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争夺天下从不靠女人,况且你对本王并无情义,何必要为了一桩多年前的婚约束缚自己。”
夏知心神色略有些慌乱,“谁说本公主对你没有情义!”
“你喜欢的分明是高丞相,不是么?”
“秦王莫要胡说八道,本公主喜欢的人是你,将来要嫁的人也是你。”
秦禹寒没理会她的争辩之言,“不管公主爱慕的究竟是何人,本王都不会与你成婚,若公主还想顾全两国之间的颜面,就早些带着使臣离开。否则事情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后果恐怕不是夏国能承担的。”
“你!”夏知心心急如焚,却什么都做不了。
这个男人油盐不进,软硬不吃,该说的她都说了,如果为了嫁给他自褪衣衫,舍弃作为女子的尊严,那和青楼妓子有何差别?
“本王很忙,公主还是请回吧。”
“秦王,本公主知晓你和秦王妃伉俪情深,所以可以向你保证,本公主入府后绝不会争宠,更不会在你面前碍眼,如此也不行么?”
秦禹寒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公主执意要嫁给本王,莫非是夏国皇室出了问题?”
“当然不是。”她否认的很快,颇有种此
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夏国百姓皆知本公这趟来大梁是为了和亲,若婚事未成,将来有何颜面再出去见人,与其一辈子遭人耻笑,倒不如待在秦王府里当个下堂妇。”
“公主向来心高气傲,这可不像是你会说出来的话。”
夏知心笑容苦涩,“秦王也是皇室中人,应该明白身为公主的不易,王爷就当是可怜可怜本公主,应下这桩婚事吧。”
秦禹寒寡薄的唇轻抿,垂眸看向了桌案上的公文,“公主请回。”
话已说到这个地步,再纠缠下去就显得难堪了。
她抽了抽鼻子,红着眼眶离开了帅帐。
夏知心前脚刚走,后脚折影便入了帐内,“王爷,这位夏国公主倒是有几分骨气,与那些趋炎附势的女子不一样。”
“夏国皇帝教出了个好女儿,只可惜,她受制于人,只能当一个被人操控的傀儡。”
“王爷的意思是,公主执意要嫁给您,是因为背后有人逼迫?”
“嗯,你派个人去夏国打探一番,看看皇室里是否出了变故。”
“是。”
被夏知心一闹,秦禹寒没了继续处理公文的兴致,“本王先前让你去寻鸽子血,找到了么?”
“找到
了,属下正要呈给王爷。”折影说着,从怀中取出了一小块颜色鲜红的玉石。
此玉颜色犹如血一般,触手生温,质地上乘,是玉中极品。
秦禹寒拿在手心把玩了会,想着这块玉被磨成玉镯后戴在柳凝歌手腕上的场景,心情愉悦了许多。
他的凝歌,配得上世间一切最好的。
……
‘咚咚咚——’
已是深夜,柳凝歌早已歇下,房门却突然被敲响。
她从睡梦中被惊醒,耳边听到了外面细碎的谈话。
知夏压低声音道:“公主,您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
“本公主有事找王妃。”
“都这么晚了,您还是明日再过来吧,王妃早就歇下了。”
“本公主等不了那么久,你让王妃起来,本公主说完就走。”
夏知心应该是喝了酒,说话大着舌头,站着也不太稳当。
知夏生怕她摔着,又不敢惊扰主子,一时间左右为难。
‘吱呀——’
正当她不知如何是好时,紧闭的房门被打开。
“外面天寒,公主进来说吧。”
夏知心打了个酒嗝,抬脚走进了内室。
知夏担忧道:“王妃,需要奴婢将白姑娘唤来么?”
“不用,你也下去歇着吧。”
“是。”
柳凝歌将门关好,借着烛光打量了眼夏知心,“这是喝了多少酒,发髻都乱了。”
“一醉解千愁,本公主也想试试看,可惜这话是骗人的。”她灌下了这么多酒水,可除了头疼以外,人反而更加清醒。
“你深更半夜到本宫这,应该不是为了发酒疯,说吧,究竟是何事。”
夏知心醉醺醺的盯着柳凝歌瞧了会儿,“王妃,你其实很像本公主的母后。”
“哦?那倒是本宫的荣幸。”
“母后曾是大梁北疆的一位女子,出身不高,很擅长马术和骑射,有一年,父皇赴京都觐见大梁皇帝,途中对母后一见钟情。”
“然后呢?”
“母后性子洒脱不羁,对父皇并无任何情义,她是被强行带回去的,对于这样的女子而言,深宫是金子锻造的牢笼,在那里,没有一望无际的天空,也没有可以肆意驰骋