禧,神色很认真,“咱俩现在不添乱就是对他们最好的帮助。”
……
禁闭室和牢房没什么区别,也不对,没有人会在牢房里安装监控设备。
禁闭室中开着昏暗的灯,周围是密不透风的墙,秋绥直视着前方,在他的前方是一张桌子,桌子的另一端则是一张空无一人的椅子。
门轴吱呀响动,秋绥看向门口,从门外进来的是一位老者,老人的腰背挺直,仪态极佳,气质很好,一看就是书香门第出来的人。
“老师。”秋绥的声音很平静,表情也很自然。
“受伤了吗?”陶隐上下看了一圈秋绥,确定秋绥身上没有伤以后,才放心下来。
秋绥摇摇头,道:“没有。”
陶隐坐在那张空着的圈椅上,和秋绥面对面:“我听说鱼家小丫头被你留下了。”
“嗯。”
陶隐叹了口气,道:“你们这一代,死的都太早了,索性我们这群老人死的也算早,晚死几年,兴许就要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楚。”
秋绥笑了笑,道:“老师,我想求您件事情。”
“关于阿玉的吧。”陶隐一眼就看穿秋绥的想法,不管怎么说,秋绥是他养大的,在外人看来,秋绥是个很难懂的人,但在陶隐看来,秋绥其实是个很简单直接的人。
“对。”面对陶隐,秋绥从来都不需要绕圈子说话。
“我和那孩子曾经有过接触,是个很不错的好孩子,你放心吧,你们两个只需要关几天禁闭室,意思意思,不然上面的面子过不去。”
秋绥点点头,道:“谢谢老师了……还有,冬禧的事情也谢谢了。”
按道理来讲,鱼冬禧算是从犯,肯定是要和自己一起关禁闭的,如果不是有人暗箱操作,鱼冬禧不可能撇清的这么干净。
暗箱操作的人是谁,秋绥不用想也知道。
“冬禧和我自己的孙女没什么区别,她一个姑娘家家的,被关在这里,我也不放心。”说到这,陶隐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我一会儿还约了人,我走的时候,会把门口的守卫撤走,住的不舒服,就去隔壁办公室,我在里面新置办了张床,还有些吃的。”
“好。”
……
这些年来,陶隐渐渐不再热衷于管理地府的事务,他把权力分散开,让那些年轻的晚辈开始逐渐接手自己手中的事务。
本来,他不打算见那个自称叫“百里西凉”的年轻人,直到他听到通报的人说,那人竟然是钟肆让来的。
这下,陶隐不得不见了。
回到办公室以后,陶隐拿起电话,给楼下前台打电话:“那小伙子还在楼下等着吗?”
前台的秘书看了眼端坐在大厅沙发上的百里西凉,此时此刻,百里西凉的一条胳膊已经完完全全消失不见。
“还在。”
“让他上来吧,我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