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秦禹寒推门走进房间,手里提着一只食盒。
柳凝回过神,“嗯,你赶了这么久路,怎么也不多睡会。”
“见到你就不觉得累了。”他打开食盒,将里面的清粥小菜摆放在了桌上,“起来洗漱用早膳吧。”
“好。”
清洗一番后,柳凝歌神清气爽的坐在了桌边,“稍后咱们去买一个小院子吧,总住在客栈也不是个事。”
秦禹寒沉默不语。
其实他还是更想带心爱之人回到故土,况且朝中还有许多事没来得及处理,身为储君,无法在外面逗留太久。
“我知晓你在想什么,禹寒,我向你保证,最迟一个月,一定将所有琐事都处理完,好不好?”
“嗯。”对于柳凝歌,秦禹寒除了纵容与退让,没有任何办法,“用膳吧。”
两人各自喝完一碗粥,眼看窗外天色阴沉了下来,估计又得下一场大雨。
“我知道哪里有房子出售,趁着雨还没下,咱们赶紧收拾收拾过去吧。”柳凝歌道。
“好。”
房中并无什么需要收拾的,秦禹寒唤上折影与囡囡,四人一同去了城东方向。
北邙皇帝刚刚迁都陵京,此处大部分地方还是很贫穷,尤其是
城东,可以说是穷人的聚集处。
柳凝歌挑了一圈,最后选中了一座庭院。
里头虽然略显破旧,但格外宽敞,稍微收拾收拾应该能住的很舒适。
几经砍价后,庭院以满意的价格被买了下来。
囡囡一刻都不得闲,卷起袖子就开始到处收拾,折影也没闲着,忙着修补屋顶瓦砾。
秦禹寒立在一株榕树下,如松柏般的身影俊逸绝尘,柳凝歌静静看了会儿,心里滋生出了一股暖意。
无论何时何地,何种场景,似乎只要有他在身边,世间任何事都不值得畏惧。
“姑娘,院子已经收拾好了,您和公子先进去歇息吧。”囡囡扬声道。
柳凝歌颔首,“你累了一上午,也去休息会儿吧,院子这么大,慢慢收拾就是了,不用太着急。”
“是。”
囡囡与折影都有各自的院子,他们人少,庭院显得空空落落,略有些冷清。
秦禹寒半拥着柳凝歌走进房间,阴沉了许久的天际终于下起了瓢盆大雨,雨珠‘噼里啪啦’砸在屋檐上,听得人心里烦闷。
“北邙这么多雨,河水居然没有泛滥,也是奇怪。”
“蛮人生活在大漠中,却一直没有缺水的困扰,最关键的
原因就是北邙。”
柳凝歌疑惑,“这两地虽然距离不算太远,但中间还是隔了一片沙漠,想要将水从北邙运到蛮人手里并非容易事。”
“北邙有一批专门给蛮人运送水的奴隶,每日清晨出发,傍晚就能抵达萨恪族中。”
弱国没有尊严,更没有反抗的能力,北邙皇帝想要得到蛮人庇佑,这就是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柳凝歌叹息,既是为了这些受苦受难的百姓,也是为了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当皇帝当到这个份上,真够憋屈窝囊的。
“好了,不说这些,庭院内有一处连廊,底下建有水池,后面还有一大片竹林,下着雨风景应该很不错,想不想去看看?”秦禹寒不希望她心情低落,立刻换了个话题。
“嗯,那就去吧。”
两人共撑一把伞走向连廊,雨水如玉珠般落在水池。远处竹林被风吹得不停摇晃,朦胧雾气缭绕在周围,这幅景致着实雅致。
柳凝歌自从来了北邙,还从未有过这么放松的时候。她倚靠在秦禹寒怀中,闭眼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嘴角不自觉扬起了一抹弧度。
“禹寒,沈将军和耶律首领都各自回去了么?”
“没有,我
离开京都,沈策得帮着师父一起巡防,以免秦竹随时暗袭,至于池耶律,他去江南寻隆安了。”
“算算日子,安儿应该快要生产了。”
秦禹寒颔首,“有池耶律在身边,她不会出事的。”
柳凝歌叹息,“原本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可现在全都被打乱了。”
“无妨,虽然出了变故,但每个人都平安无恙的活着,这就足够了。”
“嗯。”
只要活着,总归有重逢的一日,到时候她会亲自做一桌佳肴,与这些故友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连廊里四处灌风,略有些冷,秦禹寒解开外衫,将柳凝歌紧紧束缚在怀中。
从相聚到现在,他并未诉说过思念,但每一个动作和眼神都能让人感受出炙热的爱意。
人人都说他性情冷淡,拒人于千里之外,可唯有走进这个男人的心里,才明白这份感情有多真挚难得。
柳凝歌被抱得太紧,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