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逸和杨纤施骑马奔出城外,一路快马加鞭,马后尘土飞扬。
黄昏时分,二人来到华州城,华州距离家堡还有两天的马程。
二人下马在华州骊泰客栈休息。一路上,郭文逸只顾快马加鞭赶路,没有和杨纤施说一句话。
杨纤施感到有些奇怪,但她预感到郭安逸可能有事,于是她一直紧跟着郭源稚。
当二人进到客栈房间里面,郭文逸悄悄和杨纤施说道:“纤施,我们被人跟踪了。”
杨纤施有些紧张地说:“谁跟踪我们。”
“很有可能是上回朱温派来的六人中,跑掉的那一个。只是不知道就他一个人,还是还有他人,也不知道他只是跟踪我们去哪里,还是要杀咱俩。”
“那咱俩怎么办。”
“今夜,我先睡,你观察情况,后半夜我等着他,你休息,看看情况再说,如果他进来杀咱俩,那只能拼死一搏了,现在咱俩回秦安村或是到离家堡的路上,都没有帮手,很有可能面对面遇到他。或他们。”
杨纤施听完点了点头,两人便熄灯休息。到了午夜,杨纤施正靠在椅子上打盹,忽然听到外面有细微的声响。
她立刻警觉起来,轻轻推了推郭文逸身体,将郭源稚叫醒。
郭文逸睁开眼睛,示意杨纤施不要出声,然后拿起放在床边的赤焱剑剑,悄悄走到门口。
他透过门缝往外看,只见一个黑影正朝着他们的房间走来。郭文逸深吸一口气,手握宝剑,准备来人推门进来的时候,挺剑就刺。
然而,就在这时,黑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转身飞速离去。
郭文逸见状,决定暂时不动,等候对方再次出现。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一切都很正常。直到天光放亮,郭安逸才松了一口气 他叫醒睡熟的杨纤施。
郭文逸想那个黑影很有可能是过来侦查一下,或者发现了他们十分警惕而放弃了行动。
郭文逸想,还是尽快动身,早日赶到离家堡吧。
如果迫不得已,那只有和跟踪他俩的人决一死战了。
他有些后悔,在还没有做好充足准备的情况下,匆忙去离家堡了。
吃过早饭,店家将马匹喂饱草料,牵了过来,郭文逸付过钱,二人骑上马,快马加鞭朝离家堡跑去。
路上郭文逸说:“去离家堡的路上,咱俩还需要过一座山叫小砾山,不知有无没有强人出没,咱俩一定要小心从事,如果遇到拦路抢劫的人,咱们不必要答话,快马超过就可。”
“好的。”
“晚上在华阴城休息。”
杨纤施点头。
骑马经过小砾山的时候,郭文逸看见山路蜿蜒,但是山势低缓。路边偶有战死的将士枯骨,无人掩埋弃置路边。也有一些箭簇,和破旧的旌旗,随意丢弃。
郭文逸和杨纤施骑着马,从小砾山的山谷中穿过,飞快地跑出小砾山。
郭文逸松了一口气。
由于紧张,他俩浑身汗出,两匹马也累的汗水淋淋,于是二人下马将息片刻。放开缰绳任由马在路两旁找青草吃。正在这时,忽然从他俩后面小砾山中,骑马冲出二人。二人一身黑衣打扮其中一个人手持龙鳞刀。
片刻间,两个黑衣人就来到郭安逸和杨纤施面前,两个人勒住马。叫到:“郭大人,杨嬷嬷,你二位这是去哪呀。”
郭文逸一看暗叫不好。他认出来人,正是朱温手下的护卫张震南,以前经常跟随朱温,进出皇宫。
郭文逸说:“张大人又是去哪里呀。”
“郭大人,我是跟随你的脚步,一路保护于你啊。”说完哈哈狂笑。
“保护我?”郭文逸冷笑一声,“你们跟着我到底有何目的?。”
“郭大人,我有何目的?”张震南笑着说,“我问你三点,你回答对了,我放你走,否则只好和我走一趟了。”
“你说说看,哪三点。”郭文逸说道。
杨纤施紧张的右手悄悄摸向怀中所带的利刃,紧走两步与郭源稚并肩站在一起。
“郭文逸,你这是去哪里,干什么去!”
郭文逸道:“华阳离家堡,看望一个故人的家中老幼。”
“故人,哪个故人。”
“李茂贞手下,商州镇右后军指挥使离末。”
“第二个问题了。”郭文逸接着说。
张震南有些恼怒,忽然话锋一转说:“李淑荣所生儿子,现在何处。”
“刚送出宫的时候,由于年龄过小,偶感风寒,还不到满月就以死亡。”杨纤施急忙说。
郭文逸内心一沉。
他早就想好了,一定不要把这个秘密说出,如果问,就说不知道。看他怎么办。
张震南怒喝道:“胡说。老实交代皇子的去处,否则,郭大人,只好先请你走一步了。”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